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 1)
“没看什么。”眼眸微眯,见女人在吧台角落坐下后,阮炘荑不舍地收回目光,有些囫囵地说,“我刚刚在想事情。”
江韵将信将疑,打趣道:“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忘我?都把吸管喂到下巴上去了。”
程樾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朝阮炘荑刚刚出神的方向望了两眼。
不紧不慢地将嘴里含着的牛奶咽下,阮炘荑咬着吸管,半真半假地说:“在想我的爱情什么时候能来找我。”
江韵被噎了一下,隻以为阮炘荑又是嘴上说说过过瘾而已。
毕竟这四年她作为阮炘荑的室友,这种类似的话,也听阮炘荑说过不少,只不过每一次这人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拒绝那些企图追她的人是越来越果断决然,不给对方留丁点恋想。
想到这里,江韵不免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软软,爱情不来找你,但你可以主动去找它呀。”
说着,她曲起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程樾,“你说是吧,程樾。”
程樾在看手机,敷衍地应了声:“是。”随后话锋一转,“快九点半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那走吧。”江韵将杯里剩下的果酒喝完,起身检查了下座位,确认没有遗漏的后,挽着阮炘荑的胳膊出了酒吧。
一出酒吧大门,江韵忍不住感慨道:“果然还是外面清净,空气都要清新不少。”
阮炘荑不置可否地笑笑,适时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小韵你和程樾到寝室了给我发条消息,我今晚上回新租的公寓那,那边还有东西要收拾。”
程樾问:“要我们帮忙吗?”
“不麻烦你们啦。”阮炘荑婉声拒绝道,“没太多东西,就一些衣服和其他零碎的。”
“等过几天我收拾好了就喊你们过来玩。”
“好啊。”江韵边说边将出租车的门拉开,“那软软你到了也给我们说一声,晚上早点休息。”
阮炘荑浅笑着应“好”。
目送出租车驶远,直到在视线里再也见不到后,阮炘荑轻呼口气,抬腕扯了扯自己的衬衫衣领,指尖轻轻一勾,第二颗扣子便被解开,瞬间精致的锁骨便露了大半出来。
冷眸略带警告的督了眼站在路边准备捡-尸的男人,阮炘荑从随身挎包里摸出支口红,转身脚步自然地走进了身后的酒吧。
快速将口红涂上,阮炘荑撩了撩身后的长发,捞过两边衣摆灵活的在腰腹间系了精巧的结,步伐轻盈又目的性极强地走到了吧台角落旁边的独座旁。
“要两杯挚爱。”阮炘荑手肘撑在台面的玻璃上,上身微侧向女人,浅笑盈盈地对着调酒师说。
调酒师愣了一下,礼貌问道:“您好,您刚刚点的是?”
眸光一滑,阮炘荑看向默默坐在角落喝着调酒的女人,意有所指地重复了遍:“两杯挚爱。”
“好的,请稍等。”
阮炘荑很自然地在女人旁边坐下,她托着下颌看似是很认真地在看调酒师花里胡哨的调酒动作,实则注意力全部都在女人身上。
她的打量很隐晦,也很不容易让人发现,要不特意去看,还真会以为她是在看调酒师。
大概是这道时有时无的炙热视线存在感太强,女人有所察觉地朝阮炘荑看了一眼,纤眉微挑,桃花眼里的柔情又多了几分。
呼吸微窒,阮炘荑含笑着回视过去,同时快速在心里对女人做出评价,又御又绝,看似温柔,实则清冷漠然,非常不好接近,可偏偏她真的太戳她了,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接近……
“小姐,你的挚爱好了。”调酒师将调好的挚爱放到阮炘荑面前。
阮炘荑将其中一杯挚爱轻轻推向女人,挽起笑容,腻着声音问道:“姐姐,能认识一下吗?”
“或者,给个姬会也行。”
女人没应声,纤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两道扇形阴影,一下又一下的轻颤,不断挠动着阮炘荑本就揣测不安的心。
几秒后,女人伸出皓白的手腕端起面前多出来的那杯挚爱,抬眸直勾勾地看着阮炘荑,问了句让阮炘荑摸不着头脑的话:“成年了?”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柔中带冷,有着形容不出来的距离感。
“啊?”阮炘荑反应了下,下一秒挂上娇笑,“姐姐,我这个月底就大学毕业了。”
女人启唇抿了口挚爱,白皙的下颌微抬,状似不经意地问:“经常来?”
“偶尔。”阮炘荑大着胆子往女人那边靠了靠,企图离她更近一些。
“呵。”女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那怎么知道挚爱?”
阮炘荑点的挚爱并不在酒水单上,除了某几位元老级会员或者和老板私交较好的朋友才知道挚爱的存在。
无论是这两种的哪一种,都不可能是“偶尔”来。
而且看阮炘荑这熟稔自然的语气、动作,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是位玩得比较开的常客。
“因为挚爱是我调出来的。”阮炘荑半真半假地说着,说话间,她又朝女人贴近了些,眼神里的炙热重得都快溢出来了。
不愧是一眼就戳到她心巴上的女人,怎么看都是那么完美,要是能笑一笑就更好了。
大概是看出(误会)阮炘荑的意图,女人眉心微拢,又以极快的速度松开,神色如常地问:“你经常出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