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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却最先看到了消息栏上,未接电话99+,微信上某些人也发了消息给他,发了一大串,满屏的白色消息:
【你在哪里?】
【我对不起你】
【接电话吧,我去找你,我们得把话说清楚】
【求你了】
下面还有很多话,就跟小作文一样,任以恣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往下看,直接把温寺儒的微信和电话拉黑了。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微信号,他任以恣却不稀罕了。
他忽然很想很想奶奶,他给奶奶那边打了个电话。
奶奶很快就接通了:“喂,乖孙,怎么还不睡啊?”
任以恣现在有气无力的,却强装镇定的说:“恩,奶奶你不也还没睡?”
“奶奶年纪大了,不需要那么多觉,你们年轻人得多睡点,你跟小儒两个人早点休息啊。”
任以恣一听到奶奶说到某些人,立刻被击中什么一样,心脏泛着酸,他带着哭腔喊道:“奶奶”
奶奶一听他这委屈声音就着急的不得了:“哎呦,怎么了阿恣?”
任以恣将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的嘴唇抖动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不能让奶奶担心他,要是告诉奶奶他跟温寺儒的事情,奶奶无能无力帮不到他,却要跟他一样失眠。
更何况他是个成年男人,有事情应该自己扛,不应该把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说给奶奶听,让一个老人家操心他。
他话题忽地一转:“没事奶奶,就是数学真的太难了。”
奶奶这才放心下来,照例唠叨了一下任以恣,让他好好学习,别太累,数学太难就写点其他的。
给奶奶打完,任以恣又去跟秦扬打电话:“喂,老杨,你帮我请一天假吧,我明天不去上课了。”
秦扬很快就听出不对劲,他连忙问:“恣哥?你怎么了?你今天晚修没来啊?去网吧了?不叫上兄弟我?”
任以恣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沙哑的说:“去什么网吧,长话短说,老子失恋了。”
“什么?”这话如一声惊雷,把秦扬惊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引得他旁边的舍友吓一跳,骂了一句国粹。
秦扬没心情理舍友,他连忙走出寝室:“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甩了你啊?”
“谁敢甩我?是我甩了他。”任以恣一字一顿道,他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他眼里泛着悲怒的神情,看着房间内狭窄的窗外,残月像镰刀一样挂在天边,被无数电线切割成碎刀片,似乎要刺穿他。
他不知怎么地,视幻出今年元旦时,温寺儒给他放的烟花,不住地想要落泪。
秦扬这边迅速跑起来,准备去安慰他恣哥:“我来你宿舍了,等会给我开门。”
“别来了,我不在宿舍,我回家了。”任以恣的声音带着阵阵苦涩。
“哈?你不在?”
秦扬他都跑到任以恣宿舍门口了,他伸头看过去,发现他们宿舍门是开着的,没有开灯,心里疑惑的走过去,“你们宿舍怎么个个都不在啊,温寺儒呢?他也不在。”
任以恣听到那三个字,跟应激反应似的炸了毛,声音带着冷意,语气十分的强硬:“以后别跟我提他。”
秦扬听着这话,杵在原地,惊成棒槌:“哈?你跟他又是什么情况?”
任以恣缓缓的闭上眼,极度痛苦道:“反正,别提他。”
秦扬觉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他恣哥又是失恋又好像跟他舍友闹掰了,爱情友情都受了伤,真是可怜兮兮的。
他要是之前听说他恣哥跟温寺儒关系不好了,他还会嘚瑟一下,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落井下石,只想赶紧安慰他恣哥:“别伤心哥,也别单恋一枝花,下一个更乖哈。”
“”
任以恣根本就听不进去这样的安慰,爱人,朋友,家人,温寺儒对任以恣有这样的三重身份,今晚任以恣如同经历一场世界末日。
秦扬疑惑在那头疑惑道:“喂,恣哥你在听吗?咋不说话?”
秦扬关心的问着,就顺手去帮他恣哥宿舍关门,免得他们宿舍被偷东西。
宿舍外的路灯微弱的照过来,秦扬见这昏暗的宿舍里散了一堆的相册纸,仔细一瞧,地上还带着星点血迹。
他一个皱眉,感觉事情不简单,便打开了他们宿舍的灯,捡起几张相片来仔细一看,整个人都跟个大呆鹅一样的愣在了那里。
这些相片上,他恣哥跟温寺儒十分亲密,已然超过了朋友之间的距离,属于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动作和姿势。
他心里咯噔一下,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打着结巴问:“你你你,他他他,你们俩,是不是?”
他的语气很隐晦委婉,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但任以恣很快就明白了,他知道瞒不住,索性踢开柜门承认:“是,我跟他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温寺儒(病娇微笑):先礼后兵
碎碎念:被咱恣哥狠狠地面对面打一拳可不得了,一般人得趴地上去。
这回恣哥还是收着劲了,毕竟爱过,而且又是自家老公,要是打毁了脸,那可得不偿失。
◇ “阿恣”
“我的妈妈咪呀!”秦扬忍不住喊了出来,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此刻真是一脸的问号,这信息量太大了,他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