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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辛姮蹙眉,心想道,为什么要冒充韩高的身份进苍潭派来接近燕渺?你原来的身份,见不得人吗?真正的韩高,又在哪里呢?
辛姮立在原地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不由得一笑。知道眼前的韩高是由人假冒,那这一切,就好办多了。
辛姮想着,立马转身快步回房。一进门,她便反手把门插上了。
屋里的燕渺见辛姮发了会呆后便朝着韩高走的方向看个不停,心里正不是滋味,如今又见她忽然快步回房,只当辛姮心里也不舒坦。燕渺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到底是心里有事。
辛姮进了屋,到了桌案前,便依着熠然信里教的法子,先点了香,又画了符,然后念了诀,最后把那屡屡香烟融进了符里,附在了一旁的镜子上。片刻后,熠然的面容便出现在了这镜子里。
熠然姐姐。
主君总算联系属下了!不知主君有何吩咐?熠然问道。
辛姮道:有两件事要请熠然姐姐去办。第一件比较简单,还请熠然姐姐告诉我如何下焱庚印。第二件却要花些时间,还是查韩高,但这次要查得更清楚些,尤其是查韩高在前往苍潭山时发生了什么。如今苍潭派的韩高,是假冒的。
辛姮说罢,看向熠然,只见熠然脸上并没有她预料中的那般惊讶。熠然姐姐,你可是有什么发现?辛姮忙问。
正想问主君此事,熠然说,我们的确发现了些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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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子
时间很快,转眼就已到了正月。苍潭山上十分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除了,辛姮与韩高越走越近了。
辛姮跑主峰的次数更多了一些。只要是闲着没事,她就要去主峰。而一到主峰,她必然会见韩高。两人总是先在明幽馆见面,然后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主峰诸人一概不知两人偷偷见面,唯有屈龄知道几分,但旁人问他时,他总是笑得意味深长,却一句话都不说。旁人见他如此,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今苍潭派的弟子多是二三十岁的人,对这男女之情也都是了解的,渐渐的,话就传开了,甚至连槿秦和璧玢都知道了些。苍潭山以往也有弟子结成连理,因此二人都是见怪不怪。
忘尘峰虽鲜有人去,但燕渺仍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她是在遇仙阁里同槿秦说话时听到的。她听到时,并无太大的反应,只是茶杯差点没拿稳而已。
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槿秦见她心神不定,连忙问道,这可不像你。
没什么,燕渺低了头,只是我见她一切正常,以为,她来主峰,只是来看书的。是我关心她太少。
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没有些猜测。辛姮去主峰越去越勤,她日日都关注着辛姮,怎能不知呢?辛姮每去一次主峰,她心里就不自在一分。好几次,她甚至想要偷偷跟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总觉得,如果她跟去了,那就太奇怪了。
唯一能慰藉她的是,虽然辛姮总是急匆匆地去,但她回来的时候,总是冷着脸,面上一点儿欣喜之意也无。看起来像是去办正事,而不是别的。
她就这样宽慰着自己,她的徒儿应当只是去看书的,而不是做些别的事。可话又说回来,就算辛姮真的去做些别的事,又关她这个师尊什么事呢?
而如今从槿秦口中听到这事,她便连宽慰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她一向信任槿秦,槿秦都这样说,那想必不会有错了。
槿秦见她如此,却皱了皱眉,道:不对,你没说实话。她说着,拉住了燕渺的手:师妹,你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你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不过是徒儿间的事,你怎么这样大的反应?
燕渺听了,轻轻叹气,又摇头道:师姐,我也不知我最近是怎么了。她说着,抬头看向槿秦:可能,我还不是太适应如今的生活吧。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日夜相伴,难免就把她看得太重了些。她不过偶尔做了件我不知道的事,我就有些不自在了。
说罢,她又低下头来,只盯着自己的衣带出神。
槿秦闻言,不禁一笑:就为这个?师妹,我没想到,你也会如此。她说着,给燕渺添了茶:我刚带徒弟时,也是如此。总想着人家父母把孩子送来我这里,我一定要十分上心,万事都不能掉以轻心,因此时时关注,生怕徒儿出点意料之外的事。可是这样,我累,徒儿也累。你想啊,人家毕竟是我们的徒儿,平日里哪怕再亲近,到底差了一辈儿,对我们总是有些又敬又惧的情绪在的。你怎能指望她和你无话不说呢?毕竟只是师徒,只要她肯认真修炼,好好做人,平平安安的,不就够了吗?槿秦说着,把茶盏推到燕渺面前。
燕渺听了,只是默默无言。毕竟只是师徒。燕渺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心里没来由地更不痛快了些。可这句话,不是事实吗?
槿秦见她仍没有精神,低头想了想,又道:师妹,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个徒儿,你难免更上心了些。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我这样的人,凡事还是少用情为好。不然,苦得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