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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陶智可得到与之前酒吧搭讪一样的结果,顿时恼怒,“别忘了之前是谁低声下气求我。”
本以为势在必得的“猎物”突然被截胡,陶智可满腹怒火。游澈惹不起,只能找祈颜的不快。
祈颜如今没什么底气,但演技还可以,他故作轻蔑冷笑一声,“不是你说的吗,风水轮流转,现在我们谁上谁下,劝你掂量清楚。”
陶智可气急败坏,“以为攀上游澈就万事大吉了?他和我一样,玩玩罢了。还不知道吧,首富蜜月期抛下新婚丈夫与流量小生度假逍遥的消息,你觉得他还能留你多久?”
祈颜脑中闪出南黎这个名字,送祈颜去医院那天,游澈急着要见的人。
祈颜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酒倒在陶智可脚边,成一字型,摇了摇空杯,笑道,“敬你的。”
陶智可气红了眼,想要动手,被身后的人强行拉住,“消消气,游先生还在呢,怎么说他都是游先生的人,可打不了。”
陶智可动不了祈颜,便将气撒到那人身上,“废物,让你们弄他,结果就弄出了额角那点小伤,没用。”
他要巴结陶智可,只能任其辱骂,纵使心里憋着气,也只能喝闷酒排解。
休息室。
祈颜走到游澈跟前,面颊带着点酒精染上的酡红,“你找我?”
游澈将书放置一旁,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过来。”
待祈颜坐了过去,游澈突然捏着他的下巴,拉近。
游澈的面庞骤然在眸中放大,方寸之地是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清雅的松木香混着淡淡的红酒醇香,祈颜竟有一瞬晃了神。
“喝太多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要懂节製。”游澈只是凑近查看伤口,祈颜攥紧的手逐渐松开,但身体还是保持着后仰姿势。
游澈似是没察觉祈颜的警觉,又或许是从不把他的抗拒放在眼里,不知从何处拿出膏药,“出门前还没涂。”隻说了个缘由,便理所当然地靠近,“别乱动。”
本想回绝他帮忙涂药的举动,奈何游澈根本不给机会,话音刚落,一股冰凉便从伤口处漫开。
见他指尖动作停顿,祈颜立即抓住机会想要跳开。刚往后挪了几公分,便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拽回来,且力道比上一次更重。
祈颜防之不及,口鼻重重埋进游澈胸前,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强势蛮横地将他团团围住,不留余地。
游澈平静陈述,“先别动,我再看看伤口的恢復情况。”
屋内的寂静没延续多久,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那人闯到跟前,指着他们,大义凛然喊着,“祈颜,你竟然偷人。”
那人是陶智可的跟班,看状态应该有些醉了,需要撑着沙发靠背才能堪堪站稳。
祈颜见他这副醉汉样也懒得搭理,偏头看向游澈请示,“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骆彬他们可能在找我。”
游澈也没有为难,隻叮嘱,“别喝太多酒。”
祈颜本想救那人一命,顺便将他一起带下去。可那人不识好歹,见祈颜要走,便叫得愈发凶,“你没事我还有事呢,正主还在下面,你就敢在这儿偷人,祈颜,你胆子也太大了。”接着又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朝外面大喊,“祈小少爷偷人啦。”
率先衝上来的是陶智可,第一时间便是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挖苦祈颜,“没想到你那么按捺不住,之前装得清高,我差点就信了。敢在游先生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小少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所畏惧。”
紧随其后上来的贺宇鹏和骆彬见状也都懵了,骆彬上前为其辩解,“别胡说,他们是表兄弟,不会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他看向祈颜,神情焦灼,“祈颜,说话。”
祈颜知道游澈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卫嘉被安排在前厅周旋,认识的人知道他是游澈的助理,代表游澈应酬,不认识的就会觉得卫嘉就是游澈,例如眼前这几人。
澄清,就会揭露游澈的身份,反之,他就会被扣上偷人的帽子,游澈的颜面也会受损。摸不清他更看重哪个,祈颜不敢贸然出声。
陶智可继续煽风点火,“表兄弟?祈颜,你玩得挺花啊。”
“他偷人我怎么不知道?”祈颜还揣度不下,游澈的声音淡淡响起。
陶智可的小跟班义正言辞,“嘴都亲上了,还有脸狡辩。”
游澈突然将祈颜拉到腿上,按着他的腰在大庭广众之下衔住他的唇,片刻亲昵后,看着那人悠悠道:“你眼神不好,刚才没亲,现在才是。”
须臾间,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震骇地看着游澈,祈颜脸上的慌乱不亚于其他人。
吵闹声传到前厅,骆岳海匆匆赶来,径直走到游澈跟前恭敬道歉赔笑,“游先生,实在抱歉,让他们扰了您的清静,我骆某自罚一杯。”
骆岳海当众将满满一杯酒灌之入喉,更为震惊的是,他们以为的游澈竟走到手捻珠串的男人身侧,恭敬地喊他,“游先生。”
游澈自爆身份,祈颜也松了一口气,庆幸不再需要自己做抉择。
其余人无一不瞠目结舌,他们误以为卫嘉是游澈时便小有惊讶,如今见到真正主,愕然更甚。谁能想到止河的商业巨擘不仅长相俊朗非凡,气质也出尘脱俗,活脱脱一位矜贵公子。
陶智可战战兢兢道歉,游澈却半个眼神都吝于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