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节(2 / 3)
这里会每天迎接主人到来去享受一个午休。
在车上拿着手机翻看信息的魏涛,正在考虑今晚自己露宿谁家,电话打了进来。
“我老师想要请你吃饭。”
关锦月的电话,老师是孟宗海教授。
孟宗海跟沈眉是同事,跟魏涛也认识,当初虚拟货币的事情接触也比较多,私下里联系也没断,可今天却借用关锦月的名义来邀请魏涛吃饭。
这个电话的意味深长,魏涛也就明白了。
确认了地址之后,魏涛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接下来,还是一场劳心费力的饭局,燕京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自己稍加动作,盘根错节的那些人,立马会做出反应,也亏得自己这边遭遇袭击这件事拿得出手,是一个可以让多数人闭嘴的理由。
我都要特么的被杀死了,还不行我回来报仇?
拿我的强项挑战我?
孟教授从不染发,那一头苍白粗密硬的头发,板寸造型,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硬朗。
不太像是学者,如果不是跟他那双透着智慧的双眸对视,都会将其当成一个倔老头,而不是在经济领域深耕的专家教授。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老国营餐厅,几年后会成为网红餐厅,现如今到是一些喜欢吃老口味家常菜的本地人,会将这曾经国营的餐厅,当成一个请客宴请的地方。
装修风格老旧,内外都透着一股子老气,胜在地方足够大,足够安静,哪怕是在大厅,桌与桌之间的距离很宽敞,屏风隔断也会一定程度保证客人的隐私。
在包厢里看到孟宗海时,彼此视线相对,对方也毫不掩饰别有目的和用心的尴尬,不是没有那份情商去掩盖,是压根没想过要掩盖。
尊重客人的能力,也是一种自身素质的体现。对方怎么可能猜不到这场宴请的目的,既然来了,藏着掖着反倒落了下成。魏涛炙热的眼神里透露出您也参与这种事的好奇,才是让孟宗海尴尬的根源所在。
“这里有几道拿手菜,很不错。”
孟宗海介绍了几道菜,关锦月暗中白了魏涛一眼,彼此的了解,她不可能不站魏涛的立场,恩师也一样。现在这样是知道这件事席凯只是边角余料,小惩大诫,谈不到非得针锋相对,如若对方想要报复也没什么,出什么招,我都接着。
所以她才会让魏涛多尊重老师,毕竟双方不是敌人,今天这和事佬行为,彼此双方到最终都会点头。
“席校长是我的老师。”
孟宗海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表明了身份立场态度,也跟魏涛透了底,这件事对方家里的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不管是为了孙女还是孙子,话带到了,谁对谁错,个人立场问题无需辩解。
以后如何不知道,当前,老人的智慧和经验,会很轻易总结出结果,当下给别人当这个排头兵的事情可不干,惹事的罪魁祸首不是自己孙子孙女,他们遭遇了无妄之灾,冤是不冤,这口气咽不下去,怎么办?
难道要出头跟魏涛掰掰手腕子,这岂不是替人背了锅,还亲自下场跟准备充足的魏涛硬碰硬,最终结果不管如何,顶级对手替人做嫁衣,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
大家风范,老人智慧,无论心里怎么想,先处理外部的事情,定海神针一般,之后在做之后的事,躲过漩涡中心,避开风口浪尖。
也是过了几天魏涛才知道,老人家解决事情后压制的怒火涌上,身体扛不住了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医院,明令所有家里人,最近全部不准见客,都老老实实在家,这件事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们不参与其中。
席蓉反复跳了好几次,这才有魏涛的小惩大诫,这件事过后,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大动干戈时,他又消停没有动静了。
孟宗海那天吃饭劝他,很诚恳,没有魏涛所想的复杂局面,这位真的只是为了老师所做的一点劝导工作。也以他的视角,帮着自己弟子的爱人分析了当前的局面,不要闹,不要惹事,如今上下都在波澜起伏,这个时候冒头,以魏涛的体量,外面认为你多强大都没有任何价值。
在燕京这个地方,强大这个词汇,绝不是形容魏涛这种人。
因为关锦月的缘故,孟宗海自以为小小的透露了一下大方向的秘密,殊不知这些魏涛早就知道,就算重生超过十年,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但那持续了很长时间的起起落落,虽说跟他这样的普通人关系不大,可如果这时候他如同一个跳蚤一样跳出来,那高大的巨人可能不介意抬脚一下子踩死乱蹦的跳蚤。
人在燕京总部,连续数天上班工作,新一年的集团发展战略要进行全面规划,他这个老板,就算一言不发旁听,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会充满干劲和斗志。陆续休年假的人都回来了,别的公司可能正月就开始,安顺方面则是到了二月,才真正开始一年的工作安排。
很多员工都说老板人文关怀太棒了,知道年后都慵懒不想马上投入工作,让大家可以休假、摸鱼的方式,再去过上十天半个月,慢慢找回状态而不是一蹴而就。
上午开会,下午会面各路生意伙伴和朋友,尤其多的是娱乐产业内的诸多熟人朋友,打打球,喝喝茶,抽抽雪茄,或是找个俱乐部,大家一起玩一玩,顺带着晚上吃饭喝酒应酬,加快熟络的脚步再去谈事情。
魏涛表面上一动不动,私下里,李丰收以及这样一条暗线的人,光是知名的私家侦探就请了两个团队,都是那种拿出来之后能够单独调查一整个大方向群体的团队,现在则成了日常收集的队伍。
如同潘雪云这样的生意伙伴盟友,这一次魏涛没有客气,所有人全部都发动了起来,明着就告诉他们,你们只需要帮我调查取证,拿到一些额外的消息,去落实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我会安排人,未来一旦我有所行动的时候,也不会将各位拖下水。
现在,我要让那些人,没有一天睡好觉,还要担心我草莽出身,担心我会使用一些野路子,让你们每天都不敢单独出来,不敢去一些人少的地方,连回家都要仔细观瞧一下后面是否尾随。
进了单元门,上了电梯,你都要下意识的担心会否有人跑过来跟你挤进同一个电梯。
电梯没人时,你到达楼层走出来时,会分神的下意识去看看左右是否有埋伏人。
电梯有同乘者时,到达你居住的楼层,下楼你都不敢马上走到门前开锁,会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直到后面的电梯门关闭,没有人跟着走下来,你才敢开门进屋。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就是这样的担忧,牵扯你每一次做这样完全可以不去分神的事情时,必须去分神想一想,让你的神经总是在应该放松的时候刻意的去紧绷起来。
面对同圈子的对手,你只需要防备对方什么时候开始报复,就算无迹可寻也在大家能够理解和熟悉的范畴内。可你面对的是一个练摊起家的草根,且他起家的道路上,多多少少还沾染了一些灰色地带的东西,你不得不去考虑,对方会不会使用一些非常光棍的手段,譬如直接花点钱,直接雇佣一个人,就算在国内不敢太过份,上来给你一闷棍,打断你的手或是脚,亦或是一棒子打在头上一个重度的伤害。
这种程度,钱花的足,会不会有一些穷困潦倒之辈,愿意用自己的几年踩缝纫机没有自由时光,去换取对普通人而言一辈子花不了的财富呢?
说魏涛愿意拿出八位数做这种事,没人会不信。
说有人愿意为了这八位数宁可十几年笆篱子生涯,谁会不信?甚至更大一点说,这个价钱,买人卖命,有可能吗?概率很大,那对于那些自诩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