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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很快给他拿体温计来,任以恣一测,果然发烧了。
林叔喂他吃了点药说“不打扰您休息了”,就给他关门出去了。
任以恣眼皮在打架,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在床头拿过他的手机,给秦扬打电话:“喂”
他打完便昏沉地又睡了。
醒来后,模糊看见面前有人影坐在他旁边,温寺儒连正装都没有换,一看就是刚刚回来,一脸懊悔的看着任以恣,眼里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
温寺儒见他醒了,开口就抱歉的说:“对不起恣哥,我昨天喝多了,才亲你亲得那么狠。”
“没关系,”任以恣灿然一笑,他用手指摸了摸破皮的嘴唇,“这是你爱我的证明啊,我很喜欢你这样。”
温寺儒被任以恣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搞得有点懵,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自己和任以恣回到了热恋的时候,他嘴角微微上扬,难得脸红得像孩子:“你喜欢就好。”
他说着抬手摸了摸任以恣的额头,担心的说:“好烫,听林叔说,你发烧了,我帮你擦一下身子降降温吧?”
“好。”任以恣乖巧点头,眼里不再那样防备,而是有意无意的用眼神挑逗温寺儒,俊眉星目蛊人得很。
温寺儒很快端了一盆凉水过来给他擦身体降温。
任以恣忽然捏住了温寺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极其勾人的说:“我还想亲亲你”
◇
“不,不行。”温寺儒拒绝道,“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亲个够。”
任以恣却不由分说的撑着坐起来,双手搭在温寺儒的肩膀上,主动与温寺儒接吻,还在他耳边吹气,又啃又咬的,手上也不安分,解着温寺儒的正装。
空气里跳跃着躁动的因子,仿佛一把火就能将两人之间点燃。
温寺儒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攻式?他回应着吻,桀骜野猫忽而温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早就把“不”这个词,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无意间扯着任以恣的手链,把那冷白的手腕勒出了一圈深深的红痕。
“解开”任以恣不喜欢被温寺儒扯着手链。
温寺儒已经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了,不假思索的哑声说:“好。”
他拿钥匙过来一一给任以恣解开。
任以恣把温寺儒哄着睡了,他看着温寺儒的睡颜,拍了拍温寺儒,叫他的名字,见人没有醒,确定睡沉了后,给温寺儒喂了一颗安眠药。
才面无表情的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走到窗户边,绑好之后,从三楼下到了一楼。
雨水哗啦啦的从屋檐上飞溅下来,打湿了他的肌肤。
任以恣这几天已经将这里的地形铭记于心,哪里保镖多,哪里保镖不会巡查,他都能知道。
他顺着计划好的路线跑到偏门,心里一直突突的直跳。
直到走出了偏门的那一刻,他激动的给秦扬打电话:“喂,老秦,你在哪里了?”
“我靠,恣哥,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得等等,我这里堵车了。”秦扬心虚的说。
任以恣瞪大了眼睛,着急道:“我去你怎么这么慢?这里可是郊区,堵屁车?”
秦扬欲哭无泪的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之前这边车影都很少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多车堵在这条路上,而且是豪车,我草还有好几辆跑车。”
草!中计了!肯定是温寺儒搞的鬼!
“啧,阿恣,你又不乖了。”背后忽而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
任以恣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他打了个冷战背脊,迅速发凉,过了好久才僵硬的转过身去。
只见温寺儒穿戴整齐,带着一股强大的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场。
他倚在门槛上,捏着佛串深沉的看着他,那桃花眼染成了猩红,像是带着血:“为什么要跑?”
“你怎么知道”任以恣咬着舌头,拼命控制住自己要崩溃的情绪,他逞强与温寺儒对峙着。
温寺儒看着他,目光又像是穿透了他一般空灵,缓缓道:“我没有睡着,也没有吞下药。你跟秦扬通话以为我会不知道吗?哥,你这把戏太低级了。”
“你监听了我手机!?什么时候开始的?”任以恣目眦欲裂的声嘶力竭的喊,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在温寺儒面前暴露的那么清楚,漏洞百出。
雨水像银针一样,扎进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他此刻就像是在裸奔的人,还有一种莫名的深深的无力感,硬的软的招数他都试过了,可无论他怎么做,温寺儒都会用糖衣炮弹的方式把他绑在身边。
任以恣神经真的要被温寺儒整到分裂了,他又感到愤怒,又感到羞耻的质问:“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不知道,那样配合我?”
“为什么不呢?”温寺儒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世间第一美味,他用极其暧昧的眼神与任以恣对视,缓缓走过来,“阿恣,你知道你有多可口吗,你都好久都没有对我这么主动过了,你的嘴那么甜,我若不回吻,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温寺儒说完着话,眼里又忽地冷冽,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悠悠一字一句问,“为什么就这么想离开我?我对你不差吧,任以恣。”
任以恣汗毛炸起,他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青苔上,公众号梦白推文台很是打滑,他一个慌张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双目无神的说:“你要是对我好,就会放我走,给我自由,而不是把我囚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