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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乐见银伯将狐落当成是年少时的自己,心中的苦涩说不出来。
“阿父,我才是阿乐,你还记得吗?”银乐上前道,“我已经长大了。”
“你是阿乐,那他是谁?”银伯盯着狐落看了好一会儿。
狐落说:“我是阿落,夜狼族的兽人。”
“阿落?夜狼族?”银伯愣神了会,突然回过神来,再看向银乐,猛然想了起来,“对啊,你是阿乐,你已经长大了。”
终于被想起,银乐又有些小开心,他道:“阿父,你一个人在家无聊,舒白让幼崽们来陪你玩,今天开始你和他们一起玩怎么样?”
“我有那么多事要忙,没时间和幼崽们玩?”
“阿父,你现在不用再像以前那么忙了,你和幼崽们开心地玩就行,我们族群已经不再愁食物了。”
从小就跟在身边,银乐知道自己的阿父为了族群有多累多辛苦。
虽说他们放弃原来的族群加入夜狼族,可一加入夜狼族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再烦恼。
只需做好默风与舒白安排的工作就行,吃的用的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现在与飞鹰族的兽人见面时,还会被对方嘲笑没骨气抛弃自己的族群。
可是银乐却从来不后悔,甚至在想为何没在更早的时候遇到舒白。
若能在更早的时候遇见舒白,银伯或许就不会这么累,族人们也能过上这样的好生活。
银伯在银乐的叮嘱下,这会突然也想了起来,“是啊,我们加入了夜狼族,不必再担心食物不够,也不必担心猛兽的袭击。阿乐,你告诉族人们要听默风的话,好好做事。”
“我们都知道,阿父。”
“那就好。”
“爷爷,跟窝玩吗?”黑子走上去,揪了揪银伯的衣角。
银伯看到这可爱的小家伙,开心笑道:“好啊。”
有幼崽们陪着,银伯双眸有光,不像刚才发呆时那么呆滞。
银乐见他状态好了许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他再次向舒白道谢。
舒白反过来说他客气。
现在已经是一个组群的兽人,谢来谢去的就太见外了。
默风外出狩猎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舒白。
一见到舒白,他邀功地拿出今天摘回来的野果。
舒白拿着野果与默风聊了银伯的事,说到最后,舒白问:“王,你不在我能这么安排吗?”
“白白,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再说我也不怕你抢了王的位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将村子管理得这么好,就算你不是我的伴侣,这点权力你还是有的。”
“只是啊……”默风长叹了一口气,“在我记忆里的老狐王,还算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点,但从未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得了无法治好的病。”
“白白,我以后也会得那样的病吗?”默风认真问。
舒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病看个人情况,不是谁都会得,但也有可能你觉得不会得这么病的人,他就得了。”
“白白,如果有一天我得了那个病把你忘了,你会怎么办?”
“我自然会看紧你,照顾好你。”
听到这个回答,默风满意地笑了笑,他说:“白白,如果有一天你得了这个病,我就把你抱在怀里,去哪儿都把你带上。”
“你忘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一定会记得你!”
棉花
冬天的恐惧深刻在每一个兽人的记忆细胞里。
他们知晓冬天是一年来最为难熬的日子,除了值得稍微提一提的寒冷外,最为担心的问题还是食物。
虽说现在的夜狼族已有足够过冬的食物,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默风最近也变得格外的乖,努力地狩猎储存更多的食物。
舒白也在为过冬而忙碌着。
在原主的记忆里。
原主因为是土拨鼠,冬天一到就往洞里储存大量的食物,因为土拨鼠挖洞厉害,他们冬天没食物吃时,就会在洞里到处挖,挖到什么根茎就吃什么。
反正一个冬天,是洞口都不会去,就在洞中生活。
由于原主没有冬天在外的记忆,舒白也不知道兽世的冬天到底有多难熬,缝制兽皮衣,制作腊肉。
天气冷得比预料的还快。
舒白早已换上厚重的兽皮衣。
兽皮在大冬天是很暖和,但也重得要死。
或许是兽人的鞣制兽皮法子还不够成熟所导致,一件暖和的兽皮,舒白感觉得有十斤。
可为了保暖,舒白只能欣然接受。
“大锅,王狩猎的队伍回来了。”金子过来告知。
舒白放下手中的活,朝山脚看去。
默风带着兽人们扛着猛兽回来。
默风笑脸盈盈地走到舒白面前,看到他藏在身后的手,舒白知道他又给自己带礼物了。
默风最近只要一出去外面就会给舒白带礼物回来,从野果到野花,只要他看到喜欢的就会带回来。
“白白,猜猜我今天是给你带吃的回来了?还是带花回来?”
舒白想了想,“最近的天气冷了这么多,植物已经开始枯萎,花也都谢得差不多,我猜是果子。”
“猜错了!”默风一脸开心,“今天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