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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阔大,华如天宫,门前红袖身穿轻薄罗袍,倚门献笑,楼中三殿九厢,浮桥银楼,莺歌燕舞,花天酒地,十分快活。
温见雪长相出众,踏入风月楼便引得人频频相看,有人折了盆中鲜花,朝他掷花。
温见雪避开掷来的花,朝龟公所指之路,走上二楼,来到两个执事所在的厢房。
房间布置得十分华贵,设有隔音阵与防窥阵,里面不止两个执事,还有作陪的红倌、小倌,以及三个定天宗外门弟子。
这三个定天宗外门弟子对两个执事很殷勤。
“这风月楼是个好地方吧?”两个执事透过水镜,看到温见雪被掷花,笑着问。
温见雪客气地行了一礼,道:“不适合我。”
“不知其中乐趣。”其中一个执事道,他看向坐在一旁抚琴的红衣红倌,道,“你走开,让他来。”
红倌识趣地走开。
温见雪坐在古琴前,拨了拨琴弦,道:“两位前辈想听什么?”
三个定天宗弟子嬉笑着看着温见雪,露骨的眼神不加掩饰。
“这种地方呢,你说弹什么?”
温见雪点了点头,道:“给两个前辈弹个《黄昏》?”
两个执事虽然没听过这首曲子,可光听名字,也知道这曲子意义不好。
“你弹这种凄凉的曲子是存心膈应我们?”
“不是膈应,是祭奠。”温见雪缓缓道。
“你说什么?”两个执事冷下脸,“你祭奠谁?”
温见雪道:“祭奠你们。”
“温见雪!”两个执事拍案而起,“你找死!”
两个执事刚要对温见雪动手,全身经脉便痛得像是被人拿锤子,一寸寸敲断了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浑身出冷汗。
“你做了什么?!”
温见雪抬眸看向两个执事,声调温柔,道:“刚才进房间时,捏碎了几枚毒丹,在场之人,大概都中毒了。若是不想经脉尽断,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房间内其他人闻言,当即运转灵力,如两个执事一般,经脉异常疼痛。
然而,他们一停止运行灵力,疼痛又消失了。
虽然消失了,但全身无力,连站起身都做不到。
两个执事恶狠狠看着温见雪。
“你一个下界来的废物,竟敢对我们动手?警告你解了毒,否则我们定要叫你师门遭殃。”
他们这话直接踩了温见雪“尾巴”。
温见雪站起身,走到两个执事面前,道:“师门遭不遭殃我不知道,反正你们现在是遭殃了。”
两个执事不受控制地猛地砸向桌子,砸得头破血流。两个执事刚要从干坤袋内拿攻击武器,干坤袋被夺走了,又被按着脑袋,狠狠砸向桌子。
直至气息断绝,温见雪才收手。
鲜血顺着桌面往下流,温见雪提着两个执事的干坤袋,缓缓看向其他人,道:“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定天宗弟子惊恐地看着他,红倌、小倌更是连声道:“什么都没看见。”
温见雪沉声道:“不,你们看见了。”
“不不不,我们没看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几个定天宗弟子也连声道。
温见雪道:“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便把这枚丹药吃了。”温见雪说罢,拿出几枚丹药递到几人嘴前。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温见雪冷声道:“吃。”
几人不敢不从,连忙吞了。
吞下片刻,眼前发黑,直接倒在地上。
温见雪使用搜魂术,进入几人的记忆里。
温见雪拿恶徒试自己毒丹时,发现若是用玉髓丹护住对方神魂。
——玉髓丹是高级丹药,丹方来源于天水派,温见雪很早就记下了,收集药材,炼製了几枚。
对方被搜魂,甚至某段记忆被粉碎,也不会出现痴傻疯癫的情况。
温见雪将他们看到自己杀了两位执事的记忆粉碎,又给他们灌了不少酒,细心地在他们耳边说:
自己弹了一首合两位执事心意的曲子,便离开了。
随后,两位执事不知站在窗前看见什么,从窗户离开了房间,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们接着喝酒,喝醉了,睡着了。
温见雪在几人耳边重复了数遍,确定没有漏洞后,将两位执事的尸体烧掉,又清理掉血迹,服用了一枚去疲劳的丹药。
——对他们都使用了一遍搜魂术,他有些疲倦。
丹药很快驱除疲倦,温见雪收好两个执事的干坤袋,淡定离开房间,途径风月楼大厅时,又被掷了一次花。
温见雪摘掉头髮上的花瓣,正准备走出风月楼,看到简容和一个高大挺拔、长相硬朗、帅气逼人的红衣女子走进风月楼。
这红衣女子一看就不是风月楼的人。
温见雪不知简容和这红衣女子来此做什么,他都不知小说剧情发展到哪里了。
温见雪正思考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免与简容撞上。
那红衣女子三步作两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道:
“看来没事。”
温见雪疑惑地看向简容。
简容看了眼二楼,示意温见雪与他先离开风月楼。
三人离开了风月楼,简容才道:“听眼线说,你在此被定天宗两个执事为难,我与好友办些事,途经此地,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