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1)
就在温惜寒以为她终于有了点上下属之间的觉悟,结果哪知道她下一句话就是:“那姐姐的意思是,下班或者没在公司了就可以了?”
温惜寒:“???”
阮炘荑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姐姐,我知道了,我会把工作和私事完美分开的,一定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的!”
温惜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温惜寒被阮炘荑的跳脱整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俏脸微青。
良好的教养让温惜寒说不出半句骂人的话,面对如此没脸没皮、蹬鼻子上脸的阮炘荑,她憋了好半天,也只能说出句:“阮炘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阮炘荑垂下眼眸,面色如常道:“姐姐这是连机会都不准备给我了?”
“这不是给不给机会的问题。”温惜寒眉眼间多了丝肉眼可见的不耐和不忍。
面对软软,她有个太致命的问题,狠不下心。
“那是什么问题?”阮炘荑觉得温惜寒的回答太过敷衍,撇了眼茶水间掩着的门,压低声音追问,“原则问题?”
这话说出来阮炘荑自己都不会信。
如果这能叫原则问题,那么那晚上又算什么?原则之外的问题?
听出阮炘荑在嘲讽自己,温惜寒狠狠地拧了下眉,唇瓣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还有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阮炘荑倾身为温惜寒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故意暧昧地呵了口气,“毕竟那晚上,姐姐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温惜寒脸色由青变黑,最后由黑变成了淡淡的薄红,像熟得恰到好处的桃子,清甜多汁,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阮炘荑!”只可惜这声嗔骂落在阮炘荑耳中没有一点杀伤力。
“那晚上的事情不准再提!”这句话听起来更是软绵绵的,要是说话的人不要冷着脸就更好了。
温惜寒冷眼朝阮炘荑扫去。
阮炘荑咳了两声,立马端正姿态,并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道:“好的,除了姐姐,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
“……”温惜寒又一次被梗住了,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么厚脸皮、给点阳光就灿烂、忒会顺杆子往上爬的阮炘荑!
还有戚璟宁说得果然没错,阮炘荑这放荡不羁的灵魂,释放起来真的是——太放荡不羁了。
等等,这么说的话,那个契机……不就是她?!
……
不想再搭理阮炘荑,温惜寒用力端起茶杯,连软糖都忘记还给她,就气恼地回了办公室。
放下茶杯,温惜寒蹙眉看着手里的草莓味软糖,细长的手指缓缓收拢,软糖的塑料外包装被捏出“咔咔”的声响,听着有些刺耳。
两秒后,温惜寒眼不见心不烦地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将软糖丢了进去。
但在关抽屉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又在半道上将抽屉拉开,指尖轻轻点了两下边角,伸长手将最里面的一小罐冰糖拿了出来。
温惜寒放了两颗冰糖在泡的金银花里,就将小罐子放回原位,关上了抽屉。
沉在茶杯底的冰糖在热水的作用下一点点化开,糖度晕染,渐渐的,整杯茶水都被浸上了甜味。
温惜寒一走,茶水间又恢復了之前的沉寂。
阮炘荑接了杯温水,重新坐回单人沙发上,翘着腿,再度看着落地窗的景色出神。
下午,一切相安无事。
因为温惜寒并没有刻意地给阮炘荑安排事情,所以她整个下午都比较清闲,本职工作完成后,到点准时打卡下班。
在开车回公寓的途中,阮炘荑路过家花店,几乎临时起意想买点花来装饰下客厅,也不嫌下班高峰期潮汐车道要绕远掉头的麻烦,她打着方向盘将车拐了过去。
花店进门处装有个风铃,有人进出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老板娘正在插花,听见风铃声,慢条斯理地修剪好枝丫,声音轻缓舒柔:“您好,需要点什么吗?”
阮炘荑大致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一盆隻开了一朵的红色曼珠沙华上,“那个怎么卖?”
老板娘取下手套,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抱歉,那盆花是不对外出售的。”
“这样啊……”阮炘荑语气惋惜,又不舍地看了好几眼,老实说,那株曼珠沙华她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
“那盆花是我种的。”见阮炘荑是真的喜欢,老板娘笑着解释道,“看着它发芽、抽条、结苞到开花,时间一久,就舍不得卖了。”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点种子,你自己拿回去种。”
阮炘荑客气应道:“那就谢谢老板了。”
老板娘笑笑,从花盆里挖出两株带点绿芽的种球,又装了点营养土,递给阮炘荑之前还详细交代了下种植的注意事项。
阮炘荑一一记下,再次道谢后,在老板的推荐下买了一束适合插在花瓶里的洋桔梗和一盆可以养在阳台的荼蘼花盆栽。
结完帐,老板娘贴心地在盆栽周围包了层防磕碰的泡沫纸,又送了两小包肥料给阮炘荑。
“谢谢。”
老板娘笑得温和:“欢迎下次光临。”
去趟花店又绕远掉头,正正巧巧耽误掉半个小时,赶上该路段最堵车的时候,车子走走停停,移动得非常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