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8)
方亲吻。盆中热水经不起两个成年男子的折腾,大半被挤出泼溅在周遭,余下小半艰难裹着两人摇晃荡漾,跃跃欲试着想要逃走,两人却都无暇去管,白鹤戏水般叠在一处,身躯相贴,双腿交缠,身下那处赤裸裸贴在一处。
谢云流一手扶在李忘生脑后,令他半枕在浴盆倾斜的盆壁上,以防呛水;另一手毫不客气顺势而下,隔水在腰间摩挲抚弄,引来掌下肌肤阵阵颤栗。
他二人上次做的粗暴又仓促,又是黑灯瞎火,除却燃灯那一刻外,再也不曾赤裸相对。如今屋中灯火摇曳,将周遭照的分明,彼此模样一览无余,除却李忘生身上被打湿呈半透状的里衣外,再无半点遮掩。
而身体上的变化,也都清楚展现在彼此面前。
一吻结束时,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许多,谢云流仔细去看李忘生面上神色,见他眸光微茫,隐隐还透着几分紧张,却全无排斥之意,忍不住伸手拭去他面颊上沾染的水珠:“李忘生,你想好了,一旦继续,你我就再无回头之路。”
李忘生眨了眨眼,道:“忘生从未想过回头。”
他主动伸手揽住谢云流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抬首在他鼻尖轻吻:“先前就说过,我心悦师兄,需顾虑的反而是师兄才对。若你不愿……”
谢云流偏头咬住了他的上唇磨牙:“我何时表现过不愿!”就算不明真相、满腔恨意的时候,他都无法拒绝心底最深的渴望,何况如今!
“既如此,又何须顾虑?”李忘生的手臂又收紧几分,抵着他额头低声道,“于我而言,只嫌太晚。”
谢云流心中一痛,俯首再度吻住了他。
他不记得离开后的几十年,却不代表那几十年不存在,眼前之人却记得,虽然不全,却也实打实等了他四十年。
而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年,五十年?
那些时光,终究是他们错失了。
在李忘生的记忆中,尚未离开纯阳的谢云流除却有些急躁偏执外,几乎没有缺点,实力卓绝,风度翩翩,如云如风,令人歆羡。
但宫中一役重逢后,他却表现出了非同以往的攻击性,更是将急躁偏执发挥了个十成十。曾经李忘生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直到见了如今的师兄,才隐隐觉察到原因。
师兄他太孤单了。
少时李忘生沉迷修炼,鲜少与师兄游玩放松,但尚有其他知交填补了这份空缺,故而师兄精神稳定,并无异常。然而重逢后的谢云流就如离群孤狼,独在异乡的生涯将他的锋芒打磨的更加锐利,伤人伤己,令人不敢接近——而这种锋芒,竟然早在前往东瀛前就出现了。
那是经历过无数生死厮杀,硬生生打磨出的孤锋。
所以谢云流对莫铭冷言冷语,对旁人不假辞色,保持距离,不愿轻易放下心防。李忘生对此颇为担忧,但赶路途中迟迟没机会开解,又有莫铭在旁,不便逾矩。
方才与师兄沐浴畅谈时,李忘生本想循序渐进,试着开解师兄的心结,却因话题不当反引得他心火大动。察觉不对,李忘生当机立断,选择以最直白的方式结束这个话题,以身为鞘,来安抚师兄焦躁不安的内心。
幸而他二人心意相通,顺利引得孤锋入鞘。
“师兄……水……进去了……”
浴盆横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在其中折腾,李忘生双腿大开,被谢云流按压在盆中大开大合的肏弄,师兄的动作称不上急躁,但每一下都弄得又深又重,几乎完全抽出再全根没入。
温水顺着尚未来得及合拢的入口尝试探入,又被深重的撞击捅入身体深处,这种感觉颇为古怪,他挣扎着想要合拢双腿,却只是徒劳夹住了作恶之人的腰身,双手更是被湿衣包裹束缚,圈在对方颈上聊以借力,毫无其他用途。
