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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大怒,想骂人,霍庆哲伸手搭住他的肩道:“各位,我最近刚学了一首诗,甚是有趣,我念给大家听听啊。”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泥(倪)。1”
钱明贺伦霍庆哲三人拍桌狂笑,比较含蓄的葛敬轩也是忍俊不禁,只有赵桓熙嘴里含着食物鼓着腮帮子一脸懵。
他还没反应过来,隔壁的菜盘子就削了过来。
这还能忍?两桌人瞬间就打在一处,粉头们尖叫着跑下楼去。
赵桓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方先削盘子那就是对方不对,没的说,就是打!
朱志福一直觉得上次是自己一时不慎才被赵桓熙这个孬种给占了便宜,这次一开打他就抓着个汤碗衝赵桓熙来了。
和他同桌的自然都知道他和赵桓熙的恩怨,也不跟他抢,就去围殴钱明霍庆哲他们。
赵桓熙见他抓着汤碗,不免想起他刚才把粉头的脸摁在汤碗里那一幕,再联想起他打断徐墨秀胳膊一事,就抄起了一条长凳。
朱志福停住:“……”
他不过来,赵桓熙就朝他走了过去。
“你他娘的,你不要过来啊——”朱志福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抄着长凳的赵桓熙道。
“你放心,今天不打你头。”冬姐姐说了,打头容易出人命。跟着曲师傅练了这么久,他也知道人身上哪些地方能打哪些地方不能打了。
朱志福将汤碗往他这边一扔,转身就跑。
赵桓熙偏头闪过,追上去一凳子砸在他后背上。
朱志福一个踉跄仆倒在地,赵桓熙扔了凳子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揍得朱志福杀猪一般嗷嗷直叫。完了还不过瘾,见他们桌上有一盆王八汤,端过来就往朱志福头上一扣,这才拍了拍手直起身来。
转身一看钱明贺伦他们还在打,朱志福这边比他们多两个人,比较斯文的葛敬轩被揍得有些惨。他忙走过去,一把薅住骑在葛敬轩身上挥拳的那人的发冠,拉过来一拳揍在他下颌骨上。
曲师傅说揍人这里容易致人昏迷。
许是赵桓熙力量不够大,一拳没把人打昏,却也让他连连踉跄后退。
赵桓熙见曲师傅教的有用,信心大增,上去三两下把人放倒,又过去帮霍庆哲和贺伦他们。
他虽刚开始练武,学艺不精,但总比他们这些从未学过只知道瞎打的纨绔要好。
一番大战后,朱志福这边几个人都倒了,霍庆哲洋洋得意地扔了一锭银子给伙计,道:“这是我们的酒菜钱,是他们先动手的,砸坏的东西找他们赔去!”说罢五人大摇大摆地下了楼出了门,跨上骏马,呼啸一声,狂吼狂笑着跑了。
对面二楼,清湘郡主站在窗口,目光晶亮地追随着那抹紫色的隽丽背影,激动地一把抓住素薇的胳膊说:“你刚才瞧见没?他长得那么斯文俊秀,还那么能打!我就要他,就要嫁他!”
素薇苦着脸:“可是……”
清湘郡主呵斥道:“你闭嘴!我自有办法。”
钱明赵桓熙他们一直跑到汴河边的柳堤上才停了下来,将马往柳树上一系,五个人在树荫下一字坐开。
钱明先看了看右边的葛敬轩,见他鼻子底下有血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
葛敬轩眯缝着被揍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豪气道:“没事,皮肉之伤而已。”
钱明用胳膊肘拱了下坐在他左边的赵桓熙,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现在这么能打了。”
赵桓熙正在看自己的右手,拳峰那儿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听到钱明的话,他还来不及作答,旁边霍庆哲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孙子。诶,桓熙,你的手没事吧?”
赵桓熙把两隻手往身后的草地上一撑,伸直了腿昂着头道:“没事,破了点油皮而已。”
钱明看了他两眼,问:“桓熙老弟,刚才霍兄念的那首诗,你是不是没听懂啊?”
赵桓熙想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点了点头:“是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钱明贺伦和霍庆哲都“噗噗”地笑了起来,葛敬轩也笑着摇了摇头。
赵桓熙见他们如此,愈发好奇了。
霍庆哲道:“真是羡慕桓熙老弟啊,年纪轻轻的就有了真妻,不似我们,啊,谁没过过几年手作妻的日子啊?是吧?”
钱明连连点头,伸手勾住赵桓熙的肩膀道:“待会儿我们去买点书?”
赵桓熙不知此书非彼书,应得爽快:“好啊。”
葛敬轩道:“你们就别荼毒桓熙了,他还小。”
钱明不讚同道:“这怎么能叫荼毒呢?再说了,他都娶妻了,哪儿小了?便是小,才越要多看点书,多点花样才行不是?我这明明是帮助他们增进夫妻感情。”
一番话说的霍庆哲和贺伦又大笑起来。
赵桓熙看着他们,隻觉莫名其妙。
说好了去买书,五人休息过后便起身。
赵桓熙掸掸衣服上的草屑,小心地把两条络子捋一遍。
钱明看着他的动作,道:“桓熙老弟,你这两条络子编得挺好看,分我一条呗。”
赵桓熙拒绝:“不行,这是我冬……我夫人为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