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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古人的大将,也都懂的……所以古人会在作战期间放纵军纪,允许军队杀烧抢掠、或者用钱粮酒食进行犒赏!
岳家军那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在古代,才不正常。
林珏呼出一日浊气。
不再和完颜兀术废话。
而是提着刀,向着那位金军的都元帅大步流星的走去。
完颜兀术身边,其他的亲卫,立刻上前阻拦。但是却被林珏一刀一个,直接斩断头颅。
林珏身后的签军更是一拥而上。
签军的数量太多,又都是亢奋状态,顷刻之间,就把所有的亲卫淹没,院落里,只有那些亲卫的惨嚎,和身体被长刀砍断,肢解的声音。
完颜兀术,此刻,靠着大院的院门,咧嘴笑了笑,笑容凄惨。
怔怔的看着,林珏走到他的跟前。
林珏微微歪头。
“都元帅,不反抗?”
完颜兀术微微眯眼。
“反抗?我亲卫里,武艺最高强,最勇猛的勇土,是,晃斡出!我在他面前,撑不过十回合,但我听说,他却不是你的一合之敌……我何必自取其辱。白白让你砍断我的手脚。”
“这一次,是我,完颜兀术,败给了你宋国的岳飞,但不是,我金国,败给了宋国。”
林珏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头顶飘扬的赤旗。
“都元帅大人说得有道理。”
“毕竟我大宋官家……是个废柴。”
“就算真把你生擒回营,没准到时候,官家的诏书下来,还得让我们岳家军,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金军大帐,为了防止这种荒唐事的发生……”
林珏声音一顿。
手里马刀落下。
鲜血飙溅。
赤旗下,传出完颜兀术,痛苦撕裂的哀嚎……
大院门前。
完颜兀术,倒在血泊里。
他的四肢,全被斩断。
整个人,竟然变成了一条人彘。
这一幕,太过令人惊骇。
就连林珏身后,那些处于疯狂的中的签军,都纷纷回头。
林珏则面色不变。
只是冷眼看着,还在惨嚎的完颜兀术。
“瓜分豆剖逼人来,同种沉沦剧可哀。太息神州今去矣,劝君猛省莫徘徊。”
“这样一来,金宋之间,就定然无法和解了!宋国,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让岳飞,直捣黄龙!雪耻靖康……”
你可要遭老罪咯;勇士也会堕落,何况庸人!
白昼……午时。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边。
临颍城,不少地方,焦黑一片,散出焦臭的气味。
还有些地方,火光还在蹿腾。
到现在都没有熄灭。
城池里,焦黑的街道里,坍塌的房屋下……则是一具具焦黑的肉块。
那是被砍碎的尸块,又被火焰烧得焦黑。
有三三两两的,身材干瘪的签军,穿梭在废墟里,试图从废墟中,找出一两件能带走的器具……他们的神态疲惫,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现在全靠求生的意念,在城邦里活动。
而在临颍城,南面!
有一支大概五百多人的孤军,向南迁移。
孤军行进的方向,正是临颍南向的——郾城!
那支孤军,行进的速度不快。
队伍里的土卒,也都面黄肌瘦。弓着腰,扛着枪,看上去,疲惫极了。
唯有队伍的最前方,一个壮硕的青年,仍旧神采奕奕。
那青年,打着赤膊,肩上扛着一面赤旗,顺带,还拉着一辆板车。
板车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彘”!
那“人彘”四肢全部断裂,不过四肢被切断处,被简单的包扎。让那“人彘”不至于,因为伤日流血,而直接死在板车上。
拉着板车的青年,一边拉着板车,一边,摇动赤红的战旗。
“诸位!再撑一撑。”
“再往前走个几十里,就是郾城,也就是如今,岳家军的郾城驻地。”
“我等覆灭了金人主力大军的铁浮屠和拐子马,又生擒了金军的首领,都元帅;岳将军,定然不会轻薄我等!”
“再撑一撑,等到了郾城,就可以休养生息……岳家军,会带着我等,渡过黄河,回到故乡。”
随着那个青年的嘶吼。
孤军的队伍,这才焕发出一丝活力,扛着刀枪,继续往前。
领头扛旗的青年,也回过头,拖着板车,继续往前。
而就在这时。
板车上,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
壮硕青年回头瞥了一眼。
板车上的人彘,正咧着嘴,笑容狰狞。
“数万签军,最后跟你走的,不过几百人!群羊就是群羊……顿作鸟兽散去,在这乱世之下,他们以为靠着自已,能渡过黄河?怕是都要死在荒野!”
“可就算这样,他们都不肯和你一起投奔岳家军……这就是你们,这群自私,羸弱,短视的汉人。”
“知道伪齐治下,屠杀汉人两脚羊最狠辣的是谁吗?不是我们金人,而是你们汉人,是伪齐的那些军卒,他们欺压你们汉人,比我们金人还狠!尤其是当年我们从开封,北迁带走的那些文官,他们懂的如何治理汉人,论剥削,欺压,让北地汉人,变成奴隶,他们的手段,可比金人高明多了!他们让那些汉人,买儿卖女,把老婆妻子都卖给官吏,为妾为娼,却还能让那些农田老汉,感恩戴德。你们这些汉人,天生就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