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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校长嘴都气歪了,一个劲儿嘟囔有伤风化呢,哈哈。”
“别怪老头,这事儿影响是挺不好的,当着教育局领导和高校领导的面,太丢脸了。”
“所以啊,什么学霸精英,搞出这样的丑闻,最后还不是得退学。”
“许清荎退学了吗?”
“是吧,反正最后一个月没出现。”
“唉,可惜了,都说他那一年的状元十拿九稳,听说最后才上了个财大。”
酒桌上,没有什么比八卦话题更吸引眼球,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好像都是亲历者似的。
“我说话你们女生别不爱听,瞅瞅,你们这些只看脸的,当初都吹捧些什么样的人,恶不恶心?”这位直男癌发言者是彼时坐在陆野前座,嘲笑他的小白脸,他勉强能想起来叫什么。
陆野“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但屋里太闹腾了,只有身边几个人错愕了一下。
“你是哪年的出土文物,人家喜欢同性异性碍着你什么了?”刚才当场承认暗恋许清荎的女孩脾气也挺火爆,蓦地争论起来。
陆野走了出去,先给赵晓宇打了一个电话,知道许清荎还在医院检查,没有一个小时结束不了,他稍微放下心来。赵助理被紧急布置了两个任务,其中一个要求五分钟之内给出回复。
五分钟之后,陆野回到房间,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上攻击别人的傻b还在大放厥词。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来着?”陆野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问。
周毅先他一步回来,正好听到了这人不中听的狗吠,还在庆幸陆野没亲耳听到,扫了兴致。这下好了,他本来就站着,刚打算开口回怼,转而配合,“好像叫冯什么吧,外号疯子,当初就坐你前边,没印象了?”
“我就坐了几天就换座位了。”姓冯的有点儿心虚,他今天没找陆野套近乎,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但被冷落了一个晚上,也想跳出来刷存在感。
“疯同学,”陆野的普通话发音是很标准的一声,咬字清晰,反应快地已经禁不住捂嘴乐,“听说你在h国留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态度,还参加过支持ch人群的游行,没错吧?”
“就是,我还有照片呢,我翻给你们看。”招人讨厌的人肯定敌人不少,有人跳出来,插了他一刀。
“你敢!”冯同学恼羞成怒。
陆野压根没再搭理他,也没往座位上走,但全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堆一堆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陆野再次平静开口,“不好意思,大家刚刚讨论的话题主角我刚好很熟。许清荎学长和我在校期间就是朋友,现在有大量业务方面的合作,别人的私生活我不方便置喙,但他和苏遥不是一对。我忍不住说两句公道话,他们两个都是jk重要的合作伙伴,人品和工作态度毋庸置疑,现在网上的新闻乌烟瘴气,清者自清。”
“就是,压根不认识的跟着胡诌八扯什么?”周毅起身走到他旁边,嚣张地指着姓冯的,“你怎么个意思,国外的txl比中国的高贵呗?”
疯子憋的脸通红,“不是。”
“王锴,”陆野直接对着组织者道:“我有点儿事先走了,今天给大家造成的不愉快非常抱歉,改天我安排。”他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
“你先忙,没什么事,大家就是关心同学。”王锴赶紧接了过来。
“现在这网络真该管管了,太没底线。”
“那个苏遥我挺喜欢的,看着多乖啊。”
接收到他视线的人,纷纷站队表态,改天的安排可能是张空头支票,但陆野让他们记住了,有些人的事,有他护着,容不得阿猫阿狗随便置喙。
他拍了拍周毅的肩膀低语两句,周毅领会,陆野先走,他留下来维护氛围,继续让讨厌的人吃瘪。
陆野出门,径直赶去医院。
司机一早等在酒店门外,去往私立医院的路上,陆野上网看了一下相关的热搜,赵晓宇不多时又整理了一份概况发到他邮箱,陆野大体心里有数了。
事件的起因是一段偷拍视频,地点应该是剧组的化妆间,内容是苏遥和女二号在点评奥华案开审的新闻。前两天,奥华摄影师机场偷拍以及高层涉及商业敲诈的案子不公开审理,但还是露出了几张现场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摄影师jan吊着断掉的胳膊,形容狼狈,苏遥和一位女演员互相吐槽,埋汰了几句。也没牵扯到什么大不了的业内密辛,无非是谴责道德败坏的败类恶有恶报罢了。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比起讨论案情,偷拍这种行为本身更恶劣。但显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大肆引导舆论,而随后女二号那边公司给力,雇营销号和水军混淆视听,把锅都推给了苏遥,捕风捉影地抹黑。而苏遥这边小公司抠门无作为,被挖出了当初跟许清荎一起在车库跟人打架的黑料,随后许清荎和jan的圈内瓜葛也被人拿出来添油加醋,两人成了替别人转移视线的替罪羊倒霉蛋。
陆野赶到医院的时候,不到8点,主楼灯火通明。这里只服务极少数高端人群,不少外企的空中飞人时间不固定,预约就诊开放到12点。许清荎刚刚看诊结束,赵晓宇帮忙取药的工夫,老中医跟着许清荎走到诊室门口,一边送人一边不厌其烦地嘱咐着。
“赵老,辛苦了。”陆野跟进两步,余光瞥到许清荎的脸刷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