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想要将身下人拆吞入腹的欲望,最终只是垂下头,在沈知让眼尾轻轻啄吻了下。
“乖一点,沈先生。”
他含着笑意轻声说。
沈知让沉默而乖顺地喝完了黎念慈喂过来的粥。
“好棒。”
在对方哄小孩似的夸赞里,沈知让不适地偏过头去。
他沉默着看着对方清理碗勺,然后帮他整理被角,蓦地开口。
“你喜欢我。”
是陈述句。
“为什么?”
明明只是刚见过几面,明明他现在只是一个没什么好图的残废,明明明明已经见过了那样难堪的自己。
是慕残抑或是其他,沈知让想不出任何除了见色起意外的性冲动原因,他甚至本不屑问出这样幼稚而无理取闹的问题。
然而试探的结果并非粗暴的侵占。
于是他突然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回应他的是黎念慈不解的视线。
“因为沈先生值得。”
黎念慈还是高估了沈知让的身体素质。
车祸后一直身体虚弱加上过激的性爱,沈知让原本就因为从前没日没夜加班导致的胃病更是声嚣尘上,一碗粥只是起到了暂缓的作用。
它尽职尽责帮沈知让撑到了半夜,后半夜那些剧烈的抽痛开始变本加厉。
“啊”
沈知让痛苦地想要蜷起身子,却只能无助地抱住胃部缩起上半身,他的牙关紧咬,从齿缝挤出痛苦难忍的呻吟声,额角浮现青筋,漆黑的双眸快要失去焦点。
黑暗仿佛恶魔的深渊巨口,快要吞噬了他。
沈知让眼神慌乱而无助,这次的抽痛来得太过强烈,他难以抑制地颤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一门之隔。
黎念慈沉默伫立在门外,他的右手拿着药盒和注射剂,左手搭在门把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他的手在颤抖,在木制门把手上留下湿漉漉的指痕。
黎念慈在赌。
几乎从沈知让出问题的几分钟后他就敏锐地听出了不对劲,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这对于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想帮沈知让建立依赖性。
但他赌不起沈知让的身体,也赌不起自己的狠心。
胃部仿佛被看不见的大手肆意抓揉,似乎连呼吸都会加重身上的痛楚。
沈知让微微翕动的薄唇毫无血色,滚动的喉咙间发出嘶哑的痛吟,短短几分钟他就被身上的冷汗完全打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双手徒劳无功地捂住腹部,几乎要嵌进胃里。
他徒劳无功地干呕着,可胃部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肠液。
太过了。
沈知让如同脱水的人鱼虚弱地趴伏在床沿微微张口喘气,于濒死的痛意中爆发出求生的恐慌感——
“黎念慈”
几乎是下一秒,房门被骤然打开,身高腿长的青年几个跨步就来到了床前,他轻柔揽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将人抱进怀里,喂药,送水,动作专业而一气呵成。
蜷在他怀里的男人几乎失去神智,长眉紧蹙,高挺的鼻梁上挂满汗珠。沈知让脸色差到极点,药效并不会第一时间发作,他只能难熬地咬牙承受,从黎念慈身上汲取一些依靠。
“痛”
几乎低到极致的沙哑哀鸣从沈知让齿间艰涩溢出,他颤抖得不像话,像只折翼的鸟缩在黎念慈怀里无助地发抖,神志不清地低声喃喃,“痛好痛”
黎念慈想不出是怎样恐怖的痛楚能够逼得沈知让呼痛,他的心被对方的举动揪成一团,一时间居然连医护知识都丢了大半,手足无措得像个实习生,生怕一点大动作都会加剧沈知让身上的痛苦。
“不怕,学长,”他安抚性轻轻啄吻对方发红的眼尾一边柔声诱哄,“我在的,不要怕。”
修长炙热的大手抚摸进睡衣,包裹住抽动痉挛的胃部,轻柔地揉弄起来,沈知让难耐地在他怀里虚弱轻喘,带着些许哭腔无意识轻诉,“难受唔”
沙哑而可怜的声音一下子让黎念慈起了生理反应,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首席医生侧脸通红,为自己下意识反应感到不齿。
掌下的腹肌虽然变软但手感极好,柔韧软弹,黎念慈不自觉有些贪恋,手掌轻轻抚摸揉弄着对方的小腹,在肚脐处轻轻按压。
“呃嗯”
痛意在有规律的按摩下逐渐舒缓,沈知让发出沙哑的轻哼,无力的腰身微微挺动。
他昏睡过去,炙热虚弱的呼吸拍打在黎念慈胸口,苍白的面颊浮起一层病态的薄红,又好似怕冷一般,猫一样往黎念慈身上轻蹭,却是浑身虚弱无力,双腿无知觉,快要从黎念慈身上滑下去。
黎念慈只得双手揽住他的腰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
睡衣在男人乱动下几乎快要脱落,黎念慈细致帮人扣好,掌下的肌肤滚烫,手指不经意划过赤裸胸膛上受伤的乳珠,沈知让发出一声沙哑的颤音。
黎念慈手僵在原地,桃花眼暗了下去。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轻轻地捏了捏男人肿胀的乳尖,昏迷过去的沈知让在他怀里无力地颤了颤,难受地向后缩去。
出乎意料地异常敏感。
红肿的小乳果可怜兮兮挺立起来,青年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挺翘的乳尖和乳孔,怀里男人发出一声无助地低泣似的闷哼。
他似是承受不住地颤起来,喘息渐急,薄薄眼皮下眼球不安地转动,
昏迷过去的沈知让几乎和清醒的沈知让一样美味,黎念慈被对方无意识的举动撩拨得快要到忍耐边缘。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再继续欺负下去,细心帮人穿好衣服,然后单手撕开退烧药包装咬住药丸,托着怀里人无力的下颌,亲了上去。
舌头轻而易举破开虚软的牙关,将药物推进喉间,紧接着松开,银丝自沈知让唇角滑落至胸膛,色情又淫靡。
黎念慈转头含了口温水,噙住沈知让的唇再次喂了进去,直到口腔里再也没有一丝苦味残留。
他放开对方的下颚,失去借力的沈知让软软地歪倒在他怀里,乖顺得像个漂亮的人偶。
黎念慈有些食髓知味地舔了舔下唇,桃花眼微眯,凑过去像大猫一样亲了亲沈知让苍白的侧颊。
“快好起来吧,学长。”
好不容易安抚完生病的沈知让,黎念慈起身想要清理一下狼藉的地毯和散乱的药剂。
怀里男人不安地颤了颤,无意识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襟。
黎念慈惊讶垂首。
怀里刚刚乖顺的男人突然不安地微微挣扎起来,无力的手指蜷起攥住他的衣领,身体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颤抖。
沈知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语言似乎对他来说是最无力的东西,因此沈知让少有表现情绪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地隐忍,即便是被逼到了极致,也只是颤抖着咬牙承受,示弱和求饶似乎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对于自尊不齿的作践。
沈知让习惯直接用行动来表达情绪。
譬如像现在——
拽住他的修长手指轻轻颤抖,似乎不确定是否会被拒绝,男人将头小幅度偏过去一点躲在他的怀里,脱力的身体因为紧绷和蓄力而颤得厉害,不甚明显的水渍从发红的眼尾溢出,顺着弧度流畅的下颌流淌到锁骨。
黎念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沈知让感觉有些窒息。
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