谢云流啃咬着展露在眼前的细白脖颈,动作称得上温柔——事实上他的前戏也很温柔。船上那一夜的经验实在过于糟糕,虽然不曾瞧见李忘生痛苦的模样,却也明白那定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因此他这回扩张用了很久,安抚亲吻也用了很久,甚至用口让师弟出了一次才提剑入鞘,试图抹除那一夜的糟糕印象。
但真正入鞘后,事情轻易脱离了控制。
许是因为师弟过于配合,又或许他本就不是那般温柔的性子,谢云流只给了对方丁点适应的时间,便再也克制不住肆意抽插的渴望,只想用力破开身下这具软玉般的身躯,悍然入侵到最深处,尽己所能的占有掠夺。
但他总算还有几分理智,虽然失控,却仍小心着不伤到对方,又有水做缓冲,不至过于孟浪。
可速度不快,幅度就变得格外深重,盆中不断有温水被摇晃着挤出,晃动幅度越来越剧烈,漾在周身宛如爱抚,又如隔靴搔痒,难耐得很。
李忘生几乎受不住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双腿绞的越发用力,谢云流被他夹得几乎寸步难行,眉头紧皱,惩罚般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放松些。”
“呃……”李忘生痛的惊喘一声,身体后仰,眼角几乎要沁出泪来,“师兄,轻些,我受不住……”
“你受得住。”谢云流爱抚着他的腰线,揉捏着手感极佳的臀肉,趁着对方放松的间隙又向内顶了顶,“师弟,你受得住。”
“唔啊!!”
这一撞重重犁过体内最敏感之处,骤然爆发的快感让李忘生几近失语,身下原本因泄过一次而萎靡的尘根再度挺立,颤然抵上谢云流的小腹。
谢云流低头看去,眼中顿时释出笑意:“看,你喜欢的。”
他伸手攥住那尘根把玩,丝绒般的手感极佳,他却只是揉弄片刻,并不去触碰敏感的头部:“不过忘生且忍忍,等我一起。”
说话间谢云流已再度用力抽插起来,次次抵着那敏感点刺激,或撞或犁,将李忘生折腾的惊喘不已。后穴因刺激不断吮咬的反应也让谢云流极为满意,吻得越发温柔,抽插也越发用力,李忘生被这极致反差的刺激折腾得喘息不已,禁不住在谢云流靠近时,偏头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喉结因这一咬滚动数下,耳边呼吸变得粗重,意识到自己咬在师兄的要害处,李忘生忙松开齿关,舌尖歉意地在那滚动处点了点。
此举惹得身上之人发出危险的闷哼,随即李忘生忽觉身体一轻,竟是被谢云流揽着腰背抱起,就着相连的姿势站起身,湿淋淋的跨出浴盆,向着内室走去。
“师兄……不行……要、要掉下去了!”
姿势骤然变化,使得全身重量都仿佛压在相连那处一般,李忘生反射性盘在谢云流身上,身体因水滑不住下坠,又被谢云流轻松向上颠弄些许,一起一落入得更深更重,几乎克制不住唇边呻吟。
“莫慌,抱紧我。”
谢云流就这般坏心的边走边肏,还要故作温柔的亲亲怀中人脸颊,“忘生吃的深些,就掉不下去了。”
李忘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而眼角泛红,双眸潋滟,这一瞪全无掌教的威严,倒将罪魁祸首激得越发情动,走到榻边便将人放下,将双腿推到胸前,飞速抽插起来。
那口穴早在反复刺激中变得柔软湿润,没了温水干扰,抽插再无阻碍。谢云流腰身摆动的飞快,像是要将先前压抑的情感借此尽数释放,传递到身下之人心底最深处一般。
李忘生几乎要受不住这过于剧烈的刺激,发丝凌乱的抵在床榻上,双眸近乎失神,口中除了呻吟只剩下呼喊对方的名字,被湿衣缠绕着的双手胡乱抓弄,终于在受不住的那一刻用力挣动起来:
“师兄!我、我要……唔唔……”
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