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该杀了他/闻不到O信息素/怀孕/值得 蛋:利威尔特楚辞(1 / 3)
“想救他吗?老地方见。”变声处理的电子音很是诡异,却一遍遍荡在狭小的轿车空间里。
终于电子声消失,紧跟着的是慵懒无畏的声线,“要杀要剐你随意。”
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泛白,狄厄维斯关掉车载音响,耳边终于得以安静,但整颗心脏却罕见地不受控制地急剧跳动。
没问题的,不管是语气还是声调,里面的厌恶与无所谓十分恰到好处——
“叮咚”
提示声响将狄厄维斯的思绪打断,遁着声源,狄厄维斯一眼就瞥见屏幕上自发播放的视频。
昏暗的灯光下,alpha双膝跪地双手则被反剪着背在后,眉眼紧皱的alpha此时是仰着脑袋的,而一只手攥着alpha的头发,随着那只手的晃动,alpha的脑袋和上身就跟着摇晃。
忽的,alpha那双紧闭的狐狸眼猛地睁大,痛哼声从alpha喉咙里溢出。然而紧接着alpha的脸就被遮挡,整个屏幕里狄厄维斯只能看到alpha那露出来的一小截蜜色腰身。
“咚!咚!”黑色皮鞋狠狠踢踹那露出来的一点蜜色。
肉体碰撞的闷响听得狄厄维斯双眼猩红,就连心脏也跟着揪痛。
一小时前,狄厄维斯才看到的那即将愈合的粉红疤痕,此时骤然裂开血肉外翻,鲜红很快将白色衬衫衣摆浸湿。
伴着画面外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视频也到此结束。
“真的无所谓吗狄厄维斯?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后视镜里,深邃的眼眸里盛满杀意,平日那双璀璨的薄荷绿眼眸,此时更是阴沉得可怕。
该死的!当初就该杀了他!
悔意与恨意交织,叫狄厄维斯狠不得立刻就将对方捏死泄愤,双手飞快将子弹装进弹夹,之后他又不死心地再次点开智脑上的控制板。
往常实时更新的数据界面破天荒地变成一片灰色。安装在alpha身上的监视系统被人为干涉失去功效。虽然没了数据的反馈,但狄厄维斯可以料想,alpha此时的状态必定非常糟糕。
被劫走前alpha的状况便十分不好,当时alpha双手疼得捂住腹部,狄厄维斯还以为是alpha刻意表演……
心中的惶恐不安转换为嗜血杀意,狄厄维斯将油门踩到最底,关乎alpha生死时际,狄厄维斯不敢浪费一分一秒。
血红残阳下,黑色超跑轻巧的滑进破旧的集装码头内。
一小时的车程,被狄厄维斯硬生生缩短一半,他在一处稍隐蔽的地方下车,借着障碍物的遮挡,悄声靠近约定地点。
这是一处破旧的办公楼,只有两层,墙壁泛黑,是明显被大火烧过的痕迹。
险险躲过划向腹部的尖刀,楚将落急促地调节着粗重杂无序的呼吸,简单一个动作,扯动了血肉模糊的左腹,呼吸就变得更为紊乱,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沾了血的锋利刀口径直朝着楚将落的心脏刺下来。
砰、砰、砰
胸腔里的心脏前所未有的跳动,楚将落的精神高度紧绷,在刀口即将划破衣襟之际,快准狠地挡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用力,左手接刀,下一秒刀口抵进对方左胸。
湿热的血珠喷溅在下巴上,楚将落还维持着握刀的姿势,透过对方那不断涌出鲜血的颈动脉,隐隐看到身后的人。
劲动脉和心脏都受了致命伤的男人捂着脖子酿跄着摔在地上。
于是,楚将落就看到浑身沾满血渍的oga。
一个月的相处,楚将落见识过oga的太多多面,疯狂偏执、嗜血暴虐、傲娇愤懑。
但他从没有见过oga那被恐惧攥紧了的、布满血丝的薄荷绿眼眸。
他眨了眨眼,上一秒还站在几米外的oga不知道什么时候抱起了自己。oga那不断颤抖的双臂牢牢将他抱在身前,他的脑袋无力靠着oga的左肩,他听到oga强劲有力的心跳鼓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蹦出胸腔,忽的,锁骨处落下来颗颗滚烫水珠。
别哭……不要哭……
心脏颤动,楚将落有种想把oga眼角的泪一一吻掉的冲动,可惜他的身体已经脱离的大脑的掌控,灵魂也像是飘出了体外,飘渺又不真切。
楚将落甚至希望这是一场梦,他没有被绑走,可以继续沉迷在oga的掌控调教里。他更希望oga如初次见面那般,厌恶自己,只把自己当做泄愤的、可以随时抛弃的玩具。那样的话,oga不会为他犯险。
其实楚将落是有能力一个人逃出来的,不需要营救,也不需要帮助。毕竟,能够坐上楚氏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可不单单只靠alpha的身份,绑架、暗杀、投毒……背地里,那些希望他死的人数不胜数。尤其近几年,楚家的几股势力蠢蠢欲动,而上面的人对于楚将落的死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算是无声默许。
何其讽刺,因为只有楚将落是alpha所以扶上高位,又因为是基因缺陷的alpha所以沦为弃子。
他被抛弃了太多次,他又何尝不希望有一只手能拉自己一把。
可这只手,是oga。
矛盾至极,楚将落并不希望oga会来救自己,他憎恨自己叫oga处于危险境地,然而心脏隐秘的一角,悄然升起一股暖流。
额头碰上来一块软软的东西,楚将落的思绪被打断,泛着黑的视野里,oga眼眶通红,除了oga那快速开合的苍白嘴唇,别的能听到的,就只剩下刺锐耳鸣声。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救我?
他说不了话,oga自然就给不了回答,而楚将落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他闻不到oga的信息素了。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信息素也失去了操控权。
强撑意志,楚将落再次尝试释放信息素,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颈后的腺体上,一秒钟都没坚持住,脑神经顷刻被腹部的钝痛占据,腹腔前所未有的痛,内和外两处地方,像是有一只手生生捅破皮肉插进腹部里挤攥捏捶,腿心间,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
痛,痛得楚将落连晕过去都成了奢望,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朦胧晃动的视野由灰暗变成刺眼明亮的灯光,终于,在刺眼的白光下,沉沉睡了过去。
狄厄维斯站在手术门外,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血红的“手术中”三个大字上,但仅仅只是盯着,眼前的视野又浮现出血肉模糊的一片来。
近十厘米的伤疤撕裂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脏器,用手捂住那道裂痕了,但鲜红却又从另一处流出来——是红肿的逼口。
帮alpha取掉腿间的东西时,狄厄维斯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微微隆起的小腹弧度、变软的胸部……alpha好像怀孕了。
虽然知道以alpha的身体素质并不会危机性命,但那入眼的红,叫狄厄维斯现在都还心惊。
都怪他,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心软,就不会让对方钻了十分钟的空子。
薄荷绿的眼眸眯起来,犀利又狠辣,狄厄维斯调理着呼吸,深深看了一眼手术室,脚步向反方向迈出。
不走……喜欢你……
不怕了……没事的……
别走……不要丢下我……
主人……主人咬喔吧……
每迈出一步,alpha低沉的嗓音便回荡在脑海里。每迈出一步,四肢颤抖的症状逐渐消失。
破开机械门的防御系统,房里的一幕叫狄厄维斯皱起眉,但这并不妨碍他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