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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霜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她反将了一军。
“今天就先有愧先,明天问心无愧。”他霸道地一把抱起她,向床上走去。
同一轮明月下,那边缱绻缠绵,这边昭安东南林子,一个男子却还在深坑里发出哀鸣的声音。
李意容是等到第三日起床才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左良,任由他在深坑里足足呆了两天两夜,与一群死蛇相伴。
左良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两天,也不会忘记李意容。
他不怕蛇,可是一群蛇,就有些瘆人了。
他武功是很好,可是李意容怕他逃出来,坑挖的十分深,土坑又十分滑,他怎么爬都爬不出去。
恰好这两天,又下了一场春雨,水一满,群蛇游动,别提多恶心了。
左良这辈子都没这么落魄、狼狈过、愤怒过,把李意容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都不够解气。
这个女人啊,这个女人…
之前李意容骗他跟着夫人王柔嘉回家,又骗的他岳父自杀,他其实对这个李意容是有所敬畏的,心想,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没想到还是被她盯上了…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趁着他俊朗的脸越发的俊朗,不过满脸都是沧桑…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在上面响起,“左良?”
水性杨花
王柔嘉见夫君许久未回来,派人寻找,半天无果,又问了半天,才知道左良为了个女人去郊外比武去了,终于西南林中的深坑中找到了他。
左良见到一脸担忧的妻子,心中感动,一个人在无比脆弱时若是得到帮助,十分容易心动。
至少那一刻,左良决心要做一个好夫君…
回到家中休养了二日,左良年轻,很快就好了。第三日,便又要出门。
王柔嘉追了出去,“你又要出去啊…”他这次被李意容搞得那么惨,回来后,腿上都是被蛇咬伤的伤口,她看着都惊心。
她也不喜欢李意容,可是有些人就是比你狠,你能怎么办?
“我们惹不起的,我们还是别…”王柔嘉叹了一口气,“别惹了。”
左良拍拍妻子的头,“放心,这次我有分寸。”
李意容,实在不太好对付,但是如果另有厉害的人想对付她呢。
……
李意容根本不知道左良对她的恨意,等柳时霜走后,洗漱完毕,就打算睡下了。
没想到赵长舒走来说刘仲方要找她…
这么晚了,还要找她?若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断不会如此。她起身,春喜忙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到了室外,刘仲方已经等在了那里。
“大人。”刘仲方道。
李意容道,“直接说事吧。”
刘仲方想起刚才自己妹妹痛哭的场景,“你今天去找梅谨言了?”
“是。”
“他说要退婚事?”
“是。”梅谨言的确答应了她要退了刘尔凝的婚事。
刘仲方摇摇头,“大人,婚事不能退…”
李意容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不能退?“梅兄有喜欢的人,也不能强人所难。”
刘仲方突然睁大眼睛,看了李意容身后的两个人,“你让他们先下去。”
李意容皱眉道,“你们先下去。”
人走后,刘仲方才支支吾吾道,“妹妹已经…已经…和他…”
李意容恍然大悟,睡过了,刘仲方想表达的是。
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李家女子是将门出身,尤其是她,名声已坏,根本不在乎这些名节问题。可是总有人在意啊。尤其是刘尔凝,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更是把名节看的跟什么一样。
这梅谨言,居然敢骗她,还说自己对刘尔凝一点感情都没有,若是没有感情,怎么就睡了人家呢。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刘尔凝嘛。
如果不是他来撩拨刘尔凝,刘尔凝也不至于对他情根深种。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了。”李意容对刘仲方道,“那就不退了,你去跟梅谨言说。”
刘仲方道,“那那个和衣姑娘怎么办。”
“交给我来处理。”
刘仲方看着李意容渐渐散发的寒意,点点头地离去了。
李意容突然想起今天刘尔凝离去时看她的哀怨神情,原来是在说她没有尽全力,居然还把婚事给退了。
现如今闹成这样,刘尔凝若是真的嫁给了梅谨言,这下半辈子有的苦日子。
赵长舒在边上道,“大人,这些琐事,你就别操心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春喜也摇摇头示意别管,还有那么多事情要担心呢,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李意容坐下来,皱眉想,自己的确没有对刘尔凝尽心尽力。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妹妹李木容身上,她非杀了梅谨言不可。
刘尔凝对着梅谨言痴心错付,情根深种,这丫头又是个崛脾气,要让她放手必然是不可能了。
“春喜。你去把那个和衣给我抓来。”她吩咐道,“对了,还有那个梅谨言。”
赵长舒道,“大人,你要劝那个和衣放手啊。”
“快去。”李意容道,“差不多吧,也算是劝她放手吧。”
很快,春喜就扛着个女子来了。
李意容一看到和衣,就想起秦楼月,同样都是大家闺秀,两人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闺阁女子,一个则是大琴国母。但这样的女子还是很难被说服,她有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