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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呓语揉了把发痒的鼻子,走到床边试图安抚狂躁的男人:“弥南,听得见我说话吗?”
男人头顶在床头,听到声音耳尖抖了抖,侧头盯着舒呓语,眼神死寂无波,没有吭声。
舒呓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敢强逼,试图慢慢向他靠近,放柔声音诱哄:“别怕,我来帮你,你别怕我。”
察觉到舒呓语正在缓慢靠近,四肢撑地,有些兽态,警惕的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吼,像是警告。
“让我帮你。”
弥南疑惑的歪了下头,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
然后下一秒立马向男人发起了攻击,双腿用力一蹬从床上迅猛窜出。
舒呓语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然后趁他落地的直接把人扑倒在地。
弥南是a+级alpha又处在失控状态,力气大到惊人,弯曲手臂朝舒呓语咽喉袭去。
他本能后退躲避攻击,然而才刚站稳,男人已经开始第二轮输出,提膝顶来。
舒呓语惊呼出声:“弥南!”
侧身避让,伸手想要去拉,却被男人一拳打落,力道之大手背瞬间肿起一个紫色鼓包。
舒呓语吃痛,拧着眉头甩了一下手腕,连带着不少鲜红的液体一起飞出去。
弥南只觉得眼前一红,不少沾了他的脸上,茫然的伸手一抹,是星星点点的殷红。
原本蓄势待发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弥南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垂眸紧紧盯着舒呓语的手,握着的拳头慢慢开始松开,眼里突然蓄满了泪水,唇瓣一张一合,嗓子却只有嚯嚯的声音,浑身震颤不已。
舒呓语看着弥南脸色越来越白,快步上前直接把人拥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冷静下来”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表情因为隐忍有些扭曲,脸上一片湿意。
舒呓语抓起自己的衣服替他擦了擦,趁机拿出抑制剂打进去。
弥南瞬间软了身体,因为药效冲击,短暂的失去意识扑在他的肩头。
舒呓语单手圈着男人的腰,看了眼满是粘腻的手,随便在裤子上擦了两下,然后才把男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让他侧身躺好,开始检查伤口。
原本包扎好的胶布已经被他扯掉,脖子上面都是指甲刮的划痕。
舒呓语小心避开伤口,用手在周边按了按摩,皮肤已经开始松软也没有异样突出,问题不大。
找到刚才飞出去的手机,屏幕已经四分五裂。
想打电话给颜盛,上面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太晚了便改成编辑信息,预约明天做腺体造影。
“舒,呓语?”弥南缓缓睁开眼睛,鲜红未退,看着异常吓人。
“我在。”
弥南坐起来,有短暂的失语。
失控不是失忆,刚才做了什么他很清楚。
看着男人握手机的手,脸上是不掩饰的自责懊恼。
舒呓语无所谓的摊开手掌,解释道:“我自己弄的,不是你。”
弥南伸手小心握住,翻了个面,手背上蜿蜒的脉络爬在一个暗紫色的肿包上显得异常可怖。
呼吸一滞,心痛无比,低声呐呐:“对不起”
舒呓语把手抽回去,揉了把男人的头发:“不需要。”
“都怪我”
“不怪你。”
“我失控了……”
“嗯,像只发怒的小狮子,凶的不得了,不过张牙舞爪的也很可爱。”
弥南努力扯了扯嘴角,想配合的笑一下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舒呓语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到床边,单膝跪上去。
俯下身没有多说一句话,钻牛角尖的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截了当吻住男人的唇。
有什么问题一个吻解决不了?
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三个还不够就继续叠加…直到他再没心思想别的其他。
成熟可摘的果实
室内门窗被黑色特制隔断层封闭,床头柜的碎屑还在原处,地毯上到处是刚才打斗时散落的生活小物品,然而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循环系统轰鸣,偶尔还能听见一些不和谐的音调插入其中,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设备出现了故障问题。
弥南从被动化为主动,又被舒呓语抢走占领。
每一次想要说话的时候都被男人强势封口,最后干脆放弃跟着一起沉沦。
夜色里的缠绵总是不知时间长短,等到好不容易舍得分开,两个人都感觉有些缺氧。
舒呓语这才想起来封闭屏障还关着,赶紧去把它打开,室内空气一下子流通起来。
弥南虚软的靠在男人肩头大口呼吸,缓和之后还一心一意惦记着他手上的伤,气喘吁吁道:“去,去洗洗手,我给你重新上药。”
舒呓语瞥了一眼已经结痂的伤口,环住男人的肩膀,在他发顶蹭了蹭,动作亲昵。
“抱会儿再去。”
“处理好了随你抱。”弥南把人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说。
舒呓语盯了男人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早就说了命都给你。”
弥南抬起眼皮,四目相对,绕住他的手指一圈圈的转:“谁要你的命了?听话,给你包好我就不介意了,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