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看着时佑安蒙着一层潋滟水光的眼睛,声音都低沉了几分:“谁都不能看。”
(审核大大,这里只是喝醉了而已,啥也没有)
“可是、可是,”时佑安委屈巴巴地说,“可是你不是旁人呀,我为什么不能给你看?”
戚长璟登时沉默了。
见戚长璟不肯帮忙,时佑安瘪着嘴,自己伸手去拽,也不知拽到了哪里,疼的“嘶”了一声。
(只是在拽衣服)
一看便知是从没这样过。
时佑安徒劳地来回折腾,却始终不得其法,只能又睁着眼晴看向戚长璟。
(审核明鉴,只是想脱衣服脱不掉,啥也没干)
戚长璟擦了擦时佑安额头的细汗。
“你想让我帮你?”戚长璟声音哑的吓人,乌泱泱的眼底含着汹涌的情绪,“……你想吗?”
时佑安抓着戚长璟的手,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小声道:“我要陛下帮我……”
戚长璟的手烫的厉害。
他缓缓伸手揽住时佑安,将他放在自己硬邦邦的腿上(审核大大,只是坐在腿上,啥也没干哈,衣服都没脱),低低地说:
“……我说,你自己做。”(拉灯了,啥也没干,两个人衣服都没脱)
春日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窗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移动到榻上。
时佑安先是觉得身上暖融融的,下意识要翻个身。
——然后腰腹就是一阵剧痛。
腿一软,时佑安咣当一声摔倒了地上。
屋内的声音惊动了外面候着的招夏,急忙提着宫裙跑进来。
“殿下!殿下怎么了!”招夏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时佑安,急忙扶着他坐起来,“摔到哪里了?”
时佑安扶着腰,挣扎着站起来:“……腰好疼……”
招夏迷茫地思考片刻:“腰疼?是磕到哪里了吗?”
时佑安也迷茫地摇头。
眼看着时佑安疼的厉害,招夏只好说:“昨晚殿下喝醉了,还是陛下送殿下回来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不奴婢现在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看吧。”
时佑安点头答应,扶着腰就要坐回床上。
……等等。
眼前倏地闪过一个画面,时佑安登时僵在原地。
“招夏!”时佑安挣扎着起身,顾不上腰上的酸痛,急忙上前几步拉住就要走的招夏,“别叫太医!”
招夏不解道:“殿下您都这样了,还是让太医来看看罢。”
“不用不用,”时佑安涨红着脸,小声说,“……我刚才、嗯,忽然想起来,我是昨天磕到了腰,没什么大事。”
“哦……”招夏犹豫着答应。
时佑安头晕乎乎的,几乎不敢相信昨晚发生的事。
不不不。
……他怎么可能和圣上……
想到那些零星的片段,时佑安咬着腮肉,无意识地摸了摸已经全然红透了的脸颊。
……他怎么敢要求圣上为他做那种事……
这样想着,时佑安更是难堪地把自己塞到被窝里不愿见人。
戚长璟刚下朝,甫一回到殿里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怎么了?”身后的纪得全恭敬地接过戚长璟脱下的朝服,一行宫女行云流水般摘下繁琐的配饰,待收拾妥当后,戚长璟抬腿进了屋内。
时佑安浑身一僵。
旁边的招夏毫不知情,见戚长璟问话,匆匆回道:“回陛下,今天早上殿下起床说腰疼,奴婢刚才想着去请太医看一看。”
戚长璟缓缓将目光移向把头埋在被子里的时佑安,良久,才意味深长道:“让朕看看。”
说罢,竟是走到床边,不等时佑安反应,手臂一伸就把他捞了出来。
时佑安脸上无比滚烫,头上还顶着几个乱糟糟的碎发,亮滋滋的眼睛此刻心虚一般地移开,不敢与戚长璟对视。
——直到戚长璟宽大的手掌移到时佑安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时佑安猛地跳起来。
“陛下!”他仓皇地喊叫起来,“你在干、干什么!”
“帮你揉一揉,”戚长璟神色如常,“你不是腰疼吗?揉一揉就好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时佑安的脸又“噌”的一下冒起了热气。
“……你、你,”时佑安支支吾吾地说,“我……”
戚长璟眼底含笑地看了他一眼。
时佑安脑袋一懵,被戚长璟看的浑身发软。
……昨晚、昨晚也是这样……
只是虽然他现在被折腾的浑身酸痛,可是归根到底还是他先主动招惹……
圣上竟然也不生气。
时佑安蔫巴巴地想,要是这样说,那还是……还是他占了圣上的便宜了。
圣上正当壮年,还没有过旁人,竟然就被他这么占了便宜。
想到这里,时佑安心底的尴尬霎时被愧疚压下了大半。
他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细声细气地说:“……陛下,我、我会负责的。”
戚长璟嘴角缀着笑:“负什么责?”
时佑安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的事……我、我会负责的!”
他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戚长璟的身形、外貌,不由得悄悄感叹:
圣上可真是俊美无俦啊。
“你怎么负责?”戚长璟慢悠悠地说,“你我都是男子,便是朕被占了便宜,朕又能找谁说理?你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来弥补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