廿八、新娶袁氏(4 / 8)
地瞧着面无表情的梁循,有些反应不过来。
梁循瞥了阮毓贞一眼,淡淡道:“把衣服穿起来,走吧。”
什、什么?阮毓贞有些呆了,怎么傻子好似变了个人?
“待会儿我要叫人进来,你还不走?”梁少主微微蹙眉。
也不等阮毓贞回答,梁循踢了郑小欢一脚,背着手往外走。
阮毓贞蓦地醒悟过来,这人!这人莫不是一向来在装傻!这算什么?戏弄她?还有今日之事,什么意思!
阮毓贞盈了满眼泪水,哭唤道:“梁循!”
梁循转过身来,但道:“姐姐有话回去再说吧。”
好似浑不在意……任她被旁人脱光了衣服羞辱,这个人云淡风轻……是了,郑小欢为何会来此地?梁循为何明明在房里却迟迟不阻拦?
想来,是梁少主一手安排的吧……
只是她猜不透梁循是何用意,羞辱她?试探她?抑或是别的……
阮毓贞不及多想,在梁循的目光催促下穿好衣服。
上了车,梁循照旧把头枕在阮毓贞腿上躺下,闭目养神。
阮毓贞正要如往常似的去0梁循的头发,却又生生收回手,把脸也转向窗外望着。
这人是谁,她不认得,不要与她有什么亲密接触——
梁循似乎察觉了,却偏把脸贴着阮毓贞的腹部蹭。
阮毓贞一急,揪住了梁循的耳朵。
梁循不动了。阮毓贞低声骂了句:“贼骨头。”
回了家关了房门,阮毓贞劈头便问:“梁循,你一直装傻骗我是不是?”
梁循靠在榻上,神se无辜,说:“哪有的事?我一直装着不累吗?”
“那你是怎么的?”阮毓贞过去捧起梁循的脸,“重生了?通灵了?成仙了?”
梁循捏着阮毓贞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怀中,笑道:“托姐姐的福,算得上重生了。”
阮毓贞怔住了,以前的傻子从来不会对她这样用力,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梁循变了,果真是变了……想必是那道士的功劳吧。
“你醒来后是装的,是不是?”阮毓贞又不禁泪盈于睫。
“我同姐姐玩玩,不行吗?”梁循的眉梢轻轻动了动。
“那郑小欢呢?也是你要她与我玩玩?”阮毓贞一字一句追问,只觉椎心泣血。
“她说想念姐姐,想与姐姐重温旧好。上次我无意搅了你们的好事,理当要补偿一下的。”梁循深深望着阮毓贞,脸上笑着,眼中却无甚笑意。
阮毓贞闻言,泪如雨下。可笑……可怜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与傻子心意相通,从此能长相厮守……却不想,这人竟是这样想她的……
梁循觑着阮毓贞的神气,忽地轻笑了两声,道:“是不是觉得还是傻子来得好?又听你的话,又好哄。不过不要紧,你陪我过了二十,我就放你走,你要多些钱也给你,如何?”
阮毓贞咬唇忍泪,下巴颤得厉害,从梁循怀里挣开站到一边去,哽咽道:“我今日身上不便,少主请去芳姐姐房中歇息吧。”
梁循不期妇人这就与她翻脸了,倒也不恼,又过去握住阮毓贞的手,柔声道:“天愈发冷了,姐姐别纵着丫头们,熏炉和汤婆子都叫她们及时添换。”
阮毓贞摔开她的手,拭泪强撑道:“你自去吧,多说什么。”
梁循便不多留。
可真等梁循出去了,阮毓贞又在窗后偷偷地望,见果然进了袁彤芳房中,转头扑在床上,不住啼哭。
哭一阵,恼一阵,痛一阵。若稀里糊涂地过,眼见这人已不是她的循儿了;可想从此丢开手去,却又一时放不下这臭强盗……
阮毓贞越想越难过,以前傻子虽傻,却是真心待她好的;现在……现在梁循把她当个什么?
她的眼泪水决堤而下,哭得多时,也只是认命。
就是念着先前傻子因她受的苦,她也要留下。若到时候梁循认真不要她了,她走就是,她决不在这碍她们的眼——
梁循进屋时,袁彤芳正在翻阅梁夫人给她的一本账本,抬头见是梁循,喜不自胜:“循儿——”忙命丫头去重沏一壶热茶来。
“芳姐姐在忙什么?”梁循坐下笑问。
“太太给了些账本我看。”袁彤芳把自己的暖手炉递给梁循,想起晌午下人们嘴里都在传,说少主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真的。又见此人一万年也想不起她的,今日居然进了她的门,心中不由隐隐有些别的想头。
丫头沏了热茶回来,袁彤芳亲自倒了一杯给梁循,道:“循儿从外面回来的?外头冷,喝杯茶暖暖身子。”
梁循接来呷了一口,放下茶碗,在房里走动。瞧见书架上夹了本英文书,ch0u出来,她是不认得上面的字的,因问:“芳姐姐懂外文?”
“略通一二罢了,祖父晚年清闲,就教起家里几个孩子读新书,学洋文。”袁彤芳莞尔道。
梁循若有所思,笑道:“芳姐姐如此聪慧,就该去新学堂读书,将来大展拳脚——”
袁彤芳笑说:“你别取笑。”
梁循道:“我认真的。芳姐姐若有意,我送姐姐去申城,那儿学校多,吃喝玩乐的也多……”
没等梁循说完,袁彤芳早已花容失se,颤声道:“少主……是想赶我走?……”
“当然不是!”梁循笑道,“姐姐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只是替姐姐可惜……而且那是好地方,姐姐见了世面,说不定还不想回来了——”
袁彤芳眼中含泪,凄然道:“少主不必试探我,我既嫁进来了就是梁家的人,便是冷冷清清地过一辈子也认了,我也不同人争什么……少主何必要赶尽杀绝?……”
梁循被她抢白,嘿嘿笑了笑,道:“姐姐又说的什么话,我哪有这意思?”捧起那碗茶吃了一口,岔开去问道:“这茶香,是什么茶?”
袁彤芳知她用意,只说:“少主难道连云雾茶也尝不出了吗?”见梁循还要喝,上前夺下来,“凉了,我再倒。”
梁循心里也有些软了,若不是她已属意阮毓贞,大约也能与袁彤芳鹿车共挽。
如今却是无法一心二用的——她在阮毓贞与郑小欢身上尝到心上人与别人亲近的痛苦。推己及人,她就该断了袁彤芳的念想,这对大家都好。
只是她不想过于冷酷无情,方才见袁彤芳落泪,她已是于心不忍……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别来这儿了——
梁循想着,茶也不喝了,急匆匆就走。
剩下袁彤芳跌坐在凳子上,眼泪汪汪。
梁循出来了也不知上哪儿去好,索x叫人开了车在城里慢慢地兜,她坐在车里神游太虚。
想起郑小欢——梁循实则骨子里还是有些像她爹的,觉着如果si了还是便宜了那狗东西,思来想去,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人割了郑小欢的那话儿再作计较。
叫她再想去j1any1n妇nv!
当即叫司机开往别院。又想如果阮毓贞知道了,不晓得是什么反应,愈发兴致b0b0。
别院里,梁循只留了心腹陈善。那陈善是从小跟着梁循的nv乾元,忠心耿耿自不必说。一听梁循说郑小欢胆敢试图非礼少nn,把她气得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从厨房拿了尖刀来,说:“少主放心,小的这就去把那老狗的膫子和卵蛋割下来!”
梁循站得远远的,淡淡道:“你慢些,别脏了自己的衣服。”
柴房中,郑小欢被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