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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被冷落的彻底,呸了一声,越想越气,这柳时霜到底在干什么。明明说好要用自己,就这样把自己晾着,简直不是人。
到了内堂。
陆敬俞道,“雪宁,你找史君吗?史君刚好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到时候转告史君。”
秦雪宁把来龙去脉地说了一遍,其中还看了一眼顾长鸣,她总觉得顾长鸣有事情瞒着自己。
陆敬俞道,“好,这件事很重要。我会告诉史君的。你也万事小心。”
两人出去后,没想到那个左良居然还等在门口,突然偷袭着而来。
顾长鸣武艺一般,之前被李意容重用,纯粹是因为靠着关系,才坐上琴卫军统领的位子。
而左良的长鞭又粗又糙,打过来又快又痛,顾长鸣被冷不丁地打了一鞭,手臂上登时血肉翻出,献血直涌。
“你——”顾长鸣吃痛,自从李意容提拔他,一直到李意容倒台,因为他行事圆滑,善于见风使舵,还从未吃过那么大的亏呢。
这果然是只野猴子,臭猴子。
左良嘿嘿一笑,“爷的鞭子怎么样。这昭安城不是遍地都是高手吗?我刚才已经知道你的名号拉。顾长鸣嘛!嘿!什么琴卫军统领啊,我看就是个废物。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顾长鸣捂住手臂的伤口,若是硬斗,尚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说现在受了伤。
秦雪宁道,“你支撑一会儿,我去带兵过来。”
顾长鸣点点头。
左良是个小滑头,哪里会允许秦雪宁和侍女逃跑,一个长鞭甩了过去,笑道,“美人别跑,美人别跑,我可需要美人呢。”
柳时霜不重用他,他心里正窝着火呢,还不借着这些人出出气。
顾长鸣拔出长刀,和左良缠斗在一起,但每每落于下风。
这野猴子武功是真的好。
正在左良得意之时,一把凌厉的青剑刺破长风,猛地挡住了想要刺杀顾长鸣的长鞭上。“碰”的一声。
左良的鞭子被打落了。
这是左良打架起来,第一次被人打掉了武器。
他怒火攻心,还以为是什么绝世高手。只见一个身高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已经夺回了刚才的长剑,扎着个双丫髻,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居然还是个女的……
之前的墨染,怎么说,也和他打成个平手,甚至如果真的要打,墨染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毕竟有体力上的优势。
可是……现在连武器也打掉了。
左良呆立在那里。这个小女孩,他见过,这是柳时霜身边女子的侍女,叫什么不知道,可能听过,但是没放在心上。
他向来从不留意这些长相普通的女子。
他们回来的路上也十分安宁,哪里知道这小丫头还是这样一个高手。要是知道,他早就去跟她比一场了。
不过幸亏没打,不然只怕是输的连爹娘都认不得他。
他还在那里发呆,春喜已经笑嘻嘻地跑上前,和秦雪宁和顾长鸣走掉了。
左良自诩打遍天下无敌手,哪里知道会败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真是……太他妈的丢脸了。
春喜其实不能说长相一般,只是在秦雪宁这些人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
又因为不会说话。
春喜会跟李意容,说起来还有一段渊源。
之前李意容斗秦煜,林月川负责给李意容聘请高手(一万两一天),其中就有春喜。事后,这些人拿了钱都走了。只有春喜,傻乎乎地把银子交还给林月川,说是李意容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当时,李意容的确已经动手刺杀了秦煜,自然也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月川觉得这姑娘不仅武功很高,而且傻的淳朴。后来李意容把柳信推上了将军之位,身边就缺了个人保护。林月川就想到了春喜。没想到李意容十分满意,于是这一留就留了很久。
春喜的身世什么的,几乎是空白。
春喜自己也不知道。她从小就在少林寺长大,养她长大的是个烧火的伙夫,没什么武功,但传了春喜一套修身打坐的心法。伙夫死后,春喜才开始在江湖历练,又因缘际会学了武功招式。后来才知道那伙火传她的是《易筋经》,没过多久,春喜就遇见了李意容。
这一连串机遇,还真不是一般人都有的。
秦雪宁见到春喜,十分高兴,问,“春喜。你这几个月到底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
春喜笑着摇摇头,拉拉她的袖子,然后把怀中的信交给秦雪宁。
秦雪宁狐疑,打开信,这熟悉的笔迹,是李意容的。
秦煜说李意容没死。她信了,也不信。现在看到了,真的还在,忍住激动的情绪,问,“大人在哪?”
春喜摇摇头。
李意容告诉秦雪宁,关于乌则夕的事情,不要再调查了。
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甚至没有问你好不好,不煽情,直接说事,是李意容的风格。
李意容叫她别调查自然有她的用意。
秦雪宁道,“我能去看看大人吗?我想去看看她。”她很想念李意容。她希望李意容指点迷津。
春喜再次摇摇头,出了门,足掂地,飞走了。
大人,你叫我别调查了。是因为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