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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虽然是个醉汉,但毕竟是alpha,即使喝醉了速度也快得惊人,他的眼中只剩暴戾。
“唔。”温以煊痛得闷哼一声。
刚刚他们实在来不及躲,眼见拳头就要落在苏阮身上,温以煊毫不犹豫就伸手挡在了她面前。
只是这醉酒alpha的力量实在大得吓人,温以煊自诩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也被痛到差点眼冒金星。
“行,上次是你妈,这次是这个男人,我倒要看看,等我把他打死了,还有谁会保护你。”男人阴恻恻地笑了,嘴上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渗人。
温以煊左手臂因为刚刚的一击已经痛到无法抬手,他快速扫视着油画店,想找到一件防身的武器。
只是温以煊还没找到趁手的武器,身后的苏阮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下,温以煊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毫无血色,唇色惨白到几乎和白纸一样。
苏阮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但更要命的是她似乎吸不上来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温以煊惊慌失措,他不是医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只是当下别说喊医生来救治,自己跟苏阮能不能活着离开油画店都是个未知数。
虽然温以煊没有经历过这些血腥暴力,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面这个alpha的杀意。
怎么办,要怎么办?
“等苏阮醒了,我会劝她给你转钱。”在当下保命才是第一位,温以煊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苏阮圈在自己怀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口商量道。
男人神情古怪,顿了顿,松开了拳头,“好啊。”
温以煊心下正松口气,却见男人又猛地朝他们冲过来:“你和小贱人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
温以煊瞳孔紧缩,只能出于本能弯下腰,完全把苏阮护在自己怀里。
电光火石间,温以煊居然还有时间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是beta,再怎么说也比脆弱的oga皮糙肉厚多了,要是苏阮挨了这一下可能真的会顶不住。
说疼也没用,忍着。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温以煊只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只见刚刚还满脸嚣张的男人现在已经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晕倒在地,他的脸上甚至还镶进去好几片地上的酒瓶碎渣。
楚煜修离温以煊只有几步,只见他还未撤去攻击的姿态,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随时会发动致命一击的狼王。
在跟温以煊对上视线的瞬间,楚煜修的声音带上急切:“你们没事吧?”
天知道他刚送完茶叶回来就看见对面油画店的这副场景时有多慌张。
楚煜修要是再晚到一秒,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温以煊想要冷静解释,却还是忍不住带上哭腔:“苏阮她不知怎么晕倒了……”
苏阮此时仍是紧闭双眼,她躺在温以煊怀里,虚弱得像是随时会碎掉的蝴蝶。
楚煜修立马道:“把她放在地上平躺。”说完后,又去收银台扯了一个塑料袋套住苏阮的口鼻。
“她应该是应激再加上呼吸过度导致碱中毒了,让她缓一会儿。”
迅速道出缘由后,楚煜修又接着又报了警和喊了救护车,然后又给白汐打了电话。
“怎么了,我刚准备登机。”电话那头传来白汐懒洋洋的声音。
“快回来,苏阮出事了。”楚煜修语气严肃。
温以煊看着苏阮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才勉强放下心来,可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儿。
楚煜修心领神会,也看向那个目前还昏倒在地的男人:“我刚刚那一拳打得很重,他暂时应该醒不过来,别怕。”
“我刚刚听他的意思,他好像是苏阮的爸爸,可天底下哪有这样为人父母的?”温以煊仍是心有余悸,直到现在知道自己切切实实安全了,刚刚被强制压下的恐慌这才全都蔓延而出。
“所以这就是她们店不让alpha进来的原因。”楚煜修声音低沉。
警察和医生同时赶到,在把苏阮送上救护车时,温以煊的左手臂因为不小心碰到担架痛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楚煜修眼尖瞬间发现不对劲:“你受伤了?”
温以煊点头:“嗯,刚刚帮她挡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楚煜修深邃的黑眸顿时带上几分冷意,他看向那个依旧失去意识的男人,“你跟苏阮一起去医院处理下,我先去警察局做笔录,然后就来找你们。”
温以煊坐在救护车里,看着苏阮悠悠睁开双眼,立刻凑过去,“你感觉怎么样?”
苏阮却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说话似的,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两行清泪流下,苏阮又闭上了眼。
温以煊看懂了对方的口型。
她在喊救命。
救护车飞速行驶,在到达医院后苏阮立刻被推进去做各种检查,而温以煊也终于脱下外套,掀起自己的袖子。
胳膊上的淤青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但万幸没有骨折。
领好医生给他开的药,温以煊穿上外套就往苏阮的病房走。
在看到对应的病房号码牌后,温以煊正准备往里走,身后有人却拉住了他的右手。
“现在先别进去。”是楚煜修。
温以煊有点诧异:“笔录已经做完了?好快。需要我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