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 / 1)
还是两本和科考无关的书。
卢家的房舍收拾好了她们自然要换地方,所以当收拾好东西之后她便开口说要去打野味。
“仙长在怀疑什么?”卢浩然站在那里双眼坦荡的询问。
“应该说是你在紧张什么。”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疑惑不解,可是卢浩然却在紧张,很紧张。
他忽而就笑了,提起地上的篮子,“我没有紧张仙长也没有在怀疑。家里的人等的该着急了,仙长我们该回了。”
之后便是二人一同回卢家。
“柳氏似乎有些不对劲,有些奇奇怪怪的。”苏梓汐并没有全都说出来,只是告诉宁舒柳氏不对劲。
宁舒丝毫不意外柳氏会表现出不对劲来,了然地点头,“她是该不安的。”
她不太明白宁舒的意思。
“她的气数已尽可是却没死,很奇怪。”窥探他人寿数天命这样的掐算本事苏梓汐并不擅长,故而并没有看出柳氏的异样来。
苏梓汐很快的联想到了村子里接二连三死去的人,“阿舒是怀疑她在借命。”
借命只是说的好听而已,别人的命在别人身上可能能活个百八十年,如果被人强行借走到自己身上,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可能就七八年,七八天也是有的。
“她很干净,不该这么干净。”干净的让人匪夷所思。
没有任何借命该有的阴灵缠身,卢浩然身上也没有。
他们夫妻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是经过特殊手段处理过的。
宁舒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借命者的阴灵,想知道他们被藏到了何处。
她试探过了卢浩然可惜他的嘴很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也许见了棺材也不会落泪。
:我没事的梓汐我不疼
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保护所爱之人即便是被世间所不容也仍然愿意去做。
或许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表现得那般平静。
漆黑昏暗的夜晚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哗啦啦作响,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玩笑,嬉闹。
他们的身影并不能离开水,身上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就像是细碎的星辰在水中摇曳。
一般情况来说他们身上的鬼气不该这样浅淡,但是她们都知道他们会如此是和卢氏夫妻有关,只是并不知晓他们藏匿的地方罢了。
早上的时候这里死过人鬼魂必定懵懂,到了晚上肯定会动手的,跟着他们就是想知道他们每天藏身在何处。
散发着光亮的游魂在水中穿梭,他们呆愣的就像是没有神智般,只知道按照既定的地方而去。
就像是蜿蜒在水中的银河散发着细碎微弱的光亮,在寂静的月色下游离,诡异之中又透着另类的美感。
那棵树上挂满红绳,周围萦绕着经久不散的香火气,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才长的这样粗大,壮硕。
晚风拂过,树叶哗啦啦作响,上面的红绸随着风摇曳着,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阴森,渗人。
这棵树应该已经有了神智,可是它身上的气息浑浊几乎濒死,宁舒抬手树叶被她握在手中揉碎,沁入肌理的香火气让它受不住人类香火的供奉,水满则盈,月满则亏。
它因凡人供奉而茁壮,也因香火鼎盛而消亡。
苏梓汐望着被树吸食的鬼气,周围的森然更上一层。庞大的树干几乎是遮天蔽日站在树下黢黑一片月光根本无法穿过那细密的树叶。
她很好奇卢浩然从哪里得来的秘术让这棵古树和柳氏有牵连,让其维持柳氏的生命。
暖黄色的烛火由远及近,是卢浩然,他似乎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们。
抬手将灯笼挂在树枝上,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脸上,他仍旧是温润如玉,文弱书生地模样,并没有因为被发现他的机密而暴躁如雷,也不曾狡辩分毫。
看向树木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怀念与感激,“其实我知道的会有这么一天的。”
偷来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所有的事情是他做下来的,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只是想让妻子陪伴自己久一点,他的妻子还那样年轻却要承受她不能承受的苦楚多不公平。
卢浩然看向宁舒身侧的苏梓汐,“元娘说很感激午时的陪伴。”
午时的陪伴,她并不觉得她和柳氏午时的谈话有多么愉快。
“这是给你的小礼物,也许是……”‘遗物’二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就像是幽魂来去皆是悄无声息。
苏梓汐握着手中的木簪看着卢浩然缓慢行走的身影,有些晃神握着木簪的手传来细微的酥麻。
看着站在那里出神的梓汐,宁舒隻以为是卢浩然的话让梓汐心中不是滋味,毕竟之前还是好好的,知道对方提及柳氏之后才这般。
柳氏早逝的确可惜,可是万般都是有定数的。
是他们夫妻二人有错在先怨不得庞的。
上前握住女子冰冷的的手揉搓着想要让其回温,“这是他们的命,是定数。”将人拥入怀中细细安抚着。
“梓汐……”剩下的话还不曾说完瞳孔一凝,眼睛怔愣身躯僵硬着。
雪白的衣衫上大片的血色晕染泅湿开,犹如隆冬大雪中绽放的红梅。
后背地疼痛不断的刺激着她,不是很疼可是架不住那个将簪子插入她后背的人还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