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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如此想?”
师爷言语中多有不屑
“商人逐利,但凡对他们有好处的事情都不会轻易放过,方才大人已经露出了一丝好意,他会就此放过,下官确实有意外。”
沐不言合上了手里的文书
“你啊,还是这么愿意一棒子打死所有人,顾景和虽从商,可是和旁的商人不一样,沐笙对他评价很高。”
师爷没有说话,看这样子,似乎还是不信。
沐不言没有与他争论
“以后日子还长,你且慢慢看着吧。”
“希望他不会让大人失望。”
沐不言摇头笑了笑,接着继续批改公文。
顾景和走到院子时,正好赶上了郑荷花受完刑,被人拖着往大牢里走。
看到了顾景和,郑荷花恶狠狠的瞪着他
“顾景和,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你们顾家早晚会断子绝孙!我若不死,必会回来找你!顾景和!你不得好死…”
魏荣见她依然不依不饶的怒骂,将方才掉在地上的堵嘴的布拿起来,也不管干不干净的,又塞到了郑荷花的嘴里。
顾景和只是冷眼看着她,并未说话。
待押送的走远后,他又拿出了五两银子
“哥几个辛苦了,这点钱先拿去喝酒,待到我铺子开业,我请大家伙去店里喝。”
说着便将银钱放在了魏荣手里。
“顾老板,这可使不得了,昨日刚请我们吃完酒,这可不好再请了。”
“我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平时也接触不到各位,就当是我想和各位打好关系了好了。”
顾景和将市侩的话说的如此真诚,几个衙役都笑了,魏荣还开起了玩笑
“顾老板还是莫要经常见到我们的好。”
“魏哥这话说的对。”
“哈哈…哈哈…”
“有道理。”
置治所的衙役也就这七八个人,除了魏荣和另一位比较年长外,其他的几个也都和顾景和差不多大小。
说起话来也随意的多,许是许久都未见过像顾景和这样出手阔绰的人,所以衙役们对顾景和的观感还都不错。
又说了几句话,几个衙役便各自散去了。
顾景和叫住了魏荣说道
“魏衙役。”
魏荣笑着说道
“我痴长你不少岁,你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魏叔。”
这哪会有不愿意的,顾景和叫了魏叔,随后便将人带到了一旁
“魏叔,你也知晓和郑家的恩怨,本就是我们家受了无妄之灾,可是看郑荷花那个样子,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她一女子,我本不愿与她一般见识,只是一再的纵容,才差点酿成大祸,如今…”
“你的意思是…”
顾景和又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到了他手里
“魏叔,这个麻烦您打点一下跟着流放的兄弟,她受了重伤,又要走那么远的路,想来途中遇到点意外也是人之常情。”
魏荣了然的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
顾景和沉着脸,低声说道
“魏叔,不是我心狠,我是真的怕了,我夫郎这次,差点就撇下我和孩子走了,如今他还虚弱的躺在床上,我…”
这样的事情,顾景和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只要能保护家人,他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于郑荷花这种潜在的威胁,必须斩草除根。
不然这次是阿宁,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他们家的谁了。
魏荣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若是你,大抵也会如此选择。”
随后他把刚才的五两银子还给了顾景和
“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且放心,这银子就不用了。”
说着还掂量了几下自己手中他之前给的五两
“你方才给的吃酒的银两足矣,我今晚会和押送的人交代一下的。”
魏荣虽然是个月例不多的衙役,可是不代表他贪得无厌。
已经受了伤的犯妇,走不到流放之地几周是默认的事,他们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既已经拿了人家五两银子吃酒,哪有再要的道理。
顾景和闻言也并未再劝,既然他有意交好,顾景和也不会那么不上道,非要拂了人家的面子。
“那就多谢魏叔了。”
顾景和走后,另一位年长的衙役薛贵走了过来章
“老魏,晚上哪吃酒去啊?”
“老地方,吃完酒剩下,哥几个还能分一分。”
“得嘞,听你的,一会儿我就通知那几个小子去。”
薛贵见四下无人,又小声说了句
“老魏,方才那顾老板给你钱,你咋还回去?你咋没要呢……”
薛贵和魏荣共事多年,对彼此也比较了解,魏荣家条件一般,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他觉得像这种大风刮来似的钱,就应该能收就收。
交好
魏荣环顾四周,趁着无人之际,低头在薛贵耳边快速耳语几句。
从薛贵惊愕的表情,不难看出消息很劲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这两耳朵听的真真的,咱们大人亲自说的,说是顾老板救了他们家的人,还让顾老板日后有事找他。”
薛贵还啧啧称奇
“咱们大人一向秉公办事,很少见他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