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来感谢他。”
“谢什么?史君说不用了。”安歌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我走了。”李意容点点头,不用谢最好。
安歌拉住李意容的衣袖委屈道,“大人!”
“又怎么了。”李意容狐疑地看着安歌,不是不见她吗!
安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史君虽不见客,您不是习惯闯吗?”
他也不知打史君在想什么。打从柳老夫人来过后,史君便这样告诉他。可是他却觉得史君也许是想见李意容的。
李意容眼眯成一条线,“你想诈我?柳时霜是不是想抓我,借故让我冲进去,然后说我以下犯上?”
安歌立马摆摆手,“没有,没有。史君病了。您就进去看看吧。”
李意容点点头,跨槛走进去。
柳时霜正侧身躺在塌上休息。她望着他的睡姿,心想,真是美人如玉,史君如画。
李意容走进他,弯腰俯身看着,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色如玉般苍白晶莹。就这样看了一会儿,才见柳时霜绽开一双温眸。
李意容露出一个笑容,“史君。”她学习旁人的口吻叫他。
柳时霜见是她,还以为是在梦中,愣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淡淡道,“谁准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
“以后不准如此了。”柳时霜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你若下次再敢如此,我不会轻饶。”
李意容道,“我是来…”本来想好了,但见他一脸矜淡,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有些扭捏道,“我是来感谢你。”
柳时霜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以后没什么事情,不用来太宰府。李大人,请出去吧。”
李意容本来听了廉青萝说的话,心中还是颇为感动的。可是他如今拒人以千里之外啊。
这人变得也太快了。
她有些迟疑了。难道廉青萝想要看自己笑话,这是个圈套?
算了,喜欢不喜欢,又与她何干?他既然不在意,那不是正和她心意!
“李意容颔首,拱拱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柳时霜苍白的脸上,渗出薄汗。
儿女情长,他有些想嘲笑自己。他不信,自己还断不了这东西…
……
李意容从柳府出来,便和柳信往秦府走去。
秦府如今戒备森严,看到她来,门官更是拒绝她入内,“秦相最近身体抱恙,恕不见客。”
不让见客啊…才过了一会儿,她就已经站在秦煜的内室里。
想进去,实在太容易了。
秦煜见是她,倒是一点也不惊奇,不满道,“怎么?还要来行刺?”他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人所赐。
李意容摸摸鼻子,穿着侍女服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秦煜的那些侍女奴仆全部都给她请来的春喜给点住穴了。
“怎么敢啊?”李意容觉得兴致缺缺,她好像到哪里都不太受欢迎。
“那你来干什么?”秦煜有些不悦,自己因为她的一刀,差点丧命,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只怕是…
果然,古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算是掉入她的美人圈套中。
“来看看你。”她指指秦煜边上的药,笑道,“秦相不打算喝吗?”
秦煜勾眉道,“你也许下毒了呢。”
李意容呵呵大笑,“被你猜到了。看来我是打不成落水狗了。”
“所以还不快走。”秦煜有些头疼。
“行行行。我走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知道谁要入琴了吗?”李意容勾起一抹微笑。
柳时霜换了朝中一大批人,秦慎这些不过是小角色,真正的大角色还没有出场呢。
“是谁?”秦煜有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抬头盯着李意容。
李意容勾唇道,“高定方!”
定方入琴
李意容从秦府出来,带着柳信往秋霜院走去。院子临着琴湖,颇为雅致。
正是午后,天沉沉的,似要下雨。
到了院门口,一个少年挡在门口。少年莫约十来岁,长相极为精致,可以想见长大后该是何等的国色天香,见他们似乎来者不善,不由得皱紧眉头。“你们是谁?”
“请弟弟通报夫人,李意容求见。”李意容垂手恭谨道。
“夫人睡下了。你们请吧。”少年噘着嘴回道。
“喔。那真是不巧,那秦相的事…”李意容说着就要往回走。
“进来吧。”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乍一听上去还很年轻,不知长何种模样。
她进了厅,就见一个女子立在一副刺绣观音菩萨像下,手持一串白玉佛珠,面围轻纱,雅正端庄。
“打扰夫人了,我们只是来看看夫人。”李意容谦卑道。
“卑微浅陋之身,有什么可看的。谢谢你们的好意。”语气冷淡。
李意容笑着问道,“夫人喜欢吃什么?”
女子没想到眼前这俊俏少年竟问出这样的问题,眉头稍稍一蹙,又立即展眉道,“我吃素。”
李意容叹了一口气道,“那真的可惜!夫人听过三套鸭吗?就是把一只鸽子塞进鸡的肚子里,再把鸡塞到鸭的肚子里,烧好之后看上去是一整只鸭。然后把鸭子装进船盆里,四周摆上一圈鹌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