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8)
说完,已被谢云流急切地吻了上来,舌尖粗暴的闯入口腔,卷着他的软舌用力吸吮,身下在那紧绞的软穴中越发用力抽插起来。
“唔呃……嗯……”
李忘生身体剧烈颤抖,竟被这几近灭顶般的快感肏射了。与此同时,内壁清楚感受到股股热液冲击而来,在敏感之处连续冲刷,本已释放完的尘根在这激烈的刺激之下竟又颤抖着吐出些许,激得他浑身颤抖不休。
两人纠缠着抱在一处,呼吸凌乱的啄吻着彼此,等快感散去些许,李忘生才逐渐回过神来,抬脚踢了谢云流一下:“解开。”
“呵。”谢云流用鼻尖在身下人脸颊上蹭了蹭,“忘生不喜欢这样一直搂着我吗?”
“手麻了。”
“……好吧。”谢云流十分做作的叹了口气,抬手解去束缚在李忘生腕上的湿衣,还体贴地替他揉了揉手腕。
李忘生仔细看他神色,见他此时眉眼舒朗,神色餍足,再无先前冷厉模样,悄然松了口气。
“看我做什么?”
察觉到他的视线,谢云流抬眼望来,正对上他眼中尚未来得及散去的神色,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你又在担忧些有的没的了?”
李忘生抬手按在他眉心:“师兄这里的刻痕好不容易消散,莫再皱出来了。”
谢云流将他的手掌抓下来握在手中:“你记忆中的我——嗯,后来的我,时常皱眉?”
“是啊。”恨意纠结,纡郁难释……令人心疼。
谢云流沉默了一瞬,道:“以后不会了。”
李忘生望着他微笑:“等师兄忆起一切后,勿要忘记此言就好。”
“……你知道要如何恢复记忆?”
敏锐的捕捉到他言下之意,谢云流握着他的手一紧,“要怎么做?”
“此事还在船上之时,忘生就考虑过。”李忘生道,“根据莫少侠所言,当日诛魔后,你我内力尽数化于大阵内,可后来却并未被那异种能量吸干,反而恢复不少。可这几日我们赶路时,内力消耗甚巨,只凭每晚打坐恢复的那点不过杯水车薪,因此必然用了其他方法补充内力。”
谢云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知道是什么方法?”
“只是推测。”李忘生点了点头:“若忘生所料不差,你我应是用了性命双修之法。”
无论是师父信中暗示他二人已结成道侣,还是两人一觉醒来赤身裸体身体相连的现状,都符合道侣性命双修的情形:道侣双修,会以交止之法将两人连作一人,协作推行双周天运转来入定。
一旦入定后,自然顾不得整理衣冠,身体也会维持着交止之态方便周天运转——否则以他二人的性格,是断不会允许自己行欢好之事还不善后的,更何况还是在船舱那等简陋之处?
他将道侣间的性命双修之法向谢云流详述细节,后者听的认真,若有所思道:“似乎曾在师父那摞吃灰的书里瞧见过,不过没细看。”言罢忽然意识到什么,双目灼灼看向李忘生,“不对啊,你为何会将这双修之法研究的如此透彻?”
他霍地翻身将李忘生压在身下,双眸危险眯起:“李忘生,你想过找个道侣双修?”
“想过。”李忘生十分坦诚的点了点头,迎着谢云流风雨欲来的神色淡定续道,“可惜的是,我想与之结为道侣的人远遁东瀛,数十年未归,所以一直没能实践,也不知此法是否当真那般有效。”
意识到他口中“想结为道侣的人”指的竟是自己,谢云流才提起的那点戾气顿时烟消云散,恨恨叼住那张可恶的嘴磨了磨牙:“说话就说话,非得七绕八拐让人去猜,你可真是——”
“明明是师兄话听一半就心焦气躁。”李忘生任由他磨牙,口中倒是半点不退让,“但凡师兄多给忘生些信心,也不至于……”
话未说完,已被谢云流堵住双唇,温柔而歉意的吻了吻。
一吻毕,两人默契的止住了这个走向不太安全的话题,重新谈起双修之事:“所以,你觉得这双修之法,或可帮助我们恢复记忆?”
“虽是猜测,却也有七八分把握。”李忘生看向他,郑重开口,“所以,师兄要不要试试?就算无法恢复记忆,于恢复修为也有助益,想来并无坏处。”
“好。”谢云流自然没推拒的道理,颔首道,“要怎么做,你教我。”
在学习与修行这方面,谢云流向来天资卓绝,一点即通,李忘生只捡了几处要点稍一解说,他已大致明悉了双修的要点与真气的运行方式,可以直接实践了。
道侣双修需以交止之态运功,乃是极为亲密之事,他二人又才行过周公之礼,情意正浓,本该易受影响,心猿意马难耐情动才是。但偏偏无论谢云流还是李忘生都是心性坚忍之人,于武学一道上素来认真,一个教一个学,全无狎怩情态,实践之时更是一丝不苟,毫无邪念,心意相通又有志一同,堪称水到渠成的推出了双周天运转之势。
待一个周天运转完毕后,谢云流颇为兴味地看向缓缓睁眼的李忘生:“此法甚妙,倒是比想象中容易。”
李忘生也松了口气,含笑看向他:“不愧是师兄,此法一通百通,一旦明了真气运转的奥义,推成周天后,余下就都道法自然、无需刻意了。”
“师弟教的也好。”谢云流眨了眨眼,不吝夸赞,“此法的确可行,再来!”
“好。”李忘生含笑点头,“这次便由师兄……”说着忽然一顿,目光望向谢云流身后方向,瞳孔骤然颤了颤。
这本是个极细微的神态变化,然而他二人此刻盘膝坐莲,谢云流清楚感受到了他那一瞬间的紧绷,转头看去,却并没看到什么异常。
正自诧异,就听轻微风声掠过,是李忘生弹出一缕指风将床柱上一个不起眼的黑点扫落在地——原是一只不知何时爬下来的蜘蛛。
那蜘蛛个头不算大,动作也迟缓,显然冬季的天气令它很不适应。应是先前藏在床头夹缝里冬眠,却被两人一番折腾从安乐窝里赶了出来。
它受了李忘生那一指后并未死去,蜷成一团落在地上,跃跃欲试着想要逃走——谢云流忽然想起李忘生先前所言,心中一凛,弹指打出一缕剑气,将那蜘蛛无声无息碾为齑粉,挥袖驱散,再不见半点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再看李忘生,后者神色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的紧绷并不存在:“师兄,继续吧!”
“……”谢云流抿紧唇,见李忘生已经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体内真气,只得强行咽下满腹安慰之语,默念心诀配合他推转周天。
可……只是一只寻常蜘蛛而已,都能让忘生如此忌惮——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心性坚韧如李忘生做出这等反应?
醉蛛——也不知死了没有。
【“哈哈哈,笑天下可笑之事何其多,有仇报仇,有气出气,你们汉人便是这么多的臭规矩,谢云流,我本以为你要一剑砍了臭道士,不想这么多年的仇怨你也能一口气忍了,当真窝囊!”】
随着真气运转,谢云流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座荒僻宫殿的影像,他伏在高处,居高临下望着殿中正被毒蛛围困之人,每每按捺不住想要冲下去时,瞧见那人云淡风轻、全无痛苦模样的神色,又强行按捺住了冲动。
——区区毒蛛而已,我当年又不是没被咬过。他此刻神色如常,显然毒蛛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屡次挑拨算计,又庇护杀死风儿之人,有何值得去救?
——可他为何受尽折磨,仍坚称当年之事乃是误会?
——他明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