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秦扬还清晰的回忆他恣哥可讨厌基佬了,还专门发朋友圈diss他们。
难道说,这就是大家口中所谓的恐同即深柜?
而且他终于明白他恣哥这回神神秘秘的谈恋爱,也不告诉他交往对象到底是谁,又老是重色轻友的,还以为是个外校的社会姐,没想到竟然是温寺儒?
秦扬心痛他恣哥:“要不,你之后搬来我们宿舍吧,我们宿舍有个保送生这学期回家睡大觉去了,正好空出一个床位来。”
“恩,行,让我缓缓,过几天就搬到你们寝室来。”任以恣眼神麻木的说,黑夜的冷将他每寸肌肤浸透了。
想想也真是可笑,他之前在黑旋风面前使劲耍宝,考高点分,就是为了不跟温寺儒分开,没想到,今时今日,他对于搬宿舍答应的那么快。
他继续叮嘱秦扬,“要是后天我没来,你继续帮我请几天假。”
秦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只好:“没问题,那哥你好好休息一下。”
任以恣挂了电话,他饿的不行,点了外卖和酒,平素里他不高兴,就喜欢用吃食填补自己的难过,可惜此刻的外卖,吃在嘴里竟然味同嚼蜡。
秦扬不放心的很快发消息过来问他【今晚我来你家看看你?】
任以恣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那副狼狈颓丧的样子,回复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也早点睡。】
而后他面无表情的打开微博,这个账号记录着他与温寺儒恋爱的点点滴滴,他都不敢细细翻看,直接准备注销账号时,发现有很多条消息,一点进去,全是前几天温寺儒在他微博下的留言,每一条都是:“我爱你。”
任以恣内心很不是滋味,心里五味杂陈,他抿了抿嘴唇,挣扎一番后最终还是心软了,他没有直接销号,只是卸载了微博。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猛地灌了一口啤酒。
酒水的辛辣真的是好苦啊,苦到人打啰嗦,苦到舌头发麻知觉丧失,可再怎么苦,也没有温寺儒欺骗玩弄他那样心里苦痛。
一瓶酒全部灌入肚,他的胃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他以为是他点的奶茶外卖员打来的,就接了:“喂?”
“恣哥”
那边传来的声音,差点让任以恣把手机给扔了,他要去摁掉电话时,那边越说越快:“等等别挂,你现在在家里是吗?明天回宿舍吧,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任以恣忍着最后的一点耐心,寒声冷然道:“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不清楚吗?”
温寺儒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仔细听竟然还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感觉:“不我们没有分手。”
任以恣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心软,他倒是想看看温寺儒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有话就直接在电话里说。”
温寺儒很固执的说:“有的话,一定要当面说。”
任以恣也知道重要的事情得当面说才能显得重视,但他此刻已然彻底没耐心了,心里烦躁得要抓狂:“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挂了!”
他拿开手机,即将要挂电话时,只听温寺儒依旧温柔的像平时一样提醒他说:
“你少喝点酒,喝酒很伤胃的,记得吃药,药带回去了吗”
任以恣听到这一番话,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他又惊又恐又怒的冲电话吼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说完便抖着手恨恨的按断了电话,目眦欲裂的用手机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喘气,脸色发白颤抖的想:温寺儒是怎么知道他在喝酒的?!
难道说
他的脑内忽然闪过赵俊然走之前,最后说的话:
“他给你的东西好好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任以恣开始手忙脚乱的把戒指和佛串取下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暂时没有发现这两样东西有什么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这两个东西先放到书包里去了。
他又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疯了般的在出租屋里,翻找任何像是隐形摄像头或者监听器的东西,就连死角都没有放过,却依旧一无所获。
而后他绝望的用手机下单了一个电子探测仪。
任以恣最后浑身瘫软的坐在在冰凉的地上,手扣着粗糙的地面,指头尖变得苍白,他的胃一阵排山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干呕。
温寺儒很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监视了他!不然怎么对他在家的情况一清二楚!
他还竟然毫无察觉,甚至连监视器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这太可怕了,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温寺儒这个人,温寺儒可是他日日夜夜相处的爱人啊!
任以恣忽然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使劲浑身解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之前的所有。
既然温寺儒是有计划的在接近他,那么之前很多事情应该也跟温寺儒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吧。
他咬了咬嘴唇,双目冰冷透骨,竭力想着自从遇到温寺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的大脑飞速转起来,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没有爱的滤镜的情况下,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当时黑旋风跟他说他的宿舍是温寺儒申请下来的,这个他门清,是温寺儒为了靠近接触他才这样说的。
没过多久温寺儒给他找了兼职,他还没有上几次班便莫名其妙的被人诬陷,温寺儒又在那天极其巧合的来给他解围,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温寺儒故意人他身陷囫囵,再跟人在打配合,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