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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等康熙忘记自己吧。他应该不会记太久,毕竟他女人那么多。国事那么忙。
“那个。于大哥。”李雁儿笑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恩,易容的?”
“易容,你要易容?”于建看着她的脸,涂满了锅灰,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李雁儿粲然一笑,“是啊。”她看着于建似乎颇为老实,“哎,奴家相貌过于丑陋,实在是见不得人。”
“有是有,但很难受。而且每晚就要卸。”
“你会吗?”
于建摇摇头,“不过一些脂粉涂在脸上。这些还是要找专人才好。”
回到荣亲王府,王府很大,但自然跟皇宫没法比。常宁给她安排到一件空厢房里,让她目前先别做事。她挂心着易容这件事,拜托了于建去做。
于建事务繁忙,到了晚上才把易容的东西送来。李雁儿一瞧,差点晕倒,这不是就是胭脂水粉嘛,就是多了一些其他材料,这些要是涂脸上,脸烂掉怎么办。但心想,总比死了好吧……
化完之后,才惊觉有些不一样。李雁儿啧啧称奇,这张脸要是再走出去,蔡玉明都认不出她。
她走出去,对着于建行了个礼,还换了一身男装,仍然是玉树临风,丰神俊朗。
于建又看得痴了,原来叶姑娘那么好看。李雁儿改了名,叶雁。
“王爷呢。”李雁儿随口问道,她要探知探知宫里的消息。
“不知道,我现在要去找他。你一起吧。”
说着两人一起去到前厅,常宁果然在那里。于建已经过去待命,李雁儿躲在门边,也不进去,就打算随意听听。
“王爷,皇上昨日一大早找你进去什么事情?”这个声音估计就是常宁了。
“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皇上本来也想叫你。不过知道你今天下午才回府。”
“什么事情,需要两个亲王一起?”
“我找了一天,没消息,皇上就已经大发雷霆。宫里说是丢了一位娘娘,又说丢了一位宫女,反正什么说法都有。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你要帮帮我。我听说你府里有人擅长追踪术。”
“是。于建,来见过裕亲王。”
李雁儿听于建行了个礼,心想道,康熙看来是铁了心要抓自己。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她不禁双手合十,开始祈祷起神仙菩萨起来。
只听得那裕亲王又道。“皇上说,此女子巧言令色,行为乖张,极其聪明。让我去京中人多的地方找。可是我寻了一天,都说没见过此女子。”
“京城那么大,难找也是正常的。王爷莫急。”常宁安慰道。
“怎能不急。这次皇上还画了画像给我,我若是还找不到,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李雁儿心中一动,画像?他妈的他居然还画了一幅画?
她偷摸着蹲起身,从窗格中偷偷看去,只见那个叫裕亲王的男子拿出一卷画轴,画轴由金丝线系着,颇为贵重。
他缓缓打开,只见素白绢纸上画着一个着月白旗袍女子,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矮髻,额间有些碎发,浅笑盈盈,眼波欲转,艳丽无匹。上面还有康熙的御用印章。唯一的不同是康熙硬生生把开衩到大腿根部的旗袍画成了大妈直筒裙。
但,靠,画的也太好了吧,她不禁感叹道,简直惟妙惟肖。康熙是多恨自己?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地赞扬出声。
常宁心想,若不是爱之深,又怎么会画的如此出神?沉吟一会儿道,“你有什么线索。”
福全满目忧愁,“一点点,有人见过她在蓬莱酒楼出现过,还要了一小桶锅灰。”
听到这,李雁儿差点就要晕厥过去。越听越绝望。估计当天康熙就画了画像交给福全。这才让他找到蓬莱酒楼。李雁儿忽视了其实还有她身上的钱也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她出来的匆匆忙忙,诸多都没有考量到。倒是康熙,心思缜密,心机颇深。而且他在明,她在暗。故而接连失手。
常宁想起下午遇见的那个女子,不由得有些怀疑,朝着福全道,“好。我会帮你找的。”
裕亲王走后,常宁皱眉,吩咐于建道,“那个女子呢?叫她进来。”
于建走出门,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李雁儿,唤她进去。
常宁看到她一袭白衫,脸上已经洗去锅灰,干净洁白。虽然仍然好看,但完全不及画轴里的女子美艳倾城,温柔笑道,“姑娘,洗干净了?”
李雁儿跪下身来,“王爷。谢谢您,民女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这句话她算是说是真心实意。救救老子吧。你可千万别嘴贱去跟康熙说啊。她心想,常宁没有当场揭穿自己,估计心中也是存疑。现在看到自己的脸,估计会放下心防。
常宁点点头,“报答就免了。你以后就先在后院打扫吧。不要有太多的其他心思。”
李雁儿千恩万谢地扣头出去了。
上书房,华灯初上。康熙有些焦虑,为什么抓个女子要抓那么久?
那个福全怎么办事的。他用力地捶在案几上。“废物。”他怒斥道。他还画了画像呢。
“皇上,您找我。”常宁朝康熙行礼。
康熙见是自己的弟弟,本来觉得那福全办事小心,但也太过小心了,一点成绩都没有。还不如找常宁,办事周全大胆,只不过自己交代他的事情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