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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旦习惯跟另一个人形影不离,便会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依赖。
任以恣叹了一口气,只好放下手机,开始专心嗦粉。
这时,店门口走进来一个高瘦的男生,直直的走向任以恣的位置,站在他桌子的对面,用不太友好的眼神俯看着他,整个身体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线。
任以恣的粉嗦不下去了,他无法忽视对面,不急不慢的抬眼问:“有事?”
那人低头看了眼任以恣的手机屏幕,嗤笑一声,说:“别紧张,你还记得我吗?”
任以恣很厌恶别人看自己的手机屏幕,无论是什么内容,他悄无声息的按了熄屏,看着那人,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赵俊然长得很普通,是那种丢进人群里,立刻淹没的人,任以恣实在记不起他是谁了。
赵俊然看出任以恣没想起自己,爽利的自报家门:“我们上次在医院打过照面的,我叫赵俊然。”
他毫不尴尬的拉开椅子,很自然的就在任以恣对面坐下,转头跟店家点了份米粉:“老板一份牛肉粉。”
老板回应着:“好嘞。”
任以恣看着赵俊然,再结合他的话,开始有点印象了。
他在那次胃病犯了,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温寺儒在照顾他,不时会出现两个人跟在温寺儒后面眼神微妙的看着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知道叫什么。
“哦,有点印象。”他淡淡的说,他对赵俊然第一印象还可以,估计是温寺儒朋友,但今天,赵俊然的行为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他还是问道,“你是温寺儒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咋还没有写到我想写的,也好,这章作为暴风雨前的宁静,下章开始搞事,嘻嘻。
◇ 赌约
“恩,算是。”赵俊然点头回答道。
但不知怎么地,任以恣在赵俊然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的颤抖和不自然,所以他对赵俊然的话存疑,毕竟温寺儒从来没有跟他说,这是他朋友。
赵俊然开口就问任以恣:“你知道这些日子,温寺儒在哪里吗?为什么他老是有事不在吗?”
任以恣被问的莫名其妙的,他以为赵俊然也跟他一样,想要找到温寺儒,便直接回答道:“不知道。”
赵俊然看了眼周围吃饭的人,压低声音向前问任以恣,一副惊讶到不行的样子:“你是他男朋友你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跟他是?”任以恣精神骤然紧绷,他攥紧了筷子,指尖把筷子握得发白。
小面馆里空气不流通,整个店铺里又闷又热,任以恣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
“当然知道,”赵俊然一脸的得意,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悄悄告诉你,我还知道温寺儒在最近在做什么。”
任以恣闻言,电光火石间,理性告诉他温寺儒是个独立的人,有不告诉他在做什么的权利。
可心底又有个感性的小人,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为什么温寺儒最近在做什么要瞒着他,他们两互相之间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吗?
又为什么这个对面都不知道是不是温寺儒朋友的人,却知道他男友在做什么。
任以恣在这一秒内想了很多,可他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面色冷静,有条不紊的淡定的道:“他在做什么,没必要你来告诉我,他要是哪天想告诉我,总会说的。”
这家面馆卫生条件不是很好,不时有苍蝇飞在碗上,绕来绕去的,任以恣挥着筷子驱赶着嗡嗡的苍蝇。
赵俊然见任以恣神色如常,并不中套,自己却沉不住气的说:“温寺儒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他现在在精神病院治疗心理疾病。”
任以恣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说什么?!”
这句话果然如一颗炸弹一般,让任以恣心神一乱,他“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到了摸着一手油的饭桌上。
周围零星几个吃饭的学生看了过来,他们全都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看着任以恣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讲了什么。
任以恣被看烦了,一个眼刀子锋利的剜过去,那些人看到是任以恣这个“著名”人物,个个立刻心虚的低头吃饭,谁都不想没事找事,待会要是被揍,可没人帮着自个。
赵俊然见任以恣终于上钩,他表情微妙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温寺儒现在在精神病院治疗心理疾病。”
任以恣的脸色铁青,下颌线绷紧,语气冷冷的说:“不可能。”
温寺儒是怎么样的人,他作为他男友能不知道吗?温寺儒从来都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柔有礼,对他体贴入微,从不惹是生非的三好学生。
怎么可能跟精神病沾上关系,最多最多做事偶尔有点偏执,那也是童年阴影导致的,任以恣在心里为温寺儒开脱道。
他想到这里,脑海中忽而闪过温寺儒某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刻,那样冷着脸,带着戾气的画面。
任以恣忽地有点不确定了,身子逐渐僵硬起来。
温寺儒在做治疗心理疾病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就算说出来他又不会歧视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他还可以陪在温寺儒身边渡过难关的。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赵俊然见任以恣终于开始神情慌张了,嘴角一勾,眼尾却没有任何笑意道,“哦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想不想听?关于你和他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