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温寺儒一握佛串,用佛珠轻轻摩挲着任以恣的脸,慢条斯理道:“当然可以,你想要自由,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但有一个要求。”
任以恣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着急的问:“什么?”
温寺儒俯看着他,捏着任以恣的下巴,抚摸着那红肿的嘴唇,说:“立刻复合。”
“不可能。”任以恣眼神冷了下来,“想都别想。”
他感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越来越紧,抬手打掉了温寺儒的手,他刚要站起来。
下一秒,温寺儒忽然将他推倒,双手暴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将他死死摁在地上狂吻。
“唔你他妈的”
这是个带着严重的惩罚性意味的吻,温寺儒疯狂吸吮乱搅着任以恣的舌头,恨不能将舌头送向喉咙最深处一般,歇斯底里的,用着想把人吞腹入肚的力度。
任以恣被掐的眼冒金光,空气中的氧气被骤然抽干了一样,雨水不断地流进了口鼻,蛰进了眼睛里。
任以恣不能控制自己的浑身发抖,他的舌头和嘴唇被咬地出血,铁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像是个溺水的人,抓住温寺儒这么一个唯一的“稻草”疯狂的挣扎起来,心态已然全部崩盘,他快要被面前的人给整疯了,莫名想要大笑,又想大哭!
他绝望又痛苦,心如火煎煮,被迫承受着这窒息又销魂的吻,竭力扒开了温寺儒的掐着他脖子的手。
恨不能把温寺儒的舌头给咬碎嚼烂,生吞入肚。
温寺儒身上的冷雨草木香味,此刻就像天罗地网一样,笼罩住了任以恣,让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共此沉沦。
门旁的石狮子用那空洞诡邪的眼睛,麻木空洞的俯瞰着他们,门梁上高高挂着的诡谲红灯笼,随着风雨摇晃不止,火光忽明忽暗的。
也不知吻了多久,任以恣的嘴里忽而尝到了泪水的咸苦滋味,他愣了一下,忍痛雨水进眼的痛疼睁开了眼眸。
原来温寺儒早已经红了不知多久的眼睛,那泪痕挂了满脸,却让人误以为是雨水。
温寺儒最后咬了一口任以恣的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说:“任以恣。你的心真够狠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给你。”
下一刻,只见一个黑色锋利的东西晃了一下,任以恣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锋利树枝,他指着温寺儒的脖子,说着气话:“我想要你去死,你就会死吗?”
温寺儒本能的躲闪了一下,但他很快用手抓住那个树枝,主动的将树枝拉到自己的脖子上,说着胡言乱语:“你是要我的命吗,那随时随地可以要走我的命,拿去吧。亲爱的。我爱你。”
他说着一脸享受又释然的样子,将树枝头刺进自己的脖子里,瞬间就流出了点点鲜血,混在雨水和泪水里。
风雨吹动着茂盛的树木草丛,大树被吹的东摇西摆的,如同群魔乱舞,又如同无数鬼影窜动。
任以恣对他这一系列动作大惊到毛骨悚然,头皮一整个炸开。
他连忙往自己这边使劲拉着树枝,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变得力大如牛,他很快抢过树枝,像是个囚笼里横冲直撞的困兽,边流着绝望的泪,边用树枝打温寺儒:“温寺儒,你这个疯子!我要恨死你了!给我滚啊!”
温寺儒却仿佛像是全然没听见任以恣的此刻的声嘶力竭,和感受到疼痛一般。
他的手扶着任以恣的脸,拇指温柔的抹掉了任以恣夺眶而出的眼泪,眼里带着扭曲和疯狂,还有暴烈的爱意,眼睛古怪的微弯,轻声说:
“无论你爱我还是恨我,都是因为你在意我,才会如此的动火气。
爱的反义词从来不是恨,而是不在乎,如果你不能最爱我,那我宁愿你最恨我,至少还能永远记得我。
我很高兴,阿恣,我能感受到你的在意。”
任以恣听着这番话,直接整个人都要瘫软了,脑子里的脑浆就像是放在离心机开着最快搅拌速度一样。
说不清楚
跟疯子根本就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我的xp大爆发:混着雨水,泪水和血水的绝望又痛苦的吻。
《乖乖仔》还有大约3万字就要正文完结啦,番外我估计会写五六章(不一定哈),就全文完结咯。
下一本预收:我本来要开一篇娱乐圈文的(封面都做好了o(n_n)o哈哈~),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下本开个大学校园文:纨绔桀骜男大攻vs表面清冷实际温柔教授受(两人恋爱期间无师生关系),感兴趣的宝宝们可以动动小手,点个收藏鸭!感谢!么么哒!
◇
任以恣被温寺儒带了回去,洗了个温水澡,温寺儒还以保管的名义收了他的手机,只有在固定的时间才能使用,而且温寺儒还要看着他用手机。
温寺儒给他请了家庭医生过来,医生表示任以恣是重感冒加发热,需要好好休息。
医生开了点药,走前仔细看了一眼温寺儒,吓得连忙说:“少爷,您的眼睛怎么了?”
只见温寺儒的左眼眼白染红,流出了带血的泪,一看就是是哭的太久了导致的。
任以恣看过去,只这才回忆起来,温寺儒自从那时候强吻他就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就止不住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