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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佑安竟然真的傻乎乎地去想拿什么弥补,完全没听出戚长璟言语的逗弄。
唉,圣上若是个女子,他就能把圣上娶回家……
或者他自己是个女子,也能…
不对不对,虽然他是个男子,可是如今大兆男风盛行,圣上应该也不……嫌弃?
只是虽然传言圣上好龙阳,这传言到底不可信,若是他贸然提出这么个唐突的“弥补”,圣上应该会被吓一跳吧?
时佑安神游物外,思路越跑越偏,脸上也不由得露出纠结的小表情。
戚长璟但笑不语。
下午,等戚长璟去议政阁之后,时佑安连忙起身去找戚长珩。
他本想旁敲侧击地询问圣上是不是真的好男风,就看见戚长珩一挑眉,紧接着神秘兮兮地俯身,悄悄贴着时佑安的耳朵说:
“……玉奴,这种事以后可不要在皇兄面前提!”
他急吼吼地搓了搓手,又是激动又是纠结地告诉时佑安这个惊天消息:
“皇兄他,有阳痿之症!”
时佑安:……?
可是、可是昨晚,他明明能感受到腰后的触感……
都那样了,还能算……阳痿吗?
作者有话说:
珩子你啊(扶额苦笑)
毒蛇
两人的谈话最终以戚长璟疑似“阳痿”而告终。
时佑安对戚长珩的话半信半疑, 可眼看着戚长珩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又忍不住疑心起来。
倘若、倘若是真的,那圣上至今也不曾充盈后宫, 也就能理解了。
这样想着,时佑安忍不住皱眉轻轻叹气。
这可就更难办了。
按照那晚的情况, 圣上抱着他的时候反倒起了反应, 这么来说的话, 岂不是只有他能治圣上的“天阉”?
换位思考一下,若他有这种病,肯定是整日抬不起头来, 结果忽然碰到一个能“治病”的人,那不得高兴疯了?
时佑安游离着往鸟笼里抓了一把米粒,痛苦地想。
……这样岂不是, 非他不可了?
鹦哥儿咕咕咕地埋头苦吃,眼看着时佑安又往笼子里塞了一把米, 忍不住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嗝, 吃饱了。
自从那晚过去之后,时佑安每次看到戚长璟就浑身僵硬,一碰上戚长璟的眼神就立马移开视线,装作很忙的样子低头不语。
戚长璟了然于心, 也陪着时佑安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照常相处。
只是随着会试结束, 放榜当日,两人这样诡异的氛围也不得不被打破了。
不足一月便是殿试, 戚长璟决定趁着放榜的这几天微服探视一番,也好对京中有名的举子有进一步的了解。
——只是顺便也把时佑安带上了。
贡士名单一出, 街上纷纷攘攘的人群皆是挤着头去找自家人的名字, 更有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已经派了家丁留在榜前, 观察着来往考中的贡士,是谓榜下捉婿。
虽然传统都是在殿试结束后才“榜下捉婿”,只是如今京城待嫁的女儿们着实不少,眼看着圣上也没有选秀的意思,世家门阀们纷纷坐不住,竟是在会试放榜时就蹲守在这,提前选婿,先下手为强。
挨着玄武大道的一家酒楼离举子们的客栈最近,红榜一出,今日更是尤其热闹。
戚长璟只一身浓绿对云圆领外袍,里面搭着一件中红袖袍,头发用玉冠束起,看着像是个颇有背景的大家少爷,唯有举手投足之间会不经意流露出上位者的贵气。
而身后的时佑安则堪堪保留半步的距离,一身鹅黄团花直裰,原本就漂亮可爱的脸愈发精致动人。
为掩饰身份,两人是一路步行来到的酒楼。
路上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时佑安脸上,惹的戚长璟神色愈发不愉,等到了酒楼,再也忍无可忍,伸手就把身后的时佑安拉到了身侧。
甫一碰到戚长璟的手,时佑安的脸颊就开始发烫,脑海中自动开始回忆那晚发生的尴尬事。
来到酒楼大堂,伙计连忙上前,甩一甩肩上的汗巾,笑着问:“客官可是提前约了位置?”
纪得全及时上前,浅笑着说:“正是,是黄公子提前约的位置。”
伙计眼睛滴溜溜地在戚长璟和时佑安身上一转,看着这伙人不俗的打扮,笑的更是真诚几分,朗声道:“好嘞!客官这边走!”
一路上伙计颇为热情地介绍起来:
“咱们酒楼这几天生意正好,供不应求,若不是公子您先约了位置,今天怕是没地方坐呐!”他笑着擦擦汗,“就在二楼,丽风厅!”
二楼皆是雅间,一个个用宽大的屏风隔开,中间的缝隙用青翠的绿植挡住,廊前挂着一道道迎风飘荡的纱帘,端的是一派雅致。
伙计喋喋不休:“丽风厅就在里面,客官请随我来。”
戚长璟领着时佑安往前走着,路过一个标着“培秀坊”的雅间,就听见里面有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
好巧不巧,其中的几句就飘到了戚长璟的耳中。
“今日章兄在场,怎么也不赏脸喝上几杯呢!”
“欸!此言差矣,章兄如今可是会元,哪能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呢!”
“你们都说错啦!章兄分明是没有美人在怀,喝不下去啊!”
此话一出,里面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