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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执的话让温以煊脸色惨白，他嘴唇微颤：“抱歉，我……”

何执右手食指抵住对方柔软的唇：“嘘，我知道你想说我们现在并不相爱。”

何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温以煊的下唇，“但我们可以试一试，试着爱上对方。我有信心会爱上你，你呢？”

温以煊偏过头，他能说的只有抱歉，“对不起。”

“我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爱上任何人了。”

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温以煊的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他说完这话便紧紧咬着唇。

叹了口气，何执适当拉开二人的距离，“是因为楚煜修么？”

温以煊眼神闪避，他选择回答何执之前的问题，“我也许可以跟你联姻，但结婚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抱歉。”

“人总要学会放下。”何执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难道你还要记着他一辈子吗？”

也许我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温以煊垂眸，内心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

何执做事向来缜密，有关温以煊和楚煜修的事情他也事先做了调查，他原本以为温以煊选择回到柳家就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楚煜修，但现在看来，温以煊比他想象中还要拧巴。

“我知道你跟我联姻是柳家所迫，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母亲，但既然和谁联姻都是联，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楚煜修和联姻？他们楚家比我何家要好得多。”

何执眼神依旧温润柔和，但说出的话却带了些尖锐。

“那不可能，”温以煊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不能再利用他了。”

话音刚落，温以煊就后悔了，自己说这话不就明摆着自己想要利用何执吗？

不敢看何执的脸色，温以煊立马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联姻，我和楚煜修也是不匹配的。他是alpha，我是beta，alpha注定就是要和oga在一起的。”

“所以这才是你拒绝他的真正理由？”何执也不生气，只是悠悠问道。

见温以煊一脸被戳破心事的模样，何执继续道：“据我所知，楚煜修的腺体之前受过伤，所以作为alpha的他应该比一般alpha要脆弱许多。”

何执说着说着就笑了，他笑得温和，温以煊却更加坐立难安。

“原来是这样，因为你爱他，所以你不想利用他。而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跟我相互利用，交换利益。”

“……抱歉。”温以煊也只能抱歉。

“不用道歉，就算是利用也无所谓，我本来也利用了你。”何执终于启动了汽车，前照灯开启，车库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不要害怕亏欠，特别是对我。”何执语气平静，“温温，如果你选择和我结……联姻，你可以利用我，怎么样利用我都行。”

何执不知道楚煜修是不是瞎了眼才会放走这么好的人，但现在看来，优势在他。

温以煊现在大概是没有心情再谈情说爱，那一年后，五年后，甚至是十年后呢？

只要他俩顺利联姻，未来的事情没人能说准。

何执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你不准碰他！

何执把温以煊送到柳家主宅后便离开了，温以煊刚进会客厅，就看到了来回踱步的柳婉晴和坐在一旁看着柳婉晴举动直叹气的柳浩阳。

“你回来了。”见温以煊终于回来后，柳婉晴快步走上去，抓住对方的肩膀就晃着转了一圈。

温以煊被转得晕头转向，一旁的柳浩阳阴阳怪气道：“又没缺胳膊少腿，急什么？”

柳婉晴没理柳浩阳，她望向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儿子：“你怎么这么好骗，何执让你跟他走你就真的跟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温以煊语气讪讪，“他，他人挺好的。”

“小妹你看吧，我就说……”一旁的柳浩阳试图见缝插针，但却被柳婉晴激烈打断。

“闭嘴！”柳婉晴一记眼刀过去，柳浩阳自知讨不到好处，嘴里嘟囔了几句就离开了。

诺大的会客厅只剩下母子二人。

温以煊安慰道：“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我跟何执做的那些事，心里都是有分寸的。”

柳婉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根本不知道何执有多危险，大哥应该和你说过他的身世，何家现在已经几乎被他完全掌控，你知道他作为一个出身卑微的beta私生子能走到今天这步，中间需要付出些什么吗？”

温以煊拍着柳婉晴的背给对方顺气：“我知道。但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的。比起除掉我，他应该更想和我联姻才对。您就别担心这么多了。”

柳婉晴深吸口气：“那楚煜修呢？”

温以煊僵住：“他，我，我跟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柳婉晴笑得无奈：“你觉得你骗得了我吗？我知道，在你们之间现在有很多复杂的情感，不光光是爱，也许还有恨，还有别的。你俩这段感情也许已经结束，可这并不代表你已经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了。但如果你上一段感情还没有处理好，就要奔赴下一段感情，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可是母亲，”温以煊反驳道，“我跟何执是联姻，不是结婚。联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我不需要对他有感情，他对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