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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很无语:“这是数学卷子选择题前五个里面的。”
他看着身边这些帮也不能帮他的乐色们,又被吵得受不了,趁人不注意就把练习册和笔塞到他外套的袖口和裤子口袋里,就往门外走。
尹钟玖注意到他:“去哪?偷偷学习啊?”
任以恣就知道他们这些人自己卷不起来,又害怕别人卷的人这副德行,好在他早有准备,掏出一包纸:“上大号,你也要一起嘛 ?”
尹钟玖一脸嫌弃:“去去去,别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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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走出教室后就脚底一溜烟的躲过摄像头来到了宿舍楼下。
这个点宿舍楼是不允许有学生回来的,之前出过意外,所以看管很严,不仅有阿姨看着门口,也会有警卫巡逻。
但这些都难不到任以恣这个翻墙惯犯,之前他跟秦扬也有时在这个点偷溜回来,去天台喝酒。
他跑过时闪时暗的路灯底下,不经感慨,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会为了学习而跑回来,真的是感动天地啊。
他以为宿舍没有人,但他一推开宿舍门,就看到温寺儒在背对着他脱衣服,正好撩到了背脊上。
那白皙的皮肤包裹着全是精瘦的肌肉,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颠覆了任以恣以为的的那种细狗竹竿身材。
温寺儒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他的动作卡到一半,就把衣服放了下来,一回头:“恣哥?你怎么这个点回宿舍了?”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这个点回宿舍呢?”任以恣走过去,拍了拍他,“身材很棒啊,你也健身啊?看不出来。”
“谢谢恣哥的夸奖,我有空就健身,本来就想今天问你借你那些器材练呢。我开学的时候忘记带过来了,每次看到你练就馋得很。”
“你要练就随便拿,我们两个讲究啥。”任以恣指了指他床旁边放的家伙。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
任以恣把他的那些练习册都一股脑放到了位置上,听着温寺儒的洗澡声,哼着小调写起了作业。
但没过过久,温寺儒突然在洗浴间喊他:“恣哥?”
任以恣思考到一半,被打断了思路,起身走到洗浴室应着他:“哎,怎么了?”
“这个浴头洗一半不出水了。”
“那要跟阿姨说一声叫维修工来吗?”
“好啊,”温寺儒回答着,又突然说,“不行,现在这个点去叫阿姨,不就是自爆我们早退了吗?”
任以恣之前给奶奶修过家里的水电,想着温大学神居然还有不懂的地方,他刚好又懂一些,现在要回报温寺儒多次帮他的人情:“那我进来看看能不能修?”
“好。”温寺儒没有犹豫,他开了门,那里面烟雾缭绕的。
任以恣一进去就跟裹了一层水衣似的,目不斜视的去找热水器,但温寺儒这么大个人就站在那里,他的余光不得不无意间瞥到他的身体。
雾气环绕着温寺儒,让他半遮半掩的,但任以恣还是看到了他手臂上深浅不一的陈年伤痕。
任以恣边摸着热水器边想,任少爷这种娇生惯养的人,怎么手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幽闭恐惧症
难怪温寺儒平时只穿长袖和外套,在宿舍也很少露出自己的手臂。
他摸索着热水器,关掉电源开始弄。
任以恣越来越觉得温寺儒身上有许多秘密,他或许不像大众所看到的那样完美无瑕,不能宣之于口的家事,陈年的旧疤痕,就像挡在温寺儒身上的雾一样。
他有一种使命责任感,宫中号梦白推文台他看到了外人所看不到温寺儒的另一面,即使后者现在可能不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但他也得帮他保住这些秘密。
他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你对我坏,我就对你更坏。
温寺儒走过来,碰了一下他。
任以恣敏-感的回神,他问:“怎么了,快修好了。”
温寺儒抬起他的手指头:“你身上沾泡沫了。”
任以恣根本就没能听他讲完话,因为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要往下看。
这个举动就像是在男厕小便的时候,拼命忍着不要往旁边偷看,但还是会偷瞄别人的开始比较。
那若隐若现的牛子,跟温寺儒的脸实在是有反差,任以恣脑海里飘过几个字——茎为天人。
自己跟他比可要弱些。
任以恣嘴角一抽搐,有种落于下风的微妙失衡感,他连忙宽慰自己,温寺儒身高就比自己矮几厘米,携带大家伙也很正常。
他修好了热水器就回去继续写作业,温寺儒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去阳台拿吹风筒,定眼一看:“恣哥,我好像看到黑旋风了。”
任以恣听到这三个字,脑袋里就一凸一凸的痛,他连忙放下笔,也到阳台上,用他那50的视力一看:“还真是黑旋风,他现在来宿舍楼四楼干嘛?”
温寺儒眉头略紧:“看起来是来突袭检查宿舍的。”
“我靠,那我们怎么办?现在就跑去天台上躲躲?”
“不行,他已经快走到我们五楼了。”
任以恣开始担心:“我被发现没关系,反正我老油条一个,那你咋办?”
温寺儒环顾了一下四周,拉起任以恣的手赶快走到衣柜旁边:“我们躲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