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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就想到是柯子硕,到二楼挤进一群人就看到柯子硕正在暴打着小安,他看起来快要奄奄一息了。
温榆根本来不及去想他们怎么打起来的,上前跪在地上去拉柯子硕的手臂:“子硕,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
柯子硕此时像是失去了理智,面对温榆的哀求没有听见。
温榆都要快哭出来了,只能紧紧抱住柯子硕,声音都模糊了:“子硕,别打了,再打下去,小安要死了。”
温榆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柯子硕理智慢慢回来了,看着被打的快没气的小安,没有一丝后悔,很生气也带着心疼:“你真傻,居然会为这种人求情。”
如果不是温榆过来拉住柯子硕,他真的会把人打死,没开玩笑的。
柯子硕把自己手机号码给领班:“多少医药费我出,这是我号码。”
接着他抓紧温榆的手腕,把温榆带出酒吧塞到车里,然后自己又去买了瓶水和冰块。
柯子硕坐到车里喝了半瓶水,把冰块扔给他:“敷一下,丑死了!”
温榆乖乖照做,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看起来还气在头上。
想到温榆居然会把小安这种人当朋友,柯子硕就气个半死,又在说道:“笨就算了,还不会看人。”
“你这种笨蛋是不是都喜欢把委屈都装心里?”
柯子硕的家
不是喜欢,而是习惯了。
温榆拿着冰块敷着一边脸,柯子硕看他微绷着眉眼忍着痛,感觉他可怜又活该,也忍不下心再去骂他了。
柯子硕带温榆到了自己家,去医院嫌麻烦。
柯家有个医生,是柯正启(柯子硕的爸爸)请来的,已经在柯家工作了十多年。
温榆没有想过柯子硕会把他带回家,这是靠在湖边的漂亮豪华别墅,气派的大门两边开满了鲜艳的玫瑰花,梦幻又浪漫。
温榆好奇的看着车窗外,又扭头看一眼闷着脸的柯子硕,忍不住说:“子硕,你家好漂亮。”
柯子硕不想回他的,几秒后还是嗯的一声。
把车停在车库,把温榆喊下车。
温榆跟在柯子硕后面,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
到了客厅门口,张阿姨(柯家的保姆)走过来,习惯性的接过柯子硕脱下的大衣和围巾,好奇的看了眼在一旁温榆,和善的问道:“子硕,这是你同学吗?”
柯子硕想了下回答:“张阿姨,这是我朋友。”
温榆还以为是他妈妈呢,因为张阿姨看柯子硕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张阿姨认真的打量温榆,他脸上受伤了,而柯子硕白色的高领毛衣上也沾有血迹,不由得脸色一紧,关心的问:“你们打架了?”
温榆心虚的低下头,柯子硕是为他打的架。
柯子硕没有回答张阿姨这个问题,直接说:“张阿姨,麻烦你把白叔喊下楼,帮他看看伤口。”
张阿姨边上楼还边回头看了两次温榆,毕竟面生更是好奇。
柯子硕把温榆拉到沙发上坐着,房子好大但很安静。
过了一会,白叔提着一个药箱,穿着拖鞋噔噔噔的下楼。
白叔身穿一套休闲服,眼镜都还来不及摘,看着像是三十多的样子,实际年纪已经四十五了。
白叔紧张的把柯子硕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看见他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柯子硕叹了口气,指着温榆说:“白叔,不是我,是帮他看看。”
白叔这才注意到一旁安静的温榆,他眼神微变,似乎在担心些什么,转身对柯子硕说:“子硕,能不能去白叔的书房拿另外一个药箱下楼?”
柯子硕没说话,起身就向书房走去。
张阿姨去泡了些茶过来,就去忙自己的其他事了。
就只剩下白叔和温榆了,白叔说:“侧脸让我看看。”
温榆听话的侧着脸让他看,白叔看了眼便说:“没事,只是肿而已,拿红花油涂几天就好了。”
温榆答:“谢谢。”
白叔接着问:“你和子硕是同学还是?”
温榆笑道:“是朋友啦。”
温榆是这样说,白叔还是担心,他不希望柯子硕喜欢男生。
柯子硕去书房提了药箱下楼,放在茶几上,白叔说:“子硕,我已经看过了,不要紧的。”
白叔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红花油给柯子硕。
柯子硕手里拿过红油瓶,对着温榆说:“跟我回房间。”
白叔脸色微怒,但也平静的语气:“子硕你长大了,白叔希望你知道,哪些是可以做的,哪些是不可以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趁早断了吧。”
柯子硕本想带温榆回自己房间的,被白叔这么一教育,心里顿时一阵烦闷,气的走了出去。
温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柯子硕生气了,连忙跟了上去。
柯子硕最讨厌白叔这个人,比他爸管的都严。
柯子硕从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可以说是张阿姨带大的。
白叔也是在柯子硕六岁到家里的,总是对他很严厉。
明明白叔只不过是个请来的私人医生罢了。
而柯正启却很纵容柯子硕,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可是每次白叔教育柯子硕的时候,柯正启总是不吭声。
柯子硕坐进车里抽起一根烟,温榆坐在副驾驶上,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