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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非原创,来自网络(找不到确切出处)
歌是酸月亮的《we》。
阿欲对小孟的爱大概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招摇旗帜
《欢墟》的演出时间逐步倒逼,剧组陷入了日复一日的排练。
这几日对沈晚欲来讲是很珍贵也很美好,他写剧本,孟亦舟导戏,话剧排练的现场氛围也很好,偶尔探讨艺术,偶尔嬉笑打闹。空气炙热燥闷,夏虫不厌其烦地叫着,孟亦舟排练完就坐去台上抽烟,等沈晚欲拎来香喷喷的饭菜和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儿,两人躲在摄影机后面,偷一段喧嚣中的独处时分。
孟亦舟工作起来很认真,总是忘记吃饭。
沈晚欲好几次跟着剧组的人从食堂回来,他还抬起剧本坐在摄影机后面琢磨某个场景。
李翘调侃他拼命三郎,为了工作不要肚子。
之后的一段日子,他的饭菜全是沈晚欲打包的。第一顿没剩几个新鲜菜,一群年轻小子围桌吃饭,跟一群土匪似的,盘子一端上来就抢没了。
沈晚欲斯文,抢不过他们。后来他学聪明了,上来就先帮孟亦舟的那份打包好。
今天照例拿了打包盒,李翘的调侃对象换成了沈晚欲,他嘴里咬着筷子,吊儿郎当地说:“师弟,你对孟亦舟也太上心了,每天都给他送饭,还不带重样的。”
沈晚欲夹起一块酱油鸡,码放在透明饭盒里,脸上漾起漫不经心的笑:“不重样得谢剧院炒菜的师傅,我只是搬运工。”
回到剧场,打开保温饭盒。
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有孟亦舟最喜欢的蒸饺,还有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儿。
“他们太土匪了,菜一上桌就抢,”沈晚欲撕开包装袋,磨着筷子边缘的倒刺,“今天只有艇仔粥和虾饺了。”
一次性筷子倒刺太多,他用手指一根一根拔掉,动作细致认真,神色严肃得如同做实验。余晖折射,橘光映得他的脸颊红灿灿的。
孟亦舟心头一动,喊他:“沈晚欲。”
沈晚欲从饭盒里抬起头,顺手递来光滑的木筷:“嗯?”
孟亦舟双掌撑住台子,往后一跃,坐去舞台边,扭头看着他:“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沈晚欲递筷子的手臂一顿。
孟亦舟仍看着沈晚欲,沈晚欲紧了紧捏筷子的手,指节有点泛白,说:“因为我——”
李翘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在沈晚欲耳边哇地大叫一声:“师弟!”
“咳——”沈晚欲半句话噎在嗓子眼,不小心呛到了口水,咳得脸红脖子粗。
“吓着了?”李翘一屁股坐去两人中间,抬起汽水,哐哐闷到底,“你胆儿这么小啊?”
孟亦舟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才看向李翘:“你胆儿大,我冷不丁吓你一个试试。”
李翘拍着胸脯,觑他一眼:“嚯,凶什么?”
孟亦舟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
平时这个点礼堂尤为空荡,基本没人会过来。
李翘一口气把剩下的汽水吸完,对着垃圾桶抛了个完美的投篮:“剧院的顶灯坏了,保安说今晚约了师傅来修,不让排练。”
孟亦舟问:“还有呢?”
“还有?”李翘想了想,“哦对了。正好,我约了人今晚开黑。”
“那你还不走?”
时间差不多,啥也不知情的李翘拍拍屁股,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孟亦舟心不在焉地点头,等李翘转身了,再次对沈晚欲旧话重提:“刚刚话没说完,你什么来着?”
“嗯因为那个”沈晚欲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他刚张了张嘴巴,又倏忽合上。
肩膀忽地搭来一只胳膊,孟亦舟扭头,见李翘眯起眼睛,一脸八卦相:“忘了个事,你那佳人追到哪一步了?要不要哥们给你——”
唔!
孟亦舟环过李翘的脖子,从后面一把捂住了那大嘴巴。
“闭嘴,”孟亦舟瞧了眼望着这边眨巴眼的沈晚欲,在李翘耳边威胁,“别瞎嚷嚷。”
李翘觉得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卡得他喘不上气。他仓皇地眨眼点头,孟亦舟放开了他。
那只胳膊才松开,李翘忽地扑过去。
“操!找死是吧!”
夕阳余晖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投射而来,地板上映出铜钱大小的彩色光斑,嬉笑怒骂的少年在舞台上滚作一团,笑声响彻大堂。
公演定在下周三。
“设备灯光都准备就绪了,怎么还不出场?”孟亦舟掀开帘子,见演员和主持人一个个蔫了吧唧,“干嘛,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李翘坐在沙发上咬着可乐吸管,借饮料消愁:“问他们。”
孟亦舟转头看向廖羽:“卖了几张票?”
廖羽泄气地耷拉着肩膀:“45张。”
“不错嘛,至少突破两位数了,”孟亦舟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廖羽和蒋南对视一眼,又转回来。
“好了,都振作点,”孟亦舟用力拍拍手,吩咐两位主演,“你俩收拾一下赶紧过去,人多人少都是观众,哪怕台下只有一个人也不能敷衍了事。好好演,晚上我请杀青宴。”
十分钟后,话剧《欢墟》正式开幕。
廖羽主持,她照台本念开场白,介绍到场来宾:“非常欢迎各位观众的到来,下面请欣赏由孟亦舟指导,沈晚欲改编的话剧《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