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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走走,不行吗?”
众人纷纷道,“大人还是不要去了。”你若丢了,到时候他们被柳玄抓到,他们拿谁交差?
李意容一脸阴森,冷冷地哼了一声,吓得他们再也不敢说一个字。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们敢拦着,不用等柳玄,她就率先杀了他们。
“都给本辅滚开。”她冷冷道,“谁都不许跟着。”走出房门,心中盘算着怎么对付那个柳玄。
等人来救,这种事情,她李意容会干,可是现在她可不能等。就这样一直坐以待毙,实在不是一个好方法。因为那柳玄迟早会找上这里。
她不仅担心自己,还担心如今守在江康的柳信。柳信虽然笨,但对自己还算忠诚,指不定会放弃江康,过来救自己。
到时候柳玄以江康为据点,再调兵力来收拾他们,那他们就真正成了柳玄砧板上的肉了。
还有到底是谁报串通柳玄,出卖自己,骗她来江康阅什么兵。城还没进去,她就已经被困在这偏远的观音庙里。是苏昭臣,秦煜,或者是其他人?
她要设计一场戏,让她身边的妖魔鬼怪全部登场亮亮相。
而这场戏,如果没有自己,又怎么会唱的有意思?
落日余晖,空山寂寂,唯见归鸦。
李意容走在林边,突然对春喜道,“你去替我送一封信。”
春喜摇摇头,表示不想离开李意容。
李意容笑道,“我现在就要死了。那些人要杀了我。但我李意容绝不愿意这样被擒,你听我的,送信给柳信,告诉他,务必死守江康。千万别出来救我。”
春喜跪下来,拼命磕头,表示死也不走。
李意容突然动容,这春喜跟自己时间虽短,对她倒是真情实意,“本辅现在是给你命令,你赶紧去传信。若是听到我已死的消息,千万不要来救我。”
春喜哭着接过信,表示自己一定会回来救她,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离开。
春喜一走。李意容突然往大路上走,站在路中间。
不一会儿,就被一个小兵带了回去。救她回来的官兵叫赵已,是青州一个世代务农的农民,听说柳玄起兵,为了生计,这才从了军。
了解了一番,李意容微笑道,“赵大哥,所以那青徐两州着实是十分贫苦咯。”
赵已道,“谁说不是呢。我们的爵爷也是没办法才起的兵。朝廷克扣粮饷,又不发粮食。那海啸那么严重,很多人都饿死了。”
“不发粮食?”李意容疑问道,“怎么会呢,我听说朝廷发粮了呀。”
赵已道,“反正我们是一点没有。”
李意容心想,不知道是柳玄故意扣着不发,还是她的人私吞?她突然害羞道,“赵大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
赵已一个粗大汉,见到这么水灵的姑娘,魂都没了三分,不好意思道,“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现在还在打战,你一个女子也不太方便。就先住在这里,等到时候打完战,我,我…我就接你回青州。”
李意容道,“不知大哥现在在军中是什么职位?”
赵已怕她看不上自己,犹犹豫豫地不肯说,“我,我是……”
李意容登时明白了三分,那就是没爵位了,道,“赵大哥,我以前做过官宦家里的侍女,懂一点人情世故。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帮大哥步步高升。”
赵已摇摇头,“军中升迁,需要军功。李姑娘,你别说笑了。”
李意容道,“赵大哥,真还是假,试试不就好了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这赵已现如今只是个低等的小兵,不仅没什么军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李意容哄得一愣一愣的,当夜,就带着她回了军营,躲在营外呆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李意容把自己的脸涂满了油彩,跟在赵已身后。
正走着,辕门一队人纵马而出,为首的柳玄威风凛凛,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来骑兵。
赵已被吓得愣在当地,连军礼都忘记行了。倒是李意容推推赵已,行了军礼。
柳玄没有在意,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去了。
李意容道,“这是……”
赵已回过神,“是我们爵爷。你不知道。在我们那儿,爵爷就是青徐两州的神。”
李意容心道,都是柳时霜搞的,给地方那么大的权力。
到了营中,正好军中在记人头。
轮到赵已的时候,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众人都知道这赵已的本事,也没当一回事。
记录官走了没多远,赵已身后突然钻出一个瘦高的少年,脸上涂满油彩,看不出长相,正是李意容。
“别走。”
记录官道,“他妈的,有话能不能快一点说。”
李意容道,“赵已,昨日杀了一百多个人头。”
这赵已一慌乱,看向李意容。
没想到李意容正色道,“怎么。各位不信?”她走到赵已身边,举起他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极深的伤痕,“诺,这是物证,人证么,就是我。人头嘛,都在这里。”
她从背后扔出一个麻袋,二十几个人头滚了出来。
我要洗澡
赵已猛地想起两人回来之时,遇见个士兵,手上正拿着人头,什么时候这个人的人头尽数归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