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 / 1)
“别动。”阮炘荑将下巴垫到温惜寒的肩上,声音有一丝哑,“让我抱一会儿。”
阮炘荑呼出的气息很烫,透过衣领打到了温惜寒的脖颈上,她的呼吸声很重,心跳有些偏快,一下接一下,非常有力。
感受着阮炘荑过快的心跳声,温惜寒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跳也受到了同化,在慢慢变快,最后变成了和她相同的频率一起跳动着。
“咚咚——”
温惜寒耳朵里全是阮炘荑的心跳和呼吸声。
也是在这时,阮炘荑主动松开了手,撑着床垫缓缓坐起:“洗漱睡觉了。”
薄唇微抿,温惜寒跟着坐起身。
她摸了下左边耳朵,有点烫,应该是刚刚侧躺着的时候压到的。
阮炘荑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换上睡衣,一偏眸就看见温惜寒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姐姐?”
温惜寒抬头,眸光潋滟深邃,勾人的桃花眼像蒙了层薄雾,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攥着衣袖,企图将自己过快的心跳平复下来。
阮炘荑隻觉喉间突然干得厉害,吞了吞喉咙,涩声开口:“一起洗澡?”
温惜寒没说话,两秒后,她松开攥着的衣袖,拿上睡衣率先进了浴室。
清了清喉咙,阮炘荑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又将空调往下降了两度,赤脚轻手轻脚地朝浴室走去。
九月初的天,天气预报早在几天前就说这几天会降温,终于在今日凌晨,一场大雨姗姗来迟。
倾盆而下的大雨劈里啪啦地打到窗户玻璃上,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干涸的玻璃表面瞬间就被雨水淋湿,连线般地往下滴着水。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滑亮大半边天,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窗外的树木被风吹得摇曳不止,‘沙沙’声不断,在雨水的衝刷下,叶脉上的尘土被洗净,倔挺地展露出象征着灼灼生机的深绿。
一直到深夜,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才渐渐停歇
雨后的早晨是最好睡觉的。
在第一遍闹钟响起的时候,阮炘荑毫不犹豫地掐断,还不忘将两人的手机静音。
做完这些,她拉过被子重新躺回温柔乡里,抱紧身侧的香软如玉睡起了回笼觉。
哪怕是周末,阮苏一如既往地习惯早起。
披上件薄外套,阮苏端着杯黑咖啡推开大门,脸上神情悠闲,慢悠悠地朝花园走去。
昨晚上的风很大,花园的草地上全是被吹落卷乱的树叶。
程叔正拿着扫帚在打扫落叶,看见阮苏缓步走过来,温声喊道:“小姐早。”
阮苏微微颔首,然后在那株月季前站定脚步。
经过一晚上雨水的滋润,月季花开得更旺盛了,花朵娇艳动人、千姿百态,含苞待放的月季花,在半开未开的花心里存了雨水,格外的鲜艳。
除了新冒出来的花骨朵外,还有不少新抽条的小嫩芽。晨露沿着叶片脉络往叶尖聚集,非常清亮的一滴,悬在叶尖上,最后小嫩尖不堪重负,细小的枝叶一弯,晨露便坠了下来。
深邃的眼眸微眯,阮苏抿了口咖啡,任由苦涩味在唇齿间肆虐、回漾。
无声地叹了口气,阮炘荑又抿了口咖啡,抬手轻轻折下一朵开了一半的月季花,敛眉低喃道:“怎么还越长越好了?”
程叔耳朵尖,听见阮苏自言自语的这句话,笑着说:“小姐,就是要越长越好才是好事哩。”
阮苏勾了勾唇,声音更轻了:“或许吧。”
这株月季是莘翊送她的。
才种下的时候很瘦小一株,阮苏当时还以为会养不活,结果哪想到它熬了过去,这两年突然越长越好,还长势喜人地长成这么大一株。
没过一会儿,周姨也来了,她站在花园入口的小碎石路上喊道:“小姐,吃饭了。”
阮苏将月季花夹到指间,端着咖啡闲庭信步地往回走着。
“软软起来了?”看见外面停着的车,阮苏便猜到阮炘荑和温惜寒应该是昨晚半夜回来的。
周姨摇头如实说:“二小姐和小小姐都没有起来。”
阮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面不改色地喝着咖啡,淡声道:“不成体统。”
周姨立马会意,轻声说:“我去叫她俩下来吃早餐。”
阮苏轻“嗯”了声,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看起了新闻。
十多分钟后,阮炘荑一脸幽怨地和温惜寒从楼上走下来。
“妈妈早啊。”阮炘荑哈欠连天地拉开椅子在阮苏对面坐下,声音有气无力的。
阮苏捻起一个鸡蛋磕向桌沿,语气波澜不惊,却隐隐透着股讽意:“不早了。”
一侧脸颊微鼓,阮炘荑嘟囔道:“昨晚睡晚了,周末你还不让我补补觉……”
温惜寒起床气还没完全消退,一听到阮炘荑念叨的这句,瞌睡瞬间跑了大半,皓齿微磨,隐晦地瞪了她好几眼。
漫不尽心地剥去最后一点蛋壳,阮苏轻轻将白滚滚的鸡蛋放到温惜寒碗里,撇了眼她领口间半露出来的红痕,意味深长地开口:“年轻人,还是节製一点。”
介绍一下
这顿早餐温惜寒吃得很艰难, 食不知味,只是机械地将食物往嘴里送。
反观阮炘荑这个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一样, 吃得那叫一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