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 / 1)
听着女子欲言又止的话宁舒如何不动,女子害羞的厉害,此刻是见不得她这个当事人,故而微微叹息,“那我明日一早来找梓汐可好。”
就连离开也好听从女子的意见,只要梓汐有半分犹豫不舍宁舒决计不会离开。
在等到女子应允之后的宁舒并没有离开,而是撩了撩袍角坐在放门口的走廊处,也不嫌弃地上脏乱,就这么闭目打坐。
苏梓汐当然知道宁舒没有走可是当神识弹出去一角看到坐在门外当门神的宁舒的时候,又生出几分不忍来。
倒也不是她多心疼宁舒,而是她此刻才和宁舒感情循序渐进中,若是惹得宁舒不满可就不好。
毕竟她还要从宁舒身上打探消息,以及……
那道落在身上的神识轻轻柔柔好似春日里的一阵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当然,也是因为知道那道神识出自梓汐她才会如此。
想到梓汐心软,若是自己在这里梓汐怕是该不安了。
就在苏梓汐准备打开门让宁舒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的人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去了哪里。
其实宁舒哪里也没去,她依旧在外面,只是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让人察觉不到。
以至于站在门口准备开门的苏梓汐在没感受到宁舒的气息之后,便止住了开门的动作。
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洁白,银色的光辉为室内镀了一层银色的霜,步履缓慢的走到桌前,空气里有着淡淡甜腻的味道。
并不是很浓烈,相反很浅显,但是这个味道很熟悉,至少在苏梓汐的记忆里十分的深刻。
看着桌子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她的心微微一颤,指腹落在那包裹着糖葫芦的油纸之上。
她记得上一次吃糖葫芦是在下崇明剑宗时,她央求来的。
以前邱彦书很好说话的,对她……
可是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泛酸的眼眸,眼睛略显酸涩,水雾也随之而来的氤氲而上。
不知道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明明是再亲密不过的人,到现在形同陌路,甚至是隐隐有怨怼之兆。
说真的,她很疑惑,很迷惘。
但是邱彦书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问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而且,相比较于这样细琐的事情来,她更应该和宁舒好好相处,让宁舒更喜欢自己,更爱自己。
那样的话宁舒便会对她无话不说,说不定她就能知道他的下落了。
张嘴含着略硬的糖浆,明明是甜的发腻的味道,可是苏梓汐却从中尝到了一丝苦意。
有什么好难过的,至少,都还活着。
又不是死了,再也见不着了。
现在不肯和她好好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崇明剑宗,缥缈峰,他就算是再躲避也是没有用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再者说,他那么在意宁舒,在他眼里自己那么坏。又怎么舍得让宁舒落入她这么坏的人手里而不管不顾呢?
躺在床上的女子拢着被衾将自己蜷缩起来,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额上冷汗津津,唇齿不住地打颤,呼吸间隐隐有略重的鼻音。
苏梓汐并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只是远远的看见前边站着个人,那人负手而立,似乎是在眺望远处的好风景。
一袭暗色衣袍,身长玉立,头上的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开,就这么站在那儿呆呆地望着。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磨蹭,那人回首看来,嘴角微扬,张扬地眸中蕴着笑意,“在那傻呆着做什么,快过来。”
他逆着阳光,强烈的日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能感觉到他此刻无比的温柔,朝着她伸出手来。
眼中酸涩的泪水欲要夺眶而出,快速的奔向他还没等苏梓汐靠近却见他的手心不断的往下滴着血,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然后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耳边阵阵发鸣,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梓汐。”
:不要怕,阿舒在
宁舒眉峰紧蹙,神情紧张隐隐透着几分无措来,她向来是淡然自若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为难,毕竟她年少成名,是修仙界地天纵奇才。
从崭露头角的那一天起,她手中所握着的东西便比之她所能想到的还要多,或名或利又或者是其它,可能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穷其一生而不可得之物,于她而言皆是唾手可得。
可是她唯独于此刻在面对额头布满汗水,呼吸紊乱不堪,陷入梦魇而醒不过来的女子时透出略显懵懂地无措和慌乱来。
如同涉世未深过于稚嫩的孩童,眼中的清澈被迷惘与不安所替代。
喉咙间的腥甜让苏梓汐感到难受不适,惺忪含着水雾隔着朦胧的视线的双眸就这么看着床侧的人。
指尖微微勾动,却触及到略显凉意的柔软,宁舒握紧了虚握着梓汐的手。
在看到女子睁眼的那一刻那颗因为女子而不安的心绪归于平稳,可是却仍然在后怕。
无人看到她鸦色的睫羽扑闪的频率不对劲,只有她自己清楚,刚才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汗如雨下的女子时那一瞬浑身冰冷一片,如坠冰窟。
好在,梓汐苏醒过来。
察觉到宁舒的情绪,强撑着疲倦之意,虽然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但是仍然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精神看起来太差,乖顺的在宁舒怀中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