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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彦先这辈子就被李家的女子玩的团团转。
他活该。
他气呼呼地闭上眼睛,侧着身子背对着她。
一错再错
但生气一过,刚才那种撩人味道又席卷而来,一点点撕咬着他的心。
他为什么要赌气呢。至少也要品尝完再赌气啊。
他又有些懊恼。
旁边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去碰了又如何,反正她也不会主动,一点也不迎合。
哪怕是李想容这种外柔内刚的性子也懂得张牙舞爪,他不会相信李意容反倒是平静如水。
他多希望看到她对他表现自我的样子,
他转过身,问道,“睡了没有。”
过了许久,只听得她道,“没有。”
徐彦先道,“和我时候,别想他。”烛火似乎要燃尽了,发着微弱的光。他坐起来,再次欺身俯下,“答应我。意儿。”他低低地唤道。
她道,“我尽量吧”。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程序了。
但徐彦先心想,这样的正常程序也可以让他欢喜很久很久啊。
他把她拥入怀中。
“彦先。”她还是无法开口叫他夫君,只能叫他彦先了。虽然这样有些不尊重他。
徐彦先之前听过,觉得她喊得很好听,也就接受了。
“说罢。”
“没什么。”她本想想叫他别对付杨安,但想想他应该也不会同意,算了。
徐彦先却会错了意,以为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意容。”
意儿是姐夫喊的。现在喊意容,意思已经完全变了。他接受了她,完完全全的,作为夫人,而不是什么妻妹。
李意容嗯了一声,“我明日要把孩子送往琴国,请你派些人给我,护送他上路。”
“你要把孩子给柳时霜,为什么?”
“我之前答应过他。”
徐彦先沉吟一会儿道,“好。”他还想说,那你能为我生一个么。但想想可以以后再说。
“还有。我这里,你必须去一次容慧那,才能来我这。我们交替的来。”
徐彦先猛地放开她,“不行。”
李意容道,“为什么不行。她也是你的妻子。你娶了她,她是长姐的婢女。”
徐彦先咬牙道,“李意容!是你擅作主张给我娶的。”
“本来就要娶。她认定你了。”
徐彦先道,“什么认定不认定的。长安城里认定我的人那么多,我都要娶吗。”
“她不一样,她是长姐的婢女。”
“你长姐是长姐,婢女是婢女。你当我徐彦先是什么。”
“你若爱惜长姐,就必须爱惜容慧,爱屋及乌地爱容慧。再说,我和她有什么区别。你是我姐夫,我帮你复国。她是长姐的婢女,帮着照顾你。”
徐彦先心道,“当然有区别,十分大的区别。”但区别就是说不出来。
李意容道,“长姐待容慧如亲生姊妹一般,她不是什么婢女,除了长姐,她才是真正的二小姐,我们李府的人人都知道。姐夫难道是觉得她是婢女然后看不起她吗,而且容慧聪明识大体,她可以代替我管理你的丞相府。我对内宅的事情不感兴趣,你也是知道的。”
徐彦先承认她说的有理。
“我和容慧没有区别,她说的很对。姐夫不能偏心。”
徐彦先咬牙道,“反正我不去。这种事情跟偏心有什么关系。我跟你是你,我跟她是她。这种也能公平吗?”
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对李意容的心思,要他说出口,这比登天还难。
他不会说的。
但不说,李意容的态度就十分强硬。不这样,甚至不允许徐彦先进自己的门。
两人不欢而散。
徐彦先走后,李意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五味杂陈。
她抱着被子把下巴搁在上面,她很少和姐夫吵架,他们一直都是有商有量。
现在为了个容慧吵架,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眼望着烛火。
更让李意容头疼的是,她跟姐夫的关系,会一错再错,到底是谁先开始错的,她也不知道了。
算了,只能这样了。
过不多时,春喜走进来,见她呆呆的,比划着要不要伺候她起床。
天已经亮了。
“扶我起来。”
梳洗罢,又吃了早饭,她才着手准备送孩子去昭安。
趁着今天大家都不在的时候送掉,不然到时一群人哭哭啼啼的就送不掉了。
孩子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护送人她选了柳信和一叶飘,徐彦先给她几百精兵,这些人将护送孩子去往琴国昭安。
柳信道,“主子,这个是什么。”他指着大黑盒。
李意容道,“是画。你把这些画都交给史君。”
她抱过孩子,认真地看了几眼,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去吧。”李意容道。
一叶飘接过孩子,两人离去。
出门后,一叶飘道,“信哥,主子好无情啊。哪个母亲离开自己的孩子不是哭天抢地的,可是主子连眼泪都没有,也没有依依不舍。”
柳信道,“主子外表冷漠,內心实则极重感情。哎,也许她也是一万个不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