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爱你”(3 / 5)
陈家生意场上多年,树敌不少,加上父亲政见和政府屡有冲突,难免会有人用这种阴招对付陈家。
他宁愿自己被他们对付,也不会让陈玉茹去受这份风险。
在这个冷漠严苛的家庭里,陈玉茹是唯一住在他心里柔软地方的人。她不可以有事。
陈玉铭心里默默念道,一定要是图财的,一定要打来电话。
一定不能有事。
“啪。”一滴泪水打在被揉碎的书页上。
陈玉铭双手捂住脸蹲下,两条长腿屈在一起,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十分钟后,电话响的那一秒,陈玉铭如释重负,立刻拿起了听筒。
“哪位?是谁?”陈玉铭急切地问。
“哟,挺急的啊?叫你们家能做主的接电话。”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戏谑。
“我是陈玉铭,有什么和我说吧。”
“原来是陈大少,熟人。咱俩打过好几次照面呢,不过你陈大时都没拿正眼瞧过咱哥几个,估计你也猜不出我是谁。今天上街,正好遇到你妹子,就请了小妹到我这里喝杯茶,你不介意吧。哦对了,之前被你打残了扔到黄浦江里的,潘二,还记得不,现在他给我做事,说了挺多关于你的事。我兄弟这腿,一到雨天就犯毛病,怪不方便的,你个前东家是不是该给些补偿啊。”
“要多少。”陈玉铭耐着性子听完,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想说。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陈玉茹,心如刀割。平时雷雨天都会害怕,揉着眼睛哭着来找他的小姑娘,现在她会有多害怕。
“一千万。”对面说,“中午十二点来罗曼舞厅,自然会有人接你。”
“知道了。”
“爽快。不准找警察大少爷,报警你娇滴滴的妹子就撕票。”对面挂了电话。
陈玉铭去银行凑了现金,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八百万。前不久他的刚投了陈家新建的商铺,没太多现金。
已经十一点四十五了。他只能先去救人。
来到罗曼舞厅,果然有几个人在门口等着。看到他,眼神猥琐地互相看了一下。
来之前,他通知了自己的心腹,如果自己半个小时出不来,就立刻报警。
罗曼舞厅里的生意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走廊里烟熏缭绕,做皮肉生意的男人女人轻浮的笑声此起彼伏,陈玉这一路上心提得越来越紧。
跟着弯弯绕绕地走了五分钟,到了走廊尽头的大包厢,门上题字曰:“颠鸾室”。
“你妹妹正在颠鸾倒凤呢。”
陈玉铭瞳孔放大,猛地踹开包厢大门,被身后的几个人架住了身子,脖子被抵上了一把刀。
脖颈细嫩的皮肤立刻见血,不过他顾不上这些,目光焦急寻找着陈玉茹。
只见她的妹妹被人绑着手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坐在一旁的正是罗曼舞厅的老板,孙二。
“哥哥。”陈玉茹看到了哥哥,声音轻飘飘的,含泪的眼睛里都是无助。
“玉茹。”陈玉铭的声音沙哑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挣扎着要上前,可力气还是抵不过身后死死拉着他的壮汉,脖子上的伤口又深了几分。
“哥哥,你别过来。”陈玉茹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我带了钱。”陈玉铭说,“放开我。”
孙二朝手下抬抬下巴,陈玉铭手里的拉杆箱被孙二的手下拿去清点。
他一被松开,就跑上前将陈玉茹搂进怀里。
陈玉茹埋在他肩上小声地抽泣。
他摸着陈玉茹的头,“不哭,乖,哥哥带你回家。”
陈玉茹埋在兄长怀里,点点头。
“老大,这里才八百万!还差两百万!”孙二手下道。
“陈大少平日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这么不守信用?居然坏规矩。”孙二拍拍手,几个打手上前。
“孙二,你日后还想在上海混,就放我们走。否则,陈家定会灭了你。”
“哟。不愧是陈大少。孙二好是害怕呢。给我打。”
陈玉铭立刻将妹妹紧紧裹在怀里,背后承受着不间断的殴打,直到喷出一口鲜血浇在陈玉茹的裙边。
陈玉茹瞪大眼睛,从陈玉铭的怀里挣扎出来,哭着说,“我们有东西可以抵!别打我哥哥了!”
“玉茹…”陈玉铭用手去捞她,想重新护住她。
“哥哥,我身上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有吗?我们把东西给他们,就可以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给我把陈大少扒了,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孙二道。
“老大,姓陈的手上有个大钻石。”
“扒下来。”
“看上去值点钱。”孙二把玩着手里镶着指甲盖大小的蓝钻戒指,“把他们放了。”
“等等,哥哥,那是不是你和嫂嫂的订婚戒冰蓝之心。”陈玉茹说,“报纸上说花了一年多定做的,市值上千万的钻戒…”
陈玉铭点头。
“啊……”陈玉茹捂着脸,“真是对不住嫂嫂,都是因为我……”
“乖,春雅定不会说什么的。一个戒指而已,之后也还可以再买。我们回家。”
陈玉铭给妹妹松绑,拉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陈玉茹的身子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脸也开始红得不正常。
“怎么回事,孙二,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孙二和那群流氓手下立刻放荡地笑了起来。
只见那孙二一副泼皮模样,朝陈玉铭挤挤眼睛,“陈大少,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这如花似玉的妹妹,下面长了个几把。”
他说完,又惹起一片哄堂大笑。
陈玉铭身体僵住了。
“要不,哥几个可得陪你妹妹玩点花样,这个几把一蹦出来顿时让哥几个萎了。”孙二笑的前仰后合,“尺寸还不小,比我的还大呢。”
陈玉铭感觉到怀里的妹妹又哭了起来。
“对了,你这妹妹喝了迷情散,必须做那事才行,要不就在我这点个小姐,正好给她开开荤,我请客!”
陈玉茹羞红了脸。眼泪哗哗流。
陈玉铭捂住她的耳朵,脸色由白到红又到白,“孙二,你个畜生!禽兽!”
孙二脸上的笑意逐渐退却,“陈大少,你这钱也给了,现在我放你们走,你还赖在这,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陈玉铭将陈玉茹一把横抱起来,走出了“颠鸾室”。
背后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路上陈玉茹越来越迷糊,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哥哥,我不去医院,也不回家。”她喃喃道。
“那玉茹去哪里,现在最好是回家,也好请家里的医生来。”
“不,不回家,玉茹不回家。”陈玉茹说着哭了起来,”不回家。父亲不愿看到我。”
陈玉铭又开始心疼了,便问她。“好好,不回家。玉茹要去哪?”
“白玉酒店。”
“医生来了。”陈玉铭轻声细语。
陈玉茹的目光如火炬,盯着陈玉铭和来人。
“确实是迷情散。”医生为难地说,“这个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陈玉铭沉默了一会说,“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
陈玉茹躺在床上,又灼灼地看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