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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宁王府(微强迫)(7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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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一声惨叫。

“奴该死!奴该死!求王爷恕罪。”

接着一群人便是出来请罪之声,随后便各自退下,只把宁王一个留了下来。

江墨声没有召幸那些倌人,苏纸言便没有机会瞒天过海了。

无妨,总有机会,苏纸言在王府已经度过了一年半了,还差这几天吗?这次巡行江南,只要没有人看管,他就能跑,何况宁王不与他同住。

他想象中安稳平和的日子近在眼前,不在乎多几次波折。

临州江宴、汴州烟花、绍州社戏、台州节颂,一处处江浙名景游赏,一笔笔贪污行径记录,一本本地方日志誊抄,一院院各色美人相伴。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四个月,从草长莺飞到盛夏暑热,苏纸言都没有得手。

各路官员进献的美人男倌从一开始被斥责赶走,到已经能服侍妥帖,甚至可以调笑嘻戏,苏纸言一路忍耐着,几次都看到那些小倌已经凑到江墨声嘴边了,再近一点便能亲吻上身,可往往都没有成功。

七月流火,宁王整理好了全部卷宗,提出回京。

“回京?”苏纸言一惊,怎么就回京了?

他这些日子过得实在畅快,白日陪着宁王游玩享乐,夜里也不用服侍,只是会有听墙角的辛酸之感,不过看着那些小倌越来越懂得迎合宁王的心思,只怕最后一步也只差这几天了,怎么就要回京了?

“怎么,你不愿意?”宁王的眼睛看着那些卷宗,面无表情问道。

“没……没有。”

苏纸言觉得这几个月的念想突然就要落空,一时心乱如麻,飞速地想着对策。

明日便要启程,苏纸言不能再等了。

“王爷,今夜您是否还要召幸美人?”他提道。

宁王头也没抬,只是翻书的手略微用力,道:“照旧。”

苏纸言喜出望外,连声称道:“我这就去安排。”

这份差事原本不归他管。实际上,他这次跟随宁王巡行江浙一带,唯一做的差事就是陪着宁王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乐乐乐。苏纸言连书童的差事都被那些探子给替了,若不是他心里惦记着李代桃僵、暗度陈仓,怕是还要再胖上几斤,虽然已经胖了几斤了。

为了让江墨声顺利被糟蹋······苏纸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了一丝无耻。

为了让宁王殿下真正品尝进献美人的滋味,苏纸言在去秦楼挑选的时候,悄悄顺了瓶合欢散。

王爷,你骗我欺我辱我,我不过给你下点药,应该不算过分吧。

苏纸言将整瓶都倒进了宁王主舱的香炉里,在将那批小倌送过去后,潜入他们的卧舱,等着伺候完宁王的小倌回来,好来个偷天换日。

他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舱门外甲板上传来一阵虚浮的脚步声,苏纸言握紧了手里的木棍,等着被宁王破了身体还没有抵抗力的男娼进来就给他闷头一棍。

如他所愿,一个衣脚步软浮的男娼扶着墙,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一点点挪了进来,他扶着腰,口中嗔怪娇吟,似在埋怨刚刚交合之人的粗暴,又好像回味刚刚的美好。

苏纸言突然从床底冒出来,给了那人当头一棒,对方应声倒地。

苏纸言的手都在发抖,他活了这么大,把一个站着的打成躺着的这还是的嘴唇,现在只会发出孟浪的淫声,彻底成为一个只为了疏解欲望而存在的性爱人偶,看着无数面镜子里折射出他被男人压在身下淫荡放浪的样子,苏纸言已经不知羞愧了。

或者只有在梦里,他才会一遍遍确认自己,我叫苏纸言,我六岁入的私塾,十二岁进入书院,十七岁考上秀才,二十四岁中了举人,后来我在桃川教了半年的书。

梦醒的时候,他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便知道他现在不过是宁王豢养在府里的……他终究不愿承认,或许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可悲的风骨了。

端午那日,江墨声回来的很晚,吵醒了正在昏睡的苏纸言,他把苏纸言抱在怀里,问道:“你想知道那姓顾的是什么下场吗?”

苏纸言空洞的眼神跳了跳,他张了张口,嗓子哑得不像话,“他……怎么样了?”

苏纸言已经被囚了一月了,他曾经拼命挣扎过,用他毕生最恶毒的话骂江墨声,用尽自己一切力气打他,最终变成现在的样子,除了上床和吃饭,他能一天都不张一次嘴。

“他命好,流放边疆修筑城墙。”

江墨声渴望苏纸言可以像一个活物,他尽力捕捉苏纸言的变化,看到的却是他眼里仅剩的一点光芒彻底熄灭。

流放,无异于死亡,能活到流放之地的犯人,十有一二而已。

他间接害死了一个萍水相逢却对他很好的人。

苏纸言孱弱的身体颤巍巍地从江墨声怀里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了几步,蓦然跌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苏钦,你就算不认我,难道连你的孩子也不认吗?!”

“你这刁妇人,从哪里牵来的野孩子也说是本官的,你……你要干什么?”

“苍天有眼,你抛妻弃子,你会遭报应的!”

砰——

苏府门前的石狮子被染红了一大片,地上不足三尺的孩童抱着一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妇人哭成了泪人。

“娘……娘……”

苏纸言想去抱住那对母子,却怎么走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抱着渐渐冷掉的母亲的尸体,承受着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

“娘……”

苏纸言高烧不退,微弱的声音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叫着“娘……”

他烧了三天,喊了无数声娘,眼泪止不住地从眼尾流出来,同他冒出的热汗一起打湿了好几个枕头,整个人都脱水了,嘴唇干裂出血,身子都烧得通红发烫,一块块换下的冷毛巾被烫得冒出白气,灌下的汤药竟全然不起作用。

“都是废物!”江墨声摔碎了药盏,堂下的太医纷纷跪在地上,连声称罪。

苏纸言的病直到皇后派了他进宫祝祷万岁的师弟前来医治才下了高烧,只是依旧每日昏昏沉沉,病怏怏的。

江墨声抱来那个半岁的婴孩在他面前,小孩依旧喜欢笑,他的小手已经会抓人了,贴在苏纸言的胸前抓着他的衣领。

“啊唔……呀呀……咯咯咯……”江祈安用他自己才能听懂的婴语尽力想让苏纸言给予回应,苏纸言却冷漠淡然,对面前的江墨声说:“王爷,把他抱走,我不想见他。”

江墨声只好让徐成把粉雕玉琢的小世子抱走,心中五味杂陈。

“苏纸言,你一定要这样吗?”

苏纸言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一定要怎样?王爷你现在难道还不满意吗?”

江墨声抓着他的肩膀,皱眉摇头,“我要的不是一个行尸走肉,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萍水相逢素不相识都要救我的人,一个喜欢我包容我惯着我的人,苏纸言,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对着干,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苏纸言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你不配。”

江墨声听着他冷漠的笑声,渐渐感到了恐惧,他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那个服下鸩酒的疯狂的女人,病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用尽她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把小小的皇子给掐死。

他在苏纸言的笑声中落荒而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嘉禧殿,他甩了甩头,把那些记忆都挤出去,脑海中却难以自制地想起了那场将毅王设计废黜的阴谋。

本来万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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