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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玥激动的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她飞快的跑到了一处高大的树下,像个孩子一样接起飞落的落叶。
祈愿
微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她也浑然不觉,反而随着阵阵秋风转着圈嬉笑着。
濮阳宗政就站在一旁眼含笑意的看着,眉眼间有他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顾景玥笑着冲他招手
“朴阳,快过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濮阳宗政笑着走了过去,只见顾景玥拿起两个落叶说道
“你肯定没玩过这个游戏,来吧,看咱们俩谁厉害。”
两个枫叶的叶杆相交,两人双双用力,濮阳宗政手中的叶杆应声而断。
顾景玥顿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输了,输了,还是我这个厉害。”
濮阳宗政又找了几个过来,均落败,长喜见自家主子实在是输的太惨,自告奋勇的找了根叶杆来挑战,竟还真的被他赢了。
几人又玩了会儿,这才作罢。
长喜适时的提醒道
“主子,咱们上山吧,这个时辰上去,正好能赶上斋饭。”
“嗯,走吧。”
登山的过程中,顾景玥才知这谷名红叶谷,再往山上走,有个寺庙,名叫红叶寺,皆因这满山的红叶而得名。
因为知晓的人并不多,所以寺庙香火并不旺盛,但是濮阳宗政却是每年都会来,只因这寺庙中有一棵千年古茶树,每年到了采茶的时候,他都会过来,将炒制好的茶叶收走,送回宫里。
今年的茶叶早就收完送进了宫里,今日出来单纯的就是为了领这个小丫头散心。
“朴阳,没想到你比我这个本地人的更像是本地人的,我长这么大竟然不知这里还有个红叶谷和寺庙。”
濮阳宗政但笑不语。
这座山并不算高,向上攀登了一段距离后,便到了。
红叶寺不算大,一会儿便逛完了,顾景玥在正殿烧香拜佛,添了香油钱之后,二人便走了出来。
正要去用斋饭的时候,顾景玥看到了一棵大挂满了红色布条和木牌的大树。
“长喜,那个树是做什么的?”
长喜看了眼笑着说道
“那棵是祈愿树,来上香的香客们,会在主持那里领了祈愿牌,然后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上面,据说很是灵验。”
顾景玥眼前一亮,还未说话,濮阳宗政就吩咐道
“去领两个祈愿牌来。”
“是,主子。”
祈愿牌领到了,两人便到树下写愿望,顾景玥写的很是认真,还偏偏不让人看,濮阳宗政面上不显,心里却好奇的很。
写完后,两人将祈愿牌挂到了树上,之后便去用斋饭了。
席间,濮阳宗政以肚子不适为由,离开斋厅,旁若无人的走到了祈愿树下,找出了顾景玥的祈愿牌
“一愿家人身体康健,平安无忧,生意红火。二愿好友朴阳,无病痛之忧,无烦事忧心,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三愿自己心想事成,有能力保护想保护之人。”
濮阳宗政轻笑着摩挲着祈愿牌少女娟秀的字迹,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喜轻咳了几声
“殿下,您这般行径,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濮阳宗政挑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了句
“我?什么行径?”
长喜赶紧低头回道
“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濮阳宗政小心的将祈愿牌挂了回去,然后才回到斋厅继续用饭。
围观了全程的长喜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在京中时,他家殿下明明还是个清风霁月,老成持重,心中自丘壑的皇子殿下。
如今这般就像返璞归真了似的,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幼稚的行径。
不过,看到这样的殿下,长喜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心酸。
他们家殿下,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看着他高兴,他这个做奴才的也高兴。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长喜轻声问道
“殿下,您那上写了什么?”
“想知道?”
长喜连连点头
“想。”
濮阳宗政哼了一声
“本宫偏不说。”
二人身影渐远,身后的祈愿树上一个牌子被风吹的翻转了过来
“只愿她的愿望都能实现----濮阳宗政。”
吃过斋饭,几人散着步下了山,再一次路过红叶谷时,顾景玥又待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她掀起帘幔向外看去
“过些日子若是再来,这些红叶怕是就要落干净了吧?”
濮阳宗政扫了眼说道
“差不多吧,往年这个时间已经落了一大半,今年大风少,所以这红叶才能留这么久。”
顾景玥有些伤春悲秋的感慨道、
“还真是美景不常在。”
濮阳宗政刚想说怎么一向乐观的她今日也不乐观了,就听见她又笑呵呵的说了句
“不过,没关系,人常在就好。”
濮阳宗政失笑着摇头,果然,这丫头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顾景玥说完还看向他
“朴阳,明年我们还来这里看红叶好不好?”
濮阳宗政笑着点头
“好。”
回到九原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们刚到门口,春桃便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