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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看,这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培养出来的感情很深啊,”黑旋风看向温寺儒的眼神里是真的带着欣赏的,就跟看自己亲生儿子似的,他拍了拍温寺儒的肩膀,“你也不要太辛苦,我看这v级的病房是有专职照顾病人的人吧?”
“嗯,会有阿姨来帮忙。”
黑旋风听温寺儒这么说:“那感情好。”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看了眼手表,便对任以恣他们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彭兰墨回头对任以恣说:“好好休息,尽早回校上课。”
任以恣哐哐点头,他一本正经的等人出去后,才躺下把被子蒙到头上,在里面闷闷的说:“好丢人。”
尤其是在温寺儒面前,更加的丢面了。
任以恣暗忖。
温寺儒很少看见任大校霸有这样窘迫的情绪,浅笑道:“怎么丢人了?”
“老子从来就没有因为打架住院过。”任以恣在被子里郁闷的闭眼装死。
温寺儒拉了一下他的被子:“你这不是因为打架,是闹胃病。”
“老毛病了,”任以恣顺着温寺儒的动作拉下被子,露出眼睛问,“对了,这高级病房是你给我搞进来的?”
温寺儒看着他那深邃眉弓下的明亮眼眸,回道:“恩,我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让人给你住进来的。”
任以恣点点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病房真的跟普通病房不一样,是两室一厅的,有沙发,茶桌,按摩椅,还有个客房供家属休息的,外面的风景还可以俯瞰医院下面一整个环境优美的公园。
而且隔音效果很好,他就没有听到过这个病房以外的其他声音,真的令人舒服度倍加。
医生和护士的态度也非常到位,轻声细语的问你有哪里不舒服。
能立刻安排人住到这种病房的,估计光是有钱也不行,还得有雄厚可靠的人脉资源。
任以恣觉得温寺儒的家里状况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牛逼。
不过他这人过艰苦日子惯了,觉得在这里实在有点遭不住,自己不太配得上这种地方,也不想温寺儒为他花额外的钱和动用不应该动用的关系。
任以恣便对温寺儒说:“儒仔,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温寺儒还站着给他握着吊水的细滴壶,试图在秋日里让里面的液&039;体温暖些,好让任以恣输液的时候没有那么冷。
“什么?”温寺儒闻言一低头,任以恣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仿若拉起了丝,空气里流动着暧昧。
任以恣看着温寺儒就算低头,下颌线也那么的清晰诱人,他喉结滑动了一下,重复道:“我觉得我好了,可以出院了,就”
“那得看医生的意思,”温寺儒极罕见的打断了任以恣说话,他又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语气有点重了,放软声,“不是不让你出院,我觉得得重视一下你的胃病了,老毛病不能拖着,得治疗。”
任以恣感觉温寺儒站在自己跟前,空气中医院消毒水味都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温寺儒身上好闻的香气。
他鼻子不着痕迹的汲取着温寺儒身上的香味,脑子里就跟打了无数个中国结似的,神志不清,好一会儿,才能挤出一句:“让你破费了。”
“没事,也没有花什么钱,我亲戚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温寺儒宽慰地说。
“那就好。”任以恣点头。
“你饿了吗?老师他们给你带了一些水果,现在吃么?”温寺儒见点滴滴完了,这才按铃坐下,看着柜子上的水果说。
任以恣“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别搞太复杂,拿那种容易上手吃的吧。”
他看着水果篮里的草莓。
温寺儒秒懂,他贴心的洗了一碗的摘了草梗的草莓端过来。
任以恣准备要伸手去拿,温寺儒就拿着草莓喂过来了:“你手别动,还得养养,我一颗颗喂你吃,嗯?”
“哪就那么矫情了。”任以恣感觉现在自己就跟几岁小孩一样被温寺儒悉心照顾起来,可他是堂堂一个男人,就算受伤了也没必要照顾到这种程度吧,“我可以自己拿着吃”
他张嘴说话间隙就被塞了一嘴的草莓,味道清甜多汁,一滴清水从他饱满的嘴角流下,晶莹剔透的,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吃吧,我喂你还不好?”温寺儒越发柔声,他从容不迫的很自然的抹去任以恣脸上那滴水,暖热的大拇指着实把任以恣的心给摸得荡漾起来。
任以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哪里能劳烦温大公子亲自喂。”
温寺儒注视过来,自然的光线透过窗户,光滑细腻的脸庞显得他更加的俊美:“怎么会,一点都不烦。”
任以恣看着眼前的人,感觉他半躺在柔软的床上,好想拥有时间定格术,将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他暗暗感慨,跟温寺儒单独在医院的日子,那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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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花温寺儒的钱,任以恣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他在医生说他可以出院后,也不拖着,立刻就收拾收拾回学校了。
周五早晨。
旭日渐渐的爬上来,阳光穿过连廊,照射到了整个操场上。
每个班排队依次来到了操场,很多人瞧见主席台的两位常驻嘉宾都在,一个个的瞌睡都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