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面(2 / 2)
“尽管如此,我也不允许你做这些偷三0四之事。”
“正好,我有意纳师妹为妾。”夜承影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完全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她刚才已想通了,与其整天担忧南月的心落在谁身上,还不如直接将她绑在身边。
“你——!”夜芝盛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夜承影,“荒唐!”
“何来荒唐之说?”夜承影一脸疑惑地看向夜芝盛,“师尊不是不允许我与师妹偷三0四吗?那我光明正大纳师妹为妾,有何不妥?”
“你、你、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夜芝盛指着她的鼻子,气得五官紧皱,x口发闷,“刚才才说完楚家不许你纳妾,你是聋了吗!”
的确有不少人将妻子或夫君娶进门后,便出尔反尔地违背当初的约定,若娘家的势力不够雄厚,就只能像哑巴吃h连般自认倒霉。
但香雪庭中历来已婚者皆只有一妻,从未发生过纳妾之事,b起那些荒唐事一件接一件的其他门派,夜芝盛对自家门派的清誉感到格外骄傲。同为nv人,她原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nv儿也会有怜惜之心,善待妻子,决不会做出如此为人不齿的行为。
这下真是让她失望至极,痛心不已。
“徒儿的耳朵没有问题,只要在夫人回来之前纳好妾,一切不就没有问题了?”
夜芝盛大吃一惊,惊觉夜承影居然还想先斩后奏:“你这是要羞辱楚家,让他们跟我们翻脸吗!你跟楚韵清成亲才多久,现在就想纳妾?纳的还是你师妹?!”
“有何不妥?”b起夜芝盛的激动,夜承影倒显得不急不缓,“风箭门的风轻不也娶妻两年未够,就纳了三个妾?怎么风箭门可以,我们香雪庭就不行?难道我们b他们差,所以纳不得?”
“你——!”夜芝盛气得坐不住,猛地拍桌站起,茶盖被拍得翻落,碎在地上。
“风轻那些荒唐事在背后被人如何唾弃、笑话,你不会不清楚。而且她把自己的娘亲气得半si,连原本是她的掌门之位都被她人抢走,你难道想得到跟她一样的下场吗?!”
早知道就不让她去参加武林大会了,竟然被风轻那家伙带坏。
夜承影毫无畏惧地直视自己的师尊,悠然回应:“徒儿从来不知道当香雪庭的掌门还必须要先立贞节牌坊。”
夜芝盛顿时哑然无语,一gu火气冲上脑袋,气得她头晕目眩,无力跌坐回椅子上。
她连忙调整呼x1,抓起没了盖子的茶盏,连续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勉强冷静下来。
既然y的不行,就只能用软的。
沉默片刻,夜芝盛才软下语气,好言相劝:“你不是一直最疼ai你的月师妹,你怎么舍得让她做妾?”
“我不会亏待师妹,我会把她当作正室对待。”夜承影一脸严肃,仿佛在对谁立誓一般。
夜芝盛摇了摇头:“即使你待她再好,她还是妾。就拿我的寿辰来说,你只能携正室入座。那你要南月如何?一个人待在房间中吃残羹冷饭?还是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与其他未婚的姐妹坐在一起,鹤立j群地看你与夫人出相入对?”
见夜承影不再口出狂言,夜芝盛猜想自己的软攻势是奏效了,于是再苦口婆心地劝:“缘分已逝,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既已选择与她人共谐连理,就不应再回想以前。南月也值得找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人,而不是委身去当别人的妾。”
夜承影听到这里,脑中闪过詹悦那可恶的笑脸,让她原本冷静的双眼蓦地升起一把火:“师尊三番四次阻挠我与师妹,难道是为了撮合她和詹悦吗?!”
“詹…?”夜芝盛想了好一阵才想起詹悦这号人物,“这跟詹悦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只要詹悦人品没有问题,也未嫁娶,南月选择她也——”
“她人品烂得连老汉的烂疮都自愧不如!她连师妹的一根毛都配不上!”夜承影打断夜芝盛的话,愤怒地挥动衣袖,气得咬牙切齿。
夜芝盛瞪圆双眼,惊讶她这幅激动模样的同时也不禁感到气恼:“在你眼中未嫁未娶的詹悦配不上南月,那南月就只配得上当你的妾吗?!你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是在羞辱南月?!”
夜承影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缄默几息,将怒火压下才继续说道:“既然师尊认为纳妾不妥,那我就与夫人和离。”
“放肆!”夜芝盛几乎要将桌子拍烂,“先不说你怎么想,楚韵清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在新婚也不过一年的时候选择和离?你让她面子往哪里摆?她的名声要怎么办?”
“我大可请夫人写休书,这样外人就只会以为是我被她抛弃。”
“你——!”夜芝盛气得脸se涨红,“一个被抛弃的人当掌门,你是要香雪庭沦为笑柄吗!”
夜承影幽幽地看着夜芝盛,最后一个选择悄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中,但你不说我不说,彼此还能把没有说出口的话吞回肚子里。
夜芝盛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你去把跟南月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就当今晚这番谈话没有发生过。”
夜承影一动不动,并不打算接受这各退一步的决定。
夜芝盛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升起:“夜承影,我劝你见好就收。掌门之位并不是非你莫属,如若你不收敛你的行为,非要当那不忠不义的人,那么我大可另找她人继任掌门之位!”
两人对峙良久,谁也不让谁,最后夜承影低下身作揖:“香雪庭能担任掌门的优秀人选bb皆是,若师尊认为徒儿不适合,徒儿自当听从安排,退出掌门人选之争。”
恨铁不成钢的夜芝盛几乎要一掌拍在夜承影的天灵盖上,只是忍了再忍,忍不了也y忍才忍下来,咬着牙低吼一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