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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遇安嗤笑出声:“要不要这么严谨,你是在解什么奥数竞赛题吗!”
陆闻钟也跟着弯了下嘴角,哪怕稍纵即逝,但被夏遇安清晰捕捉到,终于有了一丝熟悉感。
气氛刚好一点,屏幕倒扣在餐桌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犹如一盆冷水,将夏遇安微热的心浇了个透心凉,他连号码都还没拿到!
文件和平板叠放在一起,陆闻钟站起身,好像刚才笑过的人不是他似得,说变脸就变脸:“午餐时间结束,我该回去了,你慢慢喝。”
夏遇安看着陆闻钟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才接起电话。
“这次又是什么烂摊子?”
虽然人逐渐走远,但此刻安静的咖啡厅,连背景音乐都没播放,一些有效信息被夏遇安听了个七七八八。一串地名快速记在餐巾纸上,真巧,陆闻钟落下了签字笔,一支黑色万宝龙。
他将地名输入搜索栏,原来是个酒吧。再查酒吧信息,江滨西路1080号,似曾相识的地址
到了晚上酒吧快营业的时间,夏遇安打车前往。可不是似曾相识吗,这就是曾经他们每日往返,回家的必经之路啊!而在这条路的尽头,电动闸门后,有另一条隐于繁茂树木中的私人盘山公路。
不过毕竟不是同一纬度空间,出租车路过时夏遇安并没有看到什么闸门,更没有盘山公路,只有一条类似走得人多了也便有了路的羊肠小道。大概是徒步爱好者,经年累月踩出来的
深夜十一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出租车在酒吧对面的马路边停下来,夏遇安付费下车,一种强烈而直接的格格不入感袭来。
酒吧门口站着男男女女,三两结伴,皮裤短裙各色假发套,在霓虹和灯柱的映照下分外妖娆。
夏遇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衫,时间不对就算了,连穿着也不对。老年人作息的他打着哈欠,入乡随俗地解开两颗纽扣,算是对夜生活最后的尊重。
再抬头的一瞬间,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跟以前陆闻钟开的同款,特意多看了两眼。
副座驾上下来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个很高的女生,粉色大波浪长发及腰,从背影就能猜出身材十分哇塞。她下车后绕到驾驶室那侧,车窗降下一点,仅露出车主一双眼睛,但夏遇安还是认出来了,是陆闻钟。
女生俯下身朝着车内不知讲了什么,陆闻钟从车里走下来,车钥匙丢给门童。
夏遇安连忙过了马路,跟上去。
“稍等!”酒吧门童果断将他拦住,像看异类一样来回打量,学生头白衬衫牛仔裤,再加上那涉世未深的清澈眼眸,“成年了?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最近查得严。”
“”夏遇安眼睁睁看着二人消失,语气有些不耐烦,“二十六,要不然给你看身份证?”
门童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s男高是吧!别说,还真挺像!”
管他什么s先进去再说,夏遇安顺势点点头。门童这才放了行。
用力推开厚重的隔音门,音浪扑面而来,一条比夜路还暗的走廊,两侧贴满活动宣传海报,在幽暗的蓝紫灯光里更加妖冶。余光扫过,夏遇安只看到模特穿着十分清凉,急着找人没细看。
穿过走廊,迎面是个正方形舞池。吧台和卡座环绕舞池排列,这个时间人还不是很多,镭射摇滚灯正下方的t型台上空空如也。夏遇安环视一圈,没找到陆闻钟。倒是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另类,接受着酒吧里客人的目光扫射,只得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杯软饮。
大波散台客人还没到达,酒保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工作台上各种型号的不锈钢雪克杯摆了一大排。
无酒精莫吉托很快放到他手边,柠檬片衬着薄荷叶,在射灯下颜色还挺小清新。
当值的酒保一头金发,妆面和动作都十分活0活现,狐狸精来找他吸阳气,高低要倒贴几斤。他看着夏遇安的眼神十分玩味,就差把赚点小费写脸上了,扯着嗓子主动搭讪:“一个人?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夏遇安不想接这种搭话,没有回应,只当他声音被现场的电子摇滚音盖过,装没听到。
可酒保脸皮没这么薄,压根没有边界感这种东西,进一步推销:“要不要试试今晚的特调,甜口特丝滑,我可以给你调一杯低酒精的,来酒吧玩儿光喝饮料有什么意思啊。”
转念一想,酒保天天耗在这里,自然对客人熟悉,“不了,谢谢。但我想打听个人,好像叫”夏遇安努力回忆着,“叫什么吉拉的,你知道吗?”
酒保抿紧唇,突然从呱噪切换成静音模式,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如果只是到这里,很难不联想到这是突然比了个耶?随即他戳了戳胸口,全程自然的面带微笑。
他的亚克力胸牌上,有几列小字:如果您对我的服务满意,谢谢随意打赏。旁边一个二维码。
夏遇安心领神会,从口袋摸出手机,扫了两百给他,“你最好知道。”
酒保当然知道,这钱未免太好赚,一个字都不用讲。他弯腰在吧台下翻翻找找,最后拿出张海报,展开在夏遇安面前。就是刚才进来时,夏遇安没眼看的那张。海报上大大的一行花体———少女anl s狂欢之夜。
冤大头夏遇安很无语:“所以,这位就是安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