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 / 1)
她照着陈令的命令,搭箭张弓。
随后,陈令将手中另一支箭折断。
箭身已断,并未分离。
陈令把弯折的箭,挂在了韦诺手上搭的那支的箭头。
“韦快,从现在开始,你!拉弓!直到训练结束!”
“记住了,这支箭若是掉下来,再多加一个时辰!”
韦诺听后,眼光从陈令身上移开,看向靶子。
陈令见此,转身离开,主持操练。
韦诺回想着刚才那个叫郑刻的士兵。
很明显,郑刻是有意在提醒自己。
可是,郑刻为什么要这样做?
倒霉的是,就算郑刻不出现,楚隆的暗箭也会导致自己受罚。
余温说得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楚隆这家伙,就是个小人。
还有那个陈令,怎么处处都在刁难自己?
韦诺在心里思考着,突然想到什么。
“那个郑刻,难不成就是那天在韵和宫后面撞到自己的那个士兵?”
韦诺不太确定,也不想多管。
此刻她想的更多的是手上的弓箭。
因为手上这把弓,隻觉越拉越重。
阳光越来越烈,时间越来越难熬。
渐渐地,韦诺又明白了一点。
如果不是被人攻击或者惩罚,这种锻炼上的感觉,自己还是能感知到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肩背越来越酸痛了。
终于等到训练结束,士兵们也陆续离开。
可是,韦诺依旧没有懈怠。
待士兵们都离开后,陈令的声音响在不远处。
“怎么?你还不想回去吗?”
韦诺闻声转头,陈令手里端着两个碗从营房里走出。
陈令走近韦诺,仰头将左手碗里的水饮下,一脸爽快。
韦诺撇过头,没有任何心情去搭理。
陈令一笑:“放下吧,时间到了。”
韦诺听后,这才放下弓箭,隻感觉双臂已经麻木。
陈令将右手的碗递给韦诺,“喝吧。”
韦诺看着陈令,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活动着双臂,缓解痛意。
陈令继续递出右手里的碗,问道:“你不渴吗?”
韦诺早已口干舌燥。
不管这个陈令接下来还想玩什么把戏,先解渴,再应对!
吐了公主一身?
韦诺把弓箭扔在地上。
吃力地伸出双手去接过陈令手上的大碗。
而后仰头灌下。
可是!
那东西流到韦诺的口中后,味道极辣。
韦诺立刻躬着身,不停咳嗽。
她竭尽全力想吐出来,可流到胃中的已经吐不出来了。
此刻从舌尖到喉咙再到胃,她隻感觉在灼烧。
韦诺这才知道,碗里那透明的东西,不是水。
陈令笑道:“哈哈哈,没喝过酒?”
韦诺的确从没喝过酒。
现在的她脸皱成一团,难受得睁不开眼睛。
陈令接着问道:“味道如何?”
韦诺感觉自己被耍了,不停吐着口水,没有抬头。
陈令再次开口:“这酒,可是个好东西。”
韦诺感觉不到这令人难受的东西哪里好。
她慢慢直起身子,瞪着陈令。
心想着这个陈令罚了自己还不够。
还拿那难喝的东西来闹自己一番。
这王宫里的人怎么都一个毛病?
“明早,你还是一样,提早一个时辰到达营场,来了就……继续训练拉弓。”
韦诺一听,又气又恨:“为什么?”
“这样,是把你手里剩的这半碗酒喝了,和明早提前来训练,你选一个?”
这哪里是在做选择,陈令分明已经替自己做了选择。
韦诺没有说话,不爽的将头侧过,把碗还给陈令。
陈令一笑,知道了韦诺的答案。
他接过碗,将剩下的半碗酒一饮而尽。
“回去吧。”
闻言,韦诺转身离开,又累又晕,晃晃悠悠地走回了公主府。
此刻公主府,余温照常在伺候着左烨的午膳。
大殿门口,一婢女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走近停下。
“公主,您的衣衫已经做好,照余姐姐的吩咐,也给韦快加做了两双靴子。”
左烨听见韦快这个名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看着一旁的余温,问道:“余温,为什么?”
余温微笑道:
“公主,盛夏已至,您去年的凉衣已经小了,所以我就让她们重新替您裁製,这回用的可是东唐国的上等柔丝,您晚上睡觉时穿,就不会那么热了。”
“我是问,为什么要给韦快加做两双靴子?”
余温没想到这次吩咐下去的事,婢女们完成得那么快。
那婢女也不知这公主和韦诺不和,做完后便直接送来。
“回公主,昨日韦快在营场因被楚隆暗算。”
“被陈令将军罚跑了二十圈。”
“回来时,我见她的鞋子已经磨坏。”
“顺便叫她们替韦快也做了两双靴子。”
“训练艰苦,估计日后,她的鞋子坏得快。”
左烨听后心想:韦快定会把昨天下午在玄鸴宫的事告